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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流浪的那幾年

第二十一章:你丫才色 情主播

我在人間流浪的那幾年 是溫鎏啊 3503 2020-03-10 22:40:56

    關(guān)于去不去童譽家過年這個話題,兩個人沒討論個什么結(jié)果來,自那天之后,洛秋煙便有意無意地躲著童譽,去酒店找不到她的人影,打電話也打不通,他癱倒在床上后悔莫及,尋思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著急了

  冰冷刺骨的冬天還能聽見幾聲鳥叫聲實屬難得,穿著一身黑的女人從巷子口出來,聽見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咕咕聲,她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察覺有異樣,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開始往回走,可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一個少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

  少女低著頭沒有看她,手里閃過一絲金光,露骨的殺意從匕首中反射過來,女人沒來得及躲閃便被人踢中小腹癱坐到地上

  閃著金光的匕首抵在女人的大動脈處,只要再移動一厘米,便能見血封口,全面治壓女人的便是上仙洛秋煙

  洛秋煙抬眸看向女人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面無表情地問道:“蕭厲穆在哪?”女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寒氣比凜冽的寒風(fēng)還要冷上幾度

  女人盯著洛秋煙的雙眼露出猙獰的笑,她扭動著頭,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已經(jīng)劃開了她的皮肉,可她似乎感覺不到痛意,一張漂亮的臉逐漸變得扭曲

  洛秋煙冷漠地看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冷笑一聲,割斷了女人的喉嚨,迸濺出來的血在染上洛秋煙衣服之前凝固結(jié)冰,她松開失血過多開始抽搐的身體,起身戴上帽子扔下一句話走了

  “替我給蕭厲穆捎個話:不殺你并不代表我怕你,要你的命如同折你手足一樣輕而易舉,想要對付我就趕緊從陰溝里鉆出來,別搞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p>  沒過多久,某個陰暗的角落傳來憤怒的吼罵聲,然而在另外一處黑暗的地方,歌舞升平,五光十色

  “感謝這位老鐵的火箭啊,待會粉絲破一百萬的時候,爺跳個勁舞給你們助助興啊,想看我跳什么舞的直接打在屏幕下方,隨即選擇啊?!弊罱馗孟癫辉趺刺?,沒到半夜都會鬼哭狼嚎,嚇得那些鬼都不敢亂晃悠

  洛秋煙無所事事,到了地府發(fā)現(xiàn)閻王殿被裝上了五顏六色的照射燈,震耳欲聾的舞曲從巨大的音響里蹦出來,閻王站在大殿之上穿著帶著閃片的衣服,帶著墨鏡隨著節(jié)奏搖頭晃腦,真的不知道那顆昂貴的頭顱什么時候會被晃掉

  這還是以前那個只會躺尸的閻王嗎?洛秋煙眨眨眼,站在殿下看著,覺得這個世界變化的有點快

  差不多快要天亮的時候,閻王這才和屏幕的小寶貝們依依不舍地道別下了直播,洛秋煙已經(jīng)睡醒好幾次了,其中都是被音浪給震醒的

  閻王咕咚灌了一瓶水下去,坐在臺階上瞥了一眼一臉不悅的洛秋煙,說道:“咋,吵架啦?”

  洛秋煙沒有說話,閻王繼續(xù)說道:“怎么這么沒出息,吵架就跑回娘家?吵不贏不知道動手嗎?”

  “小心逼我對你動手?!甭迩餆煱琢怂谎蹏@了口氣說:“童譽讓我過年去他家過,有沒有什么合適的理由拒絕???”

  “為什么要拒絕,你不早晚要去他家的嗎?怎么?害怕婆婆對你不好?”閻王完全沒有站在洛秋煙的角度去考慮這件事,洛秋煙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說:“好不投機半句多?!?p>  她也沒希望閻王能給她出個什么好主意,只是想過來沖他發(fā)一頓牢騷,她今天心情前所未有的差,一直侍奉在一側(cè)的黑白無常沒入黑暗之中,期盼著那位主子看不見他們,也希望其他的小鬼們藏好,不然洛主子就該找他們事了,那股刁鉆刻薄勁誰都忍受不了

  閻王瞧見洛秋煙開始尋找冤大頭,他搖搖頭說:“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童譽眉間那絲陰郁之氣越來越重嗎?”

  洛秋煙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冷眼盯著躲在柱子后面的黑無常,沒有說話,等著閻王接下來的話

  “那孩子和以前一樣,卻又不太一樣,怎么說呢,可能是以前他太強大了,那點情緒影響不了他的心智,但現(xiàn)在的他不同,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小男孩,他什么都不是,他渴望成為你生命中的某個角色,比如說男朋友,老公,或者是你以后孩子的爸爸,這些代名詞總的概括是什么,是一個統(tǒng)稱為守護者的角色,現(xiàn)在你們的狀態(tài)是什么?你企圖去保護他,阿洛,每個男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沒有一個男孩子愿意躲在自己女朋友的身后,那他這個男朋友的角色是來干嘛用的,或許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有用?!?p>  話糙理不糙,閻王很少這么推心置腹地和洛秋煙講一些道理,因為他覺得她的一雙大眼睛,看透了太多世事,太透徹的人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她雖然長著一張溫和無欲的臉,但她心里對童譽的欲望大過于理智,從小的叛逆從來沒有因為年紀的增長而消減

  洛秋煙收回在黑無常身上來回掃描的視線,低頭輕笑一聲,打消了去找茬的念頭,看樣子,閻王的話她聽進去了,閻王暗暗地松了口氣繼續(xù)說:“之前蕭厲穆的爪牙襲擊凡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仔細想了想,現(xiàn)在蕭厲穆的目標恐怕不是你,而是童譽,如果你再一味的縱容蕭厲穆,童譽早晚會因此受傷?!?p>  “他突然轉(zhuǎn)移了目標,我還有點吃醋呢?!甭迩餆熕ο逻@么一句話就走了,閻王無奈搖頭,這個女人只聽想聽的話,其他的不帶過腦子的

  看見洛秋煙徹底離開,黑無常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湊到閻王身邊說:“殿下,你們談?wù)摰耐u是不是三千年前的殞命的上仙,可是他的三魂六魄不是都散了,入不了輪回了嗎?怎么會又重新為人了?”

