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侯府大出血
姚輕言看著南宮寒的側(cè)臉,心思微動,“剛剛,謝謝你啊?!?p> “下次出門記得帶上腦子?!?p> 要不上自己將暗處的影衛(wèi)處理掉,又用石頭吸引她的注意力,說不定姚輕言還真就中了安平侯夫人的圈套了。
想到這里南宮寒斜了一眼身邊的姚輕言,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你……”姚輕言剛想著罵回去,當(dāng)想到南宮寒剛剛幫了自己,“算了,我是看在你剛剛在侯府幫了我的份兒上今天就不和你計較這些。”
剛到王府門口,忠伯便急匆匆的過來,在南宮寒的耳邊說了幾句。
隨后南宮寒進(jìn)了書房,留下一臉迷茫的姚輕言。
“主子?!?p> 見南宮寒進(jìn)來,冥風(fēng)趕緊上前行禮。
“事情如何了?”
“齊河那老狗似乎已經(jīng)投靠諾王了,但這件事老皇帝卻依舊蒙在鼓里,所以齊河也在這次監(jiān)軍的人選里?!?p> “嗯?!蹦蠈m寒聽完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冥風(fēng),我有另外的事要你去做?!?p> 冥風(fēng)好奇的看著南宮寒。
南宮寒將手里的一個小綠瓶,隨手丟在冥風(fēng)懷里。
“幻靈散?!壁わL(fēng)疑惑的看著依舊面若寒霜的南宮寒。
幻靈散——平常人只要稍微吸入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讓人眼前出現(xiàn)嚴(yán)重的幻覺。
可是,主人給自己幻靈散干什么呢?
不等冥風(fēng)問出聲,南宮寒便給了答復(fù)“用它好好招待京城里那些貴公子小姐,記住尤其是參加了百花詩會的公子小姐?!?p> 冥風(fēng)頓時明白過來了,“主子不會是要替那女人……”
“冥風(fēng),忘了規(guī)矩嗎?”南宮寒冷凌的開口。
冥風(fēng)立刻閉上了嘴,主子對姚輕言似乎真的不一樣。
豎日清晨,安平侯府門口圍了一大群人,紛紛討要說法。
侯府管家忙把門外的這些情況稟告給安平侯。
安平侯走了出來,“各位你們一大早就來圍堵我府門,你們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的女兒現(xiàn)在都還臥病不起你說干什么?”一位貴婦說道,語氣里盡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的兒子也變得瘋瘋癲癲的?!庇腥私又f道。
隨后又有人跟著附和,無一不是在說自己的女兒或是兒子的狀況。
安平侯心中納悶,“你們的兒女出了事,與我何干?”
“安平侯你這話就太不負(fù)責(zé)了吧,我的女兒參加了貴府的百花詩會回來就得了病……”
“我兒子也口口聲聲念叨著貴府鬧鬼……”
“我女兒也說自己看見了一個女鬼,我可聽說詩會上死了一個小婢女……“
“侯爺你們府里恐怕是真的不干凈吧?!?p> ”就是,就是,”
……
這些人越往下說,安平侯就越覺得是在胡扯,這深宅大院的哪里還不死一兩個下人的。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安平侯見眾人在大門口這樣鬧著,周圍也圍了不少愛看熱鬧的百姓,只能無奈道,“各府公子小姐的損失,我安平侯定會全力承擔(dān)……”
眾人見安平侯已經(jīng)發(fā)了話,也不好再糾纏,只是客氣了幾句便都回了府。
之陶也聽說了這件事,心里高興的不行。立刻跑回竹院把這件事告訴了了姚輕言。
姚輕言迷迷糊糊中聽見之陶說著安平侯府的事,瞬間睡意全無。
立刻從床上翻起身來。
“之陶你是說真的嗎?”姚輕言好奇的問,臉上也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哈哈哈~”之陶還在歡快的大笑著,“當(dāng)然是真的了,外面已經(jīng)傳瘋了呢。”
“呵呵呵~那安平侯府這次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不是嘛?!毕氲肋@里之陶就覺得解氣。
姚輕言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對之陶說道,“之陶,你先在竹院里呆著,我出去一下?!?p> “哎~小姐你去哪兒啊?”之陶問這,可姚輕言已經(jīng)走的老遠(yuǎn)了。
書房內(nèi),南宮寒低頭正在忙著手里的事務(wù)。
“王爺?!?p> 門口傳來姚輕言的聲音。
南宮寒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進(jìn)來?!?p> 姚輕言推門走了進(jìn)去,南宮寒依舊忙著自己手里的事情。
“內(nèi)個,王爺……我有事要和你說?!币p言想了想還是決定打斷此時的南宮寒。
“嗯?!蹦蠈m寒從喉嚨輕吐一個字,手里的筆依舊不停。
“聽說今天外面可熱鬧了,我陪王爺一起去看場熱鬧吧?!币p言含蓄的出口。
“安平侯府?!蹦蠈m寒一陣見血的說道。
姚輕言想什么他能不知道,指不定有事什么壞九九了。
姚輕言尷尬的笑笑,見南宮寒依舊忙著手里的事務(wù),也知道南宮寒肯定是不感興趣了。
本來姚輕言還想著借一借南宮寒的勢頭,現(xiàn)在看來都百忙活一場了。
姚輕言又朝南宮寒福了福身,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南宮寒終于將手上的事情忙完,將折子和上,“罷了,本王今日就陪你出一趟王府吧。”
姚輕言一聽立馬停住腳,高興的看著面前的南宮寒。
見南宮寒推著輪椅走過來,姚輕言立刻殷勤道,“我來幫你,我?guī)湍恪!?p> 南宮寒嘴角勾了勾,也任由著姚輕言推著自己了。
忠伯剛要敲門,那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姚輕言推著南宮寒走了出來。
忠伯看著姚輕言從書房里出來不由得愣住了。
“早啊,忠伯?!币p言看著忠伯甜甜的笑了笑。
“早,王,王妃。”忠伯此時依舊處在一種失魂的狀態(tài)。
王妃怎么從在王爺?shù)臅坷锍鰜恚刻煸缟线@個點(diǎn)王爺?shù)臅慷际遣辉S任何人靠近的?。???
