京城的天氣不似榕城那邊常有雨霧滋潤著。
連著遇到幾個驕陽似火的日子,沒有京中女兒們常用的凝脂傍身,她脫了好些皮。
若不是還有些女性特征在苦苦支撐著,現(xiàn)在將她扔大街上,也不見得能有幾個可以瞧出她是女兒身的。
可偏偏,就有人好了她這口。
“你是眼瞎嗎!”
雖然是第一次這樣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自己容顏不堪入目,可夏青昔依舊拿出了十足側(cè)漏的霸氣,吼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說著什么大義稟然的事。
“喲,還是個小辣椒!”
雖然王耀祖對家中產(chǎn)業(yè)沒半分機(jī)敏之處,但對于看人這方面,他從沒失手。
乍一看夏青昔是毫不起眼的,皮膚干燥差勁,比不得許多女兒家的吹彈可破,但勝在底子不錯。
一張巴掌臉上,柳眉不描而翠,眼如水杏,此刻卻含著怒意。
嬌俏玲瓏的鼻不失挺秀,不點(diǎn)自紅的櫻桃唇,還有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這些已足以讓王耀祖主動忽略掉夏青昔身上的缺陷。
“乖乖從了我,也好少受點(diǎn)苦頭?!?p> 語氣神色里極盡放浪猥瑣,他身后跟著的護(hù)衛(wèi)也帶著鄙陋之笑。
平日里王耀祖玩丟了的女人,都是賞了給他們的。
眼前這姑娘雖說差了點(diǎn),但也不是不可上手。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現(xiàn)在傷也好了大半,夏青昔瞧著那些個腳步虛浮,中看不中用的護(hù)衛(wèi)。
揉了揉手腕,決定就他了。
“你讓我等得好苦啊!”帶著股暴怒之氣,夏青昔說完這話便抬腿朝著王耀祖跑去。
看著小美人如此急不可耐地投懷送抱,王耀祖笑得美滋滋,眼內(nèi)精光大放。
可還沒等他樂上幾秒,便聽見了從自己手腕處傳來的咔擦聲。
“啊!”殺豬般的叫聲不絕于耳,原本一臉惋惜的眾人此刻卻是被嚇得仿佛見了鬼。
“別動,我懶得再跟你們動手了!”
女子干凈圓潤的五指有力地掐在王耀祖脖子上,另一只已靈巧地解開了他掛在腰間的荷包。
旁邊的人自是不敢再動,生怕夏青昔再動手傷到自家小主子,回去后交不上差。
一旁茶樓上,白洛放了手里的書,聽著吵鬧聲,好奇地瞧向了以夏青昔為中心的圓。
京中已許久不見這般熱鬧了。
而不遠(yuǎn)處,卻有一著花衣的男子急速地策馬而來,引得身后一片塵埃。
白洛瞧著那衣裳,不由得勾了唇。
那蠢蛋又跑出來和渾水了。
而夏青昔這邊拿了錢袋,想著是在京中到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
所幸西麗京中盛行打馬球,所以隨處可見馬廄。
掐著王耀祖尋了個馬廄,買了匹快馬。
夏青昔將人往馬糞堆里一丟,便利索地翻身上了馬。
因傷勢而痛得張口嚎啕大叫的王耀祖就這樣被措不及防地塞了個滿口芬芳。
頓時沒了聲響,直嚇得一干護(hù)衛(wèi)連忙上前查看。
剛要瀟灑地絕塵而去,卻聽得身后傳來一男子暴躁如火的怒吼,“你這個禽獸!給我住手!放開那個女孩!”
夏青昔拉著韁繩的手微微一愣,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這馬是母的?可她也沒做什么啊?
懶得去深思,夏青昔也已下意識地駕馬而去。
身后那人卻是劍走偏鋒,從自己的馬上一躍而起,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夏青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