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殘?jiān)陆?/h1>
姚輕言聽到這話以后,只當(dāng)花昔是在發(fā)脾氣。
“既然如此,花姐姐可要和我一同前往落花鎮(zhèn)?左右你在這京都之中也沒有事情可做,不如出去多走一走。”
還沒等花昔開口拒絕,姚輕言又立刻說道:“況且你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去找他嗎,萬一我出什么事情怎么辦?雖然說之陶會一點(diǎn)點(diǎn)小武功,但跟你比起來那簡直是差得遠(yuǎn)了?!?p> 最后在姚輕言的軟磨硬泡之下,花昔只得答應(yīng)和她一同前往,但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便讓姚輕言再等自己一兩天。
然而姚輕言像是根本等不及似的,直接想了一個辦法出來:“哎呀,不如我和之陶先出發(fā),你隨后找我們?nèi)?,反正都是要去落花?zhèn),最后我們在落花鎮(zhèn)匯合。”
花昔看姚輕言這么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他也聽不進(jìn)去,于是只能接受他這個提議。
而姚輕言也是趕緊回到家中,跟自己的哥哥說明了這件事情,但他并沒有實(shí)話實(shí)說。
“哥哥,我剛回王府,王爺說她大病初愈,經(jīng)常待在府里,感覺不利于身體恢復(fù),他便打算帶著我出去游玩,至于歸期還沒定好。但今天下午就會出發(fā),去離這里不遠(yuǎn)的落花鎮(zhèn)。”
姚青風(fēng)不疑有他,以為姚輕言和南宮寒已經(jīng)和好,只是叮囑了他幾句注意安全便沒再多說什么。
收拾完東西的姚輕言,帶著之陶去換了一身裝扮,就匆匆忙忙的趕往落花鎮(zhèn)去。
主仆二人趕了許久路,卻是都沒有碰上南宮寒他們一行人想來估計(jì)是他們走的太早,已經(jīng)到了落花鎮(zhèn)。
兩人找到了一處地方,準(zhǔn)備歇一下再繼續(xù)趕路。
就沒有想到,剛坐下便出來了幾個來路不明的人,最前面一人看起來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到害怕。
“不知兩位公子從何處前來,要去往何地?我們兄弟幾人主管這一道路,就是想從這里走,自然是要給我們一些好處,否則這一路上怕是不會那么的順暢?!?p> 之陶聽到那人說出來這樣的話,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前與其理論。
“什么叫是你們主管的?自古以來各地道路都由官家主管,我瞧著你們既不穿官服,也沒有一個像樣的隨從,怎么敢說出這樣狂妄至極的話。”
那些人聽到之陶說的這話先是一愣,隨后又大笑起來。
“這位小公子看來還真是單純至極,這道路離最近的兩城都還有一些距離,當(dāng)然不會有官家管到這里,那自然可不就落到我們這些人的頭上?!?p> “行了,別廢話,要想走就趕緊拿出點(diǎn)好處,否則怕是你們今天不好過,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p> 之陶想要在開口說些什么,但卻是被姚輕言攔了下來,并且立刻從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銀。
“幾位大哥,我和小弟只是去前面的鎮(zhèn)上找親戚,還望各位大哥行行好,讓我們通過?!?p> 那人一看見那些碎銀立刻兩眼放光,從姚輕言手上搶過來之后,話語中還帶著些沾沾自喜:“還是你識趣,不像你身邊的那個,行了,既然你們東西已經(jīng)交出來,我也不為難你們了,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吧?!?p> 姚輕言一聽這話,拉著之陶立馬就離開,等到二人離得稍微遠(yuǎn)了些之陶這才氣憤憤的詢問:“小……公子,你剛剛為何要給他那些碎銀,他們不過就是一些靠打家劫舍為營生的人,我也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呢?!?p> 姚輕言看到之陶這一副莽撞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給他解釋:“剛剛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你就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跟人家比得上來,況且我瞧他們也只是要一些錢,既然能用錢消災(zāi),那這些銀子倒也無妨。”
之陶聽了姚輕言說的話,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shí)是這么個道理。
兩人離開以后,卻見剛剛那幾人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在說些什么。
“老大,他一出手就給這么多,怕是身上還會有更多,既如此我們何不將他直接綁了,從他身上搜刮出來更多,也夠咱兄弟幾個揮霍一陣子了?!?p> “況且雖說他是個男子,但我瞧著倒是比一些女子長得更為勾人心魂啊,教主要的不就是這種嗎?”
