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嫌隙
南宮寒這話一出,在屋里的幾個人頓時都是一臉不解之色。正當眾人準備開口詢問什么的時候,卻紛紛收到了南宮寒投來的目光。
而姚輕言也不愿讓其他人為難,于是體貼的開口:“既然王爺已經(jīng)開口這樣說了,那你們便去請一個郎中過來瞧一下吧,剛好我也一天沒吃飯了,我回院中吃飯梳洗一下。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再去找我即可?!?p> 姚輕言說完這話以后,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就離開,于晨和忠伯看著姚輕言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攔,但一想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南宮寒,二人只得先放棄現(xiàn)在的想法。
忠伯讓于晨好好守在一旁,自己則是出府去找了郎中過來,但卻被冥風攔了下來,只見冥風帶著一個看著像郎中的人便進到房中,并且將房門緊緊的關(guān)上。
屋內(nèi),安靜過后……
“回稟王爺,您這次新增的毒確實已經(jīng)被清的差不多,但是陳年舊毒依舊在身體里,看起來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
南宮寒聽完郎中的話,便點了點頭,而郎中見南宮寒聽了進去,也不再多說什么,立刻拎起藥箱就離開了屋內(nèi)。
待所有人都離開以后,于晨這才開口:“王爺,您剛剛怎么把王妃趕走了?她可是為了您奔波了許久,并且還只身一人涉險諾王府。您剛剛這一行徑,怕是又要讓王妃傷心許久了。”
南宮寒聽到這話,面上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好了,不要再提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了。我昏迷的這幾日有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于晨一聽這,剛準備開口說,但是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副不敢說的模樣。
南宮寒看到他這一副作派,眉宇之間染上一些不耐煩。
“有什么事情就直說,不要在這里吞吞吐吐,若是連話都不會說,那以后便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于晨一聽連忙開口解釋:“王爺,是這樣的,今日一早,王妃乘坐諾王府的馬車從諾王府回來,但到了門口之時,卻不知是被哪些有心的人挑釁,說王妃與諾王有染,煽動人心。當時我見人多不好處理,便讓百姓們先散了,隨后又讓府衛(wèi)去將那幾個故意煽動人心的抓了回來,但還沒來得及審?!?p> 南宮寒聽完以后,便對著一旁的冥風吩咐。
“既然人已經(jīng)抓到了,那你去好好審審,實話若是說不出來的話,便扔到諾王府。”
冥風得了命令便立刻去做事。
而回到院中,已經(jīng)梳洗完的姚輕言遲遲沒見有人來找自己,最后終是耐不住性子,便準備自己去看南宮寒怎么樣了,卻沒有想到被之陶攔了下來。
“小姐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待在院子中,我過去一趟吧。想來估計是他們太忙了,忘記差人來告訴你了?!?p> 之陶此時此刻,并不知道姚輕言被南宮寒從房間中攆出來這件事情。
姚輕言雖然不放心,但是這會兒也確實是有些累了,便讓之陶自己一個人前去。
之陶剛到南宮寒院子中,就恰好碰到了于晨。
“欸,于護衛(wèi),王爺如今怎么樣了?我們家小姐不放心,讓我過來問一問?”
于晨一見是姚輕言身邊伺候的丫鬟,便立刻回答。
“已經(jīng)請人過來看過脈了,沒什么大事兒了,請王妃寬心?!?p> 之陶了解以后,喜笑顏開地開口:“那就好,也不枉費我家小姐去那諾王府待了這么多日!”
之陶說完這話就準備離開,卻沒有想到被身后的于晨叫住。
“對了,之陶姑娘,你叫王妃千萬別生氣了,王爺今天說出那些話,可能只是因為昏迷太久了,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大清醒。明日王爺一定會去找王妃的?!?p> 之陶聽到于晨這么說,一頭霧水,想要開口詢問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早已沒人,于是只能帶著滿心滿腹的疑問打道回府。
卻沒有想到在路上聽到有人在嚼舌根。
“欸,你有沒有聽說,咱們王妃跟那個諾王怕是不干不凈嘞!怪不得王爺剛醒,便讓她不要待在房間里,估計是王爺看著嫌晦氣!”
“嘿,誰說不是呢!她這算什勞子王妃,王爺不過是昏迷幾日,她就耐不住寂寞,去勾搭那諾王,真是下賤!”
之陶哪還忍得了,立刻走上前,給了二人一人一巴掌。
“兩個婢子也敢在背后編排自己的主子,別忘了當時王爺要把你們都遣散的時候,王妃看你們實在可憐才將你們留在府中!如今你們便是這樣報答王妃的!一個個的真是狼心狗肺!”
