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刁蠻郡主
豎日,一大清早姚輕言就早早的起了床。
之陶端著一盆洗臉?biāo)哌M(jìn)來,看見姚輕言已經(jīng)在梳妝打扮了,心里感到奇怪。
按照小姐平時的習(xí)慣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還在睡懶覺才對啊。
“小姐,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姚輕言一邊將玉簪插在發(fā)髻上一邊對之陶說,
“待會兒,我們?nèi)ヒ惶思?。?p> “真的嗎?”之陶開心的問,“小姐是要去買花種嗎?”
畢竟前今天之陶就聽見姚輕言在抱怨這竹院的景色太單調(diào)了,準(zhǔn)備出府買一些花種回來。
“也算是吧?!币p言回答道。
也算是?
這是什么意思?
之陶見姚輕言不解釋,也沒有再問了,反正跟著小姐走準(zhǔn)沒錯。
吃過早飯,姚輕言帶著之陶出了王府。
看著熱鬧的街道,之陶開心的像一個小孩子這邊看看那邊瞧瞧。
姚輕言帶著之陶買了花種,直接去了一家藥鋪。
之陶看著姚輕言往藥鋪走,心里不解“小姐,你生病了嗎?”
之陶左看右看,可是自家小姐的臉色一點也看不出有生病的樣子呀。
“沒有?!币p言回答。
“那小姐為什么要來藥鋪???”之陶更加不解了,既然小姐都沒有生病那來藥鋪做什么。
姚輕言輕輕敲打了一下之陶的腦袋,“我沒生病,可是王府里卻有人生病了???”
姚輕言說完便進(jìn)了藥鋪。
之陶聽完心里有點不爽了,這人到底是誰???也需要她家小姐親自來抓藥。
好大的架子!
姚輕言一進(jìn)藥鋪,藥鋪里的人視線都忍不住落在姚輕言身上。
“這是哪家的小姐,長的可真好看?!?p> “這不是京城里的人吧,我都從來沒在京城里見過她?!?p> ……
四下皆發(fā)出一陣感嘆,見女子朝藥柜過來都不由得讓出一條路出來。
姚輕言先前寫好的藥方交到掌柜的手里。
“掌柜,幫我抓點藥?!?p> “好,好的小姐,請稍等?!?p> 掌柜慌忙回過神,按照姚輕言的藥方給她抓著藥。
姚輕言感受著周圍人的目光,心里苦惱,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就該像以前一樣穿著男裝出來的。
“閃開,快閃開,賤民都給本郡主閃開?!?p> 四匹馬駕著一輛鏤空的轎子,四腳銅鈴作響,轎子里女子身著一身紅色羅裙,手里拿著一根紅色長鞭揮舞著,見人擋道就揮動長鞭狠狠的打。
眾人嚇得連連后退。
這女子為安平侯的小姐李悅欣,因老皇帝膝下無女,此女又甚是討老皇帝喜愛,早早的就賜封為了郡主。
也是仗著這身份李悅欣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李悅欣徑直來到藥店前,見姚輕言還擋在藥柜前。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耳朵聾了嗎!”
姚輕言轉(zhuǎn)過頭看著李悅欣。
李悅欣一怔,這人也太好看了吧,心里不由得起了嫉妒。紅色的鞭子一揮,直直朝姚輕言的那張臉上落下去。
眾人唏噓,這姑娘的臉蛋怕是要毀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有的甚至已經(jīng)閉上眼,不愿看著血腥的場面。
姚輕言嘴角一勾,將甩落的鞭子一把抓住然后往前一拉。
李欣然沒料到姚輕言會還手,當(dāng)下也沒防備。如今被姚輕言這一拉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傾,身體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
四周的人見李悅欣滑稽的摔倒在地上,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身邊的侍女趕緊將李悅欣扶起來。
李悅欣一把推開侍女,指著姚輕言的鼻尖罵道,“你這個賤民,好大的膽子,竟敢故意摔倒本郡主?!?p> “沒辦法啊,賤民這手勁兒太大了,一下沒把控好。”姚輕言有模有樣的說,但語氣里的嘲諷意味十足。
李悅欣見對方這副模樣,心里更加氣氛,朝著身邊的人吼道;“狗奴才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本郡主好好教訓(xùn)她?!?p> 身后的奴才趕緊點頭上前。
“之陶?!币p言淡淡開口。
身后的之陶笑嘻嘻的走上前。
打架!她喜歡,打群架!她更喜歡。
那幾個小廝見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當(dāng)下也放心了許多,幾人將之陶死死圍住。
這幾個人可是訓(xùn)練過的,身上都帶著本事。
她李悅欣就不信今天還收拾不了一個賤民。
李悅欣朝姚輕言露出輕蔑的一笑,“賤民,你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磕頭認(rèn)錯,興許我一高興就能饒了你?!?p> “是嗎?”姚輕言挑眉,并未再說什么。
這小廝確實有幾下子,但也不過在幾招之下,所謂的群毆便變成了單打。
李悅欣還沒高興完,就看見自己的人都躺在了地上。
李悅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這……怎么可能?!”