“我們何不將他們兩個綁了,送到教主面前還能趁機(jī)討一個好處?!?p> 那為首的人聽著這話,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思索到底可行不可行,下一瞬間就看見他一聲令下。
“去追,把那二人給我綁回來?!?p> 底下的幾人一聽,瞬間臉上一喜,很快便將姚輕言和之陶抓了回來。
姚輕言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出爾反爾,立刻出言質(zhì)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給了過路錢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如今又將我和我小弟綁回來是什么意思?”
“雖說你們是山賊流寇,但多少還是應(yīng)該講些信用的吧。”
猥瑣的人聽到姚輕言質(zhì)問他,冷冷一笑,“信用?說這話還倒真是搞笑了,我們既已是山賊流寇,又為何要跟你們這群人講信用,信用這種東西不只有在讀書人之間才有用嗎?”
那為首的人說完這話,也不再給姚輕言和之陶說話的機(jī)會,立刻示意手下的人將二人打暈。
待到姚輕言和之陶醒來以后,卻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到了一個像是牢籠的地方。
姚輕言和之陶剛一出聲,就聽見周圍的角落里傳來了稀稀碎碎的女子的啜泣聲。
借著地牢里微弱的光,姚輕言找到了一個離他近的,看起來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女子開口詢問:“姑娘,咱們這是在什么地方?你們又是為何被抓到了這里?難道也是因?yàn)槟菐讉€攔路的人嗎?”
那女子看姚輕言并沒有惡意,這才稍稍鎮(zhèn)定下來,跟她解釋:“這里是一個邪教的地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什么殘?jiān)陆?。至于我們姐妹幾人都是被拐到這兒來的。”
“不知這位公子,你為何會在這里?按理說這殘?jiān)陆套セ貋淼幕旧隙际且恍┡樱缃裨趺磿セ貋砟銈儍蓚€男子?”
姚輕言聽到那姑娘詢問自己便將自己和之陶被拐的事情馬馬虎虎的說了一遍,隨后幾個人不再說話,而姚輕言則是坐在角落里,自己消化著剛剛從那女子口中得來的消息。
之陶也是極為冷靜的打量著周圍的東西,似乎在瞧有沒有能逃出去的地方。
而那群攔路人將姚輕言和之陶扔進(jìn)地牢以后,便趕忙去找到教主。
“教主,今日抓回來了兩個男子。”那猥瑣的大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著。
頂上的人一聽見這話,立刻扭過頭來,帶著一些生氣的詢問:“男子?不是告訴過你們只需要女子嗎?抓兩個男子回來,你們是腦袋壞了嗎?”
那為首的人沒有想到教主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趕忙認(rèn)錯:“教主不是這樣的,那兩人雖為男子,但其中有一人長得卻是比女子還要貌美,并且他二人身上有不少的錢財(cái)?!?p> 那教主聽到這話以后,又想了一會兒,才施施然然的開口:“既如此,便先關(guān)著吧,待下一次要用之時,便先將那貌美的男子提上來給我。沒你們什么事了,先退下吧?!?p> 教主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幾人便趕忙退出了大堂之內(nèi)。
待離得遠(yuǎn)了,才有人敢出聲咒罵:“呸!什么教主,咱們敬著他,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老大要我說咱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殺了?!?p> 為首的人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不可,我們并不知道這人的底細(xì),萬一我們貿(mào)然行動沒有成功的話,怕是都保不住性命,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委屈求全一下,待到來日有機(jī)會了,我們便再行動?!?p> 那幾人一聽,瞬間氣勢高漲。
被關(guān)在地牢里的姚輕言和之陶,不明白為何那人將他們抓回來只是關(guān)在這里,卻不對他們施以任何刑罰。
似乎是有人看穿了他們兩個的疑問,便開口解答:“那殘?jiān)陆痰慕讨?,每半月會命手下過來提一次人,算一算距離上次提人的日子差不多也有半個月了,估摸著就這兩天就該來提新人了。”
姚輕言聽完以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大致理解,最后他又開口詢問:“那他每次是只需要一個嗎?還是我們都要過去?”
那女子聽到小孩這么問,又給他解答:“每次只需要一個,但都是他手下的人過來隨機(jī)挑的,所以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zhǔn),咱們才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p> 之陶和姚輕言聽完這話,道了一聲謝,以后便不再說話。
而正如那女子所言,第二日,那攔路的幾人便過來提人,在地牢里面的女子一看見他們便立刻害怕的往后躲,甚至有幾個膽小的竟然是直接哭了出來,但卻不敢放聲大哭,只能低低的抽泣。
進(jìn)來的幾人被這聲音吵得有一些不耐煩,立刻大吼一聲:“行了,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