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一人被打了一巴掌,此時此刻也是怒火燒心。
“嘿!不是我說你個死丫頭,大家都是奴婢,誰又比誰好得了多少呢?你憑什么打我們!再說了,我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們家小姐這幾日不是在諾王府嗎!”
“外面的百姓們都知道了!要我說,王爺讓她做王妃就是給她臉面了!這種不清不楚的人哪里配得上我們天禹國的戰(zhàn)神!”
“況且,當初是忠伯將我們留了下來,跟你們家小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別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之陶聽到二人這樣曲解姚輕言,立刻反駁:“我們家王妃去諾王府是為了王爺求藥,如今王爺已然醒來,你們卻這樣說王妃,一個個的都是不盼著主子好是吧!”
那二人見之陶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剛剛一人被扇了一巴掌,雖然有一些憤怒,但是還是有一些畏懼的,兩個人也不再多說,立刻就跑了開。
之陶咒罵的回了姚輕言的院子,卻是在進房門之前立刻換上了一副輕松的表情。
“小姐小姐,王爺已經(jīng)無事了!小姐可以放下心來了!”
姚輕言聽完這才一副放心的表情,她一高興話就多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跟之陶說話的時候,她有幾次都在走神。
“之陶,之陶!我叫你呢,你怎么出去一趟回來老發(fā)呆,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事?”
之陶原本想隱瞞些,但一想到那些人罵姚輕言的話,立刻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小姐!當初您就不應該只身去諾王府,如今在外面都在傳一些風言風語,王爺還那樣對你,這不是把你往刀口上推嗎!”
“王爺那樣對你,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拼命攔著你,不讓你去那諾王府,就算出了什么事兒,也還有將軍在,如今你也不會受這流言蜚語。”
姚輕言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立刻開口安慰:“好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這個事情也確實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諾王那個陰損的,竟然想出來這樣一個惡心的辦法!至于王爺,再說吧,如今我也算是他的半個救命恩人,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對我怎么樣。”
“到時候?qū)嵲诓恍?,咱倆就包袱款款的回將軍府唄,哥哥總不能嫌棄我的?!?p> 之陶聽到姚輕言這么說才放下心來,因為按照姚輕言以前的性子,如果她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第一反應便是將那些傳出來的人全部都收拾一遍。
姚輕言不想再多提這件事,便拉著之陶陪紅毛玩了一會兒,就歇息了。
……
第二日一早,姚輕言早早的便去到了南宮寒的院子之中,想要看看他,卻沒有想到被于晨攔了下來。
“王妃,王爺說…王爺說他不想見人,您還是先回去吧?!?p> 姚輕言一聽南宮寒這一副態(tài)度,一時之間也氣惱了起來,畢竟昨天他對自己那樣可以理解為他昏迷太久,剛起來腦子不清醒,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夜了,今天竟然還這樣對自己。
姚輕言再也忍不住立刻對著屋內(nèi)的人大喊:“南宮寒,你什么意思你!我把解藥給你求回來了,你翻臉不認人了!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恩人的!”
姚輕言罵了幾句,卻見屋內(nèi)的人并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來,姚輕言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氣沖沖的帶著之陶回自己的院子。
主仆二人在路上走著,之陶一直安慰姚輕言。
“小姐,您別生氣了,說不定王爺就是這兩天腦子里邊有點亂。您別生氣了,萬一把你自己氣病了,這多不值得?!?p> “實在不行咱們就先回將軍府住兩天,等到王爺想通了,我們再回來。”
姚輕言也不吭聲,就只聽著之陶的話。
這時,迎面走上來一個嬤嬤,手中拎著一個水桶。
好巧不巧的是,姚輕言到這嬤嬤跟前的時候,這水卻湊巧的全撒了出來。
那嬤嬤卻是一副不緊不慢,理直氣壯的樣子開口:“實在對不住了王妃,我也沒有想到您會離我這桶這么近?!?p> 言外之意,不過是路這么寬,姚輕言卻非要故意貼著她走,所以這水桶才會倒在了姚輕言的腳邊,與她自己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之陶一看嬤嬤這幅態(tài)度,立刻上前:“我說你怎么回事,對王妃就這個態(tài)度,怕不是想領(lǐng)板子吧!”
那嬤嬤聽了,卻是沒有絲毫害怕,嘟囔著來句:“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怕是馬上就要成為下堂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