  “去去去,有你瞎操心的份沒有?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干活,這個月的kpi完成了嗎?整天就嘴叭叭的。”閻王把黑無常打發(fā)走,手機叮地收到一條短信,是洛秋煙發(fā)過來的:“看你這口才當(dāng)個情感主播多好,非要做個色情主播?!?p>  “你丫才色情主播,你全家都色情主播?!遍愅蹩粗謾C屏幕心里犯堵,洛秋煙這家伙到底有沒有良心?剛勸完她,轉(zhuǎn)頭就開始損她的情感導(dǎo)師?

  那邊洛秋煙還不罷休,又回了條消息:“你看你那領(lǐng)口都開到肚臍眼了,傷不傷眼?”

  閻王冷哼一聲,虛假兄妹情也該斷一斷了,他僵著嘴角把洛秋煙給拉黑了

  洛秋煙笑得得意,回到酒店開了房門,看見童譽還在自己的房間,他沒有睡在床上,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床邊,抱著膝蓋在那打盹,洛秋煙心里愧疚,過去坐到了他旁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就這么靜靜地待著

  童譽本來就沒睡熟,感覺身邊有人靠近,睜眼看見是她,欣喜地笑了,溫柔地將她擁入懷里,輕聲地說:“今天一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挺擔(dān)心的,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我也不敢去找你,可我又想你想得厲害,我只能在酒店里等你,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萬幸的是醒來就看見你了?!?p>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我去辦了點事,又去了趟地府,沒想到就回來晚了?!甭迩餆焻R報工作一般匯報著今天的行程,隨后她沉默片刻這才說道:“你爸媽喜歡什么,我看著過年的時候買點?”

  童譽低頭驚訝地看著洛秋煙,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心理建設(shè)才決定去他家,他咬咬牙搖頭說道:“洛洛,其實去不去我家都沒關(guān)系的,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大不了那天我來酒店陪你過年好了,你不需要勉強自己,一切以你為主?!?p>  都說看細節(jié)就能看出來那個人愛不愛你,不關(guān)注細節(jié)并不代表不愛,關(guān)注細節(jié)那便真的是愛,洛秋煙抬頭親了親他的唇說:“我并沒有勉強,只不過那天神殿那邊會有宴席,我們?nèi)ゴ騻€照面再去你家好不好?”

  “好!”

  一天的陰霾終于在清晨時刻消散,并不是所有的情緒都能說出口,但愛意要毫不隱藏的展現(xiàn)給對方

  中國的春假是全國人民最有儀式感的節(jié)日,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彩,所有人都在迎接新年的到來,葉一凡窩在芬達的房間,看著窗外的酒店工作人員正在往樹上掛紅包,尋思著待會偷偷去拆幾個看看,說不定里面真的有錢

  “說起來,這家酒店的主人是洛秋煙的哥哥,她應(yīng)該會和她哥哥一起在酒店過年吧?那你呢?和他們一起嗎?”葉一凡轉(zhuǎn)臉看向正打兒童游戲的芬達

  雖然知道芬達是依靠關(guān)系進的學(xué)校,但葉一凡并不知道芬達家里是干什么的,平時他這個人也是少言寡語,整個人籠罩著一層神秘感

  芬達后知后覺,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應(yīng)該會和爺爺他們一起過吧。”

  “你爺爺,他是干啥的?哪個集團的老總嗎?”葉一凡的八卦之心都女生還要旺盛,芬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單純的點頭道:“不算是吧,他只管著那幾百只。。。幾百個人吧?!?p>  話在芬達嘴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勉強瞞住了他那位爺爺手下有幾百只小妖的事實

  “臥槽,你爺爺是黑社會???牛逼牛逼,大哥求罩啊!”葉一凡神奇的腦回路這個時候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要是傍上這么一個大佬,之前那個在廁所遇見的女神經(jīng)病簡直就是戰(zhàn)五渣

  芬達沉迷于游戲沒有心思理會他,這是門口傳來門鈴,是何妍,她一邊按門鈴一邊扯著嗓子喊芬達,聽見是何妍的聲音,葉一凡搶先去開了門

  “咦?葉一凡,你怎么在這里?”何妍一邊問一邊拎著兩扎啤酒進了房間

  葉一凡接過她手里的啤酒,嘿嘿笑道:“我爸媽又吵架了,我跑來避難,你怎么也過來?”

  何妍摸了摸一心只顧打游戲的芬達的頭,嘻嘻笑著說:“年前最后一聚,今天嗨起來?!?p>  她剛說完,洛秋煙和童譽也過來了,女孩子的房間就不在里面折騰了,男孩子的房間可以隨意折騰,童譽把剛做好的幾個菜放到桌上后,便坐到芬達旁邊看他打弱智游戲,就這樣的弱智游戲,芬達還打輸了

  “臥槽!”芬達一生氣,扔了游戲手柄,一旁邊的洛秋煙和童譽愣了愣,洛秋煙踢了踢芬達膝蓋說:“芬達,你和誰學(xué)的臟話?”

  “臟話?什么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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