姚輕言向之陶招招手,鼓勵道,“干的不錯?!?p> 之陶嘻嘻一笑。
“你,你到底是誰?”李悅欣對著姚輕言問。
姚輕言低著頭,自己該怎么做自我介紹呢?是用將軍府的身份還是寒王府呢?
見姚輕言一直低頭不說話,李悅欣突然諷刺,“你不會是不敢說吧?!”
“寒王妃?!币p言最后決定還是用寒王府做擋箭牌吧。
“呵~”李悅欣輕笑一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寒王那個廢物王爺?shù)耐蹂??!?p> 李悅欣囂張的大笑。
姚輕言也不惱怒,“對啊,就是我?!?p> “哼,寒王妃是吧?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李悅欣丟下一句狠話,便離開了藥店,連藥也不買了。
四周也是一片議論聲,“啊,她就是寒王妃???”
“寒王妃不是將軍府的那個丑小姐嗎?”
“對啊,傳言將軍府小姐不但奇丑無比而且還兇悍?!?p> “看來傳言也不可信啊?!?p> “是啊,早知道將軍府小姐長這樣,我早就上門提親去了?!?p> “得了吧,就你?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為什么不行,寒王不就吃上了嗎?”
……
之陶聽著氣憤,她家小姐怎么就成了奇丑無比了呢,還有什么兇悍?
姚輕言安撫好之陶,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些鐵定是王語嫣傳出來的。
“掌柜,我的藥好了嗎?”
“好了,好了?!闭乒褛s緊把藥遞給姚輕言。
“多少錢?!币p言問道。
“不,不用了。”掌柜不肯要姚輕言的錢。
他是做小本買賣的,見姚輕言得罪了李悅欣,現(xiàn)在就怕李悅欣再回來,自己惹禍上身。
掌柜只希望姚輕言拿了藥趕緊走。
姚輕言沒說什么,放了一錠銀子在柜臺上便出了門。
姚輕言將買回來的藥分了類。
這些藥只能暫時緩解寒毒發(fā)作,南宮寒身上的毒可不是這些要能夠輕易能解的。
這百仙草,蟒膽,紫蓮都是百年難遇,這些都要借助南宮寒的力量去尋。
姚輕言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南宮寒商量一下。
姚輕言一路走到南宮寒的書房門口,停下腳隨后聽見里面有說話聲,便打算離開。
書房內(nèi),南宮寒和冥風(fēng)發(fā)現(xiàn)有人在門外偷聽,立即停下了談話。
“誰?”
從屋里傳來詢問聲。
姚輕言不得不走進(jìn)屋,“是我?!?p> 南宮寒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低著頭的姚輕言。
“嗨,女人?!?p> 冥風(fēng)向姚輕言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
女人?
叫她嗎?
這也是個稱呼?
姚輕言尷尬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叫自己女人的竟然是個小屁孩。
姚輕言無語了。
南宮寒向冥風(fēng)甩了一記刀眼。
“呵呵~”冥風(fēng)干笑了兩聲。
姚輕言杵在原地,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何事?”南宮寒終于開口了。
“我想問你多久可以接受治療?!?p> 姚輕言只說了治療的事,至于找藥,她想再找時間對南宮寒說。
“隨時?!?p> “哦哦~”
得到了南宮寒的回復(fù),姚輕言也沒什么事了,立即退出了書房。
“主子,你真的要讓她給你治腿?”冥風(fēng)問。
“嗯”南宮寒語氣淡淡的回應(yīng)著冥風(fēng),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主子,你知道她已經(jīng)投靠華妃了,還要讓她給你治腿?!壁わL(fēng)一點也不明白南宮寒的想法,“要是她借著給你治腿的理由,對你……”
“好了冥風(fēng),這件事我自有分寸?!?p> “主子?!壁わL(fēng)還想在勸慰幾句。
南宮寒的語氣冷了幾分,“現(xiàn)在連我的話你也不肯聽了嗎?!?p> “冥風(fēng)不敢?!?p> 冥風(fēng)低著頭不再說話,心里還是糾結(jié)著這件事。
“事情打探的怎么樣了?”南宮寒繼續(xù)問道。
就像剛剛小插曲,從沒有發(fā)生過。
“華妃一早便出了皇宮一直沒有回來。中午皇上進(jìn)了華妃寢宮,但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華妃出了皇宮這件事?!?p> “金蟬脫殼?這到有意思了?!?p> 拿宮寒左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
——
李悅欣一路飛跑著進(jìn)了候府,看見安平侯的身影立刻委屈道。
“爹爹,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
“悅欣,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出府買藥去了嗎?”安平侯看著李悅欣不解的問。
“我,我……”李悅欣抱著安平侯哭了起來。
安平侯也著急了,“悅欣你先別哭啊,告訴爹爹發(fā)生什么事了?”安平侯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李悅欣點點頭,“爹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安平侯一聽果然是這樣,“好,好,爹爹為你做主,快告訴爹爹是誰欺負(fù)我家悅欣了?!?p> “是,是那個寒王妃?!崩類傂啦林蹨I說。
“寒王妃?”
安平候蹙眉,這件事一牽扯到寒王就有點棘手了。
李悅欣看著安平侯緊鎖著眉頭,心里著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