忠伯真的疑惑了。
“還不去備馬車。”
南宮寒盯著忠伯冷冷的說道。
忠伯立刻回過神,“是,是老奴這就去?!?p> 姚輕言看著忠伯驚慌失措的身影,眼神無語的撇了眼南宮寒的后腦勺。
南宮寒后腦勺像長了一雙眼睛一樣,“王妃似乎對本王有異議?”
姚輕言一聽趕緊狗腿的笑著說,“哪有啊,王爺你想多了?!?p> 自己還要靠南宮寒立勢呢,不能得罪,不能得罪。姚輕言在心里給自己打著氣。
安平侯讓府里的管家給每位參加了百花詩會的公子小姐都備上一份厚禮送上府。
這單是一份禮物就夠?qū)こ0傩粘陨虾脦资?,且參加百花詩會的公子小姐可有上百人之多?p> 侯府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管家拿著賬簿走過來,“侯爺,經(jīng)過這次送禮侯府內(nèi)的財務(wù)實(shí)在是……”管家停住沒敢往下說。
這次是真的虧大了。
“若是在王府的吃穿上縮減開支大概需要幾年?”安平侯問。
管家沒說話向安平侯比了一個八。
“八個月?”還好,還好,安平侯稍稍寬了心。
管家糾結(jié)著說,“侯爺,是,是八年?!?p> 安平侯差點(diǎn)沒被一口老血給氣死。
八年???!
“侯爺,忙著呢?”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安平侯抬眼看去,一位傾城女子推著輪椅緩緩的走過來,而輪椅上坐著正是——南宮寒。
安平侯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臣參見寒王,寒王妃。”安平侯雖是不待見姚輕言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足。
南宮寒看了眼安平侯不說話,身邊的姚輕言卻開了口,“我一大早就聽說安平侯府在給參見了百花詩會的公子小姐送禮,可是本妃這左等右等了好一陣子也沒等到本妃的那一份禮啊,所以就過來親自催催了?!?p> 安平侯;……
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要禮物。
安平侯面上不顯,而是說道,“不過是一些補(bǔ)品罷了,都是給那些受了驚的公子小姐的,還請王妃見諒。”
安平侯的話外之意便是,姚輕言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哪里需要這些東西。
“侯爺,本妃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呢,只是本妃身子骨好,沒像其他的公子小姐一樣嚇出個好歹來?!币p言說著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可是這心靈的創(chuàng)傷也不小呢?!?p> 安平侯氣的臉色鐵青,但礙于南宮寒在場不好發(fā)作,朝身后的管家使了個眼神?!巴蹂埳缘绕?。”
過了一會兒,管家手里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進(jìn)來。
“王妃,這是府里僅剩的補(bǔ)品了?!?p> 姚輕言接過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只尋常的當(dāng)歸,姚輕言蹙眉。
當(dāng)歸,就是回府的意思,安平侯驅(qū)趕的意思簡直表現(xiàn)的不要太明顯。
“堂堂侯府卻是如此的寒酸,唉~”姚輕言嘆了口氣,“本妃也不奢望什么補(bǔ)品了,把它換成其他東西也可以?!?p> 安平侯有些怒了,“姚輕言你不要太過分了。”
“王爺,侯爺好可怕?!币p言說著就朝南宮寒身上撲去。
南宮寒挑眉看了某人一眼,“侯爺,你就是這樣應(yīng)付本王的王妃的?!?p> 安平侯愣在了原地,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南宮寒都沒說過一句話,原以為南宮寒只是看看熱鬧,沒想到還真是為了姚輕言來的。
南宮寒看著愣神的安平侯繼續(xù)道,“王妃不但受了驚嚇,還被府上的人無辜冤枉,這筆損失也一并算上吧?!?p> 安平侯;……
姚輕言看著南宮寒臉色平靜的說著腹黑的話,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
“寒王,這……”安平侯為難的看著南宮寒。
“怎么?侯爺不愿意。”
安平侯白著一張臉,這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侯府實(shí)在沒有多余的錢了啊。
安平侯站在那里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