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命,那又當(dāng)如何?
她是信命,可也想要為自己搏一搏。
最后結(jié)果自是交由天地去判,可過程,便是要由她自己來書寫的!
誰都,不可讓她還未在塵埃落定之時,就束手就擒!
“想來是殺秦雪的?”
為首的也不開口,兩人就這樣對立著,最后夏青昔終微挑了眉,輕輕開口。
見夏青昔未面露懼意,為守的瞧著她裝扮,到是起了興致,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包您滿意?!?p> 語氣里帶著諂媚,好似真的誠心投奔。
對方不語,靜待她下一步作為。
“嗯…是府里派來刺殺的吧…我這有個好東西,若是按我的方法去弄,交上去后,可是比殺了秦雪還要大上幾分的功勞。”
領(lǐng)頭的起了興趣,終于開口,“何物?”
“小的這就呈給大人!”
眾人圍著,為首的雖諒她也做不了什么,卻也打著警惕,防止她搞突襲。
圍了圈的其他人也拿穩(wěn)著手中刀,時刻待發(fā)。
畢竟,擒賊先擒王。
可眾人凝著神,夏青昔才走了兩步,卻突然抬手一揚,頓時粉末四散,迷了眾人眼。
趁對方亂了陣腳的那一瞬,夏青昔撿個空子鉆,逃出包圍圈。
風(fēng)一吹便散了那白粉末,刺客開始瞧得見人,卻已被眾多兵馬層層圍住。
結(jié)果不言而喻。
遠(yuǎn)處顧夜塵打馬而來,慢悠悠地走著,到不像是來救人性命。
若現(xiàn)在有旁人看來只瞧著他,估計還會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得了閑情雅致,來這賞樹看月。
臨了近處,夏青昔才借著從云層后灑了一半光的月色瞧清楚顧夜塵。
身上的黑袍繡著金色云紋,在斂斂似水波的夜色下,顧夜塵的皮膚顯得極白。
似狐貍的一雙眼角上翹著,算不上丹鳳眼那般狹長,還略有些飽滿若圓,左眼的那滴淚痣,令那雙眼更添了股魅惑人心的妖異。
可干凈的臉部線條以及流暢的輪廓,卻很好的將那眼里的媚給平衡去。
顧夜塵身后是風(fēng)帶著碎葉零然飄落,他只抓著韁繩,淡淡地掃視一圈,最后,一雙狐貍眼落在了夏青昔身上。
也不待顧夜塵動手,那些個刺客皆咬破了口內(nèi)含著的毒藥,死得無半分猶豫。
顧夜塵瞧著,對那死了一地的人,依舊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
夏青昔此時卻是又驚又氣,雙目圓瞪。
害得她與安淇分開的人!不正是他嗎!
顧夜塵看著夏青昔反應(yīng),卻是突然一笑。
妖孽的笑顏在眼前綻開,夏青昔怒得兩步便沖上了前,“你個混蛋!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顧夜塵不語,只如看戲般地瞧著她。
夏青昔想著自己當(dāng)初鋌而走險地去偷藥,被迫與小淇分開,還有在斗奴場內(nèi)的殊死搏斗…
而這一切的禍根,都出在了眼前這個一幅事不關(guān)己的男人身上。
“我當(dāng)時還怕你死掉!”
“我承認(rèn)偷你東西的確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p> “可是我弟弟他得怎么在那戰(zhàn)亂里活下去!”
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夏青昔上前,卻被著鐵衣的護(hù)衛(wèi)攔下。
她不解氣,兩眼模糊著,死死地抓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長槍,好似要將顧夜塵碎尸萬段,“你畜牲!你混蛋!你個挨千刀的!”
這些話語顯然對顧夜塵是無用的攻擊,他只看了眼夏青昔手里拿著的木牌,隨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丟了句帶走。
夏青昔再反抗不得,被他的護(hù)衛(wèi)拎上了馬匹。
顧夜塵總覺得有人在附近盯著他看,如芒在背。
可當(dāng)他抬頭望去,卻是尋不到半分人影。
夜,又重了幾分,更添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