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發(fā)現(xiàn)的尸體?”
上一秒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模樣,下一秒夏青昔便毫不含糊地查看起了尸體和鞋印。
“回二小姐,是奴婢發(fā)現(xiàn)的?!币粋€丫鬟從房間角落里站出。
“給我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夏青昔說完,頗有些頭疼地看向了一片凌亂的地面,“你們這是干了什么?”
丫鬟豆兒剛要開口便被唬住,查案的人聽此立馬上前道歉,“破了案后,也就沒在意這些了……”
話也說到了這個份上,若真再揪著不放,到是她的不對了,于是夏青昔放棄,示意豆兒繼續(xù)說,自己便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起了四周。
“門梢哪去了?”
“奇怪,昨兒個都還在用的呢?!?p> “門梢每天都用著的嗎?”
“是的,每日入夜都會用上?!?p> “那照你這般說,你如往常一樣做完事便回了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開不了門。喊了幾聲也沒人開門后你剛打算走,就看到了投在窗上的玉兒上吊的身影?!?p> “是的,后來我想著要先救人,便忙去叫人來開門,路上遇到了其他幾個干力氣活的,便先叫他們來撞門,我去找管鑰匙的?!?p> 幾個撞門的小廝聽此連忙推了一個說得清的上前接著說,“我們撞倒了抵住門的衣柜,沖進(jìn)去后卻一個活人也沒見著,只看到了已經(jīng)毫無動靜吊著的玉兒?!?p> “其他出口都鎖上的?”
“這個是官家的人看的。”
那小廝說完,查看窗戶的便連忙上前答了個是。
眼下情況明顯陷入了死局,秦明月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夏青昔看著卻是絲毫的不慌不忙。
蹲著看了會兒衣柜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夏青昔繼續(xù)提問,“后面來的有哪些人?”
“我們才剛撞開門進(jìn)了房間,瞧見上吊的玉兒后慌作一團(tuán),青兒便進(jìn)來了,后面便進(jìn)來了鈴鐺,接著便是豆兒帶著管鑰匙的人來,再接著,人就多起來了。”
“嗯,好。知道了”
夏青昔點(diǎn)頭,隨后便詢問起了府上與玉兒關(guān)系不好的人有哪些。
問完這句,也沒人敢站出來說。
畢竟這東西,弄不好估計得錯害人命。
況且如果說了不對,一群人在府里做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尷尬到是其次,最怕的是對方哪天成了主子眼前的紅人,那就有夠自己受的了。
看著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夏青昔也大概猜到了他們的心思,所以也不再為難,只能自己去打量起眾人的神色。
看著,卻突然發(fā)現(xiàn)青兒悄悄地指了指鈴鐺。
看過去,鈴鐺的臉色的確是有些難看的。
夏青昔也沒說什么,剛站起來沒多久,又蹲了回去,仔細(xì)查看起地上的泥。
看完泥還不夠,又叫來了所有的丫鬟,彎著腰地看起了一群婢女的腳。
“別是承受不住,瘋了!”有人忍不住笑起來。
“怎么?大姐這是要開始裝瘋賣傻了?”
夏青昔看完最后一個丫鬟的腳,笑得有些張揚(yáng)又欠揍,“二妹怕是要失望了?!?p> 顧夜塵聽完挑了下眉,放下茶杯后便認(rèn)真著準(zhǔn)備要聽夏青昔的分析。
而周圍人見此,原本哈欠連天的也頓時來了精神。
好戲這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