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平事
姚輕言說完也不管南宮寒要說什么,直接出了門去,確定過那些女子沒有什么大礙以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以后,之陶還沒有休息,反而是在收拾兩人的行李,姚輕言看到這一幕似乎心里有些明白什么,他立刻上前詢問。
“小姐,王爺已經(jīng)說了,讓我們兩個明日就回去,不要留在這兒了。我想了想,王爺說的對,畢竟我們來的路上就碰到了這么大一個麻煩,萬一再有什么其他事情,到時候您出了問題,我該怎么和將軍交代?!?p> 姚輕言知道之陶擔心他,但是他并不想就這么無功而返,于是打斷了之陶手上的動作,循循善誘的說道:“哎呀,這不就是個意外嗎?況且我們兩個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跟在南宮寒身邊,不會再遇到這種情況的。他會好好保護我的,你就放心吧,況且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跟哥哥說是南宮寒帶我出來的,我現(xiàn)在自己回去恐怕又會讓哥哥懷疑我們兩個之間有什么問題,那不是白白的讓人擔心嘛?!?p> “而且那個邪教還沒有被剿滅,哪怕讓我回去,我也一心還在擔心著這邊的事情,不如我們兩個就留下來,等到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們再考慮回去的事情?!?p> 之陶確實根本就不相信姚輕言說的話,畢竟姚輕言的性子她是大有了解的。
“好了小姐,你不要說那么多了,這件事情是王爺已經(jīng)做好決定的,咱們趕緊回去吧,等王爺把這的事情辦完,肯定也會回到京都之內(nèi)?!?p> 姚輕言沒有想到之陶,這一次竟然根本不聽自己的想法,鐵了心了,要讓自己回去。
他想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轉換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之陶,咱們就晚點再回吧,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回去,那王語嫣在家中凈是給我一些不痛快,我礙于哥哥的面子,還不能對他怎么樣。我這兩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如果再因為王語嫣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我到時候肯定會心力交瘁,說不定還會大病一場。唉呀,之陶,我們就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再回去吧!”
姚輕言對著之陶好說歹說了一頓,之陶似乎才松了一點口,但是他依舊還是一臉認真的對著姚輕言說道:“既然小姐要留在這兒,我一個做奴婢的肯定也不能替小姐做決定,但是您要答應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必須時時刻刻讓我跟在你身邊,這樣我才能安心?!?p> 姚輕言一聽之陶松口,哪還顧及那么多,直接連連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早早地,姚輕言就起床洗漱完以后帶著所有被拐來的女子,一一將他們送回到家中,等忙完這些事情已經(jīng)到了正午。
兩人本想回去在吃飯,但是礙于姚輕言說自己實在餓的受不了了,之陶只能帶著姚輕言去到了一家飯館之中。
就在兩人吃完準備離開之時,卻突然聽到二樓樓梯口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之陶本想拉著姚輕言直接離開,卻沒有想到姚輕言先他一步,直接竄上了二樓。
別無他法的之陶,只能連忙跟著上去,生怕姚輕言受了什么委屈,二人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竟是一名男子想要強占一名女子。
姚輕言哪里忍得了,立刻大喝一聲:“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被人打斷了的男子,臉上明顯有著不悅,甚至都沒有看來人直接開口喊道:“老子帶自己的女人回家,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不想死就別多管閑事兒!”
而姚輕言根本不會被他嚇到,立刻上前將那姑娘拉在自己身后,并且柔聲的詢問:“姑娘,你可是他娘子?”
而那個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要被糟蹋了的女子,一聽到姚輕言的聲音似乎找到了救贖一般,連忙搖頭。
姚輕言見狀,也大致明白了這是什么情況,畢竟這種情況在京都之內(nèi)是非常常見的,可偏偏自己就是專門對付這種惡人的。
“我說你個臭不要臉的,人家姑娘跟你一點關系沒有,你不過就是想強占民女,要不要臉啊你!”
“之陶,立刻報官,這小小的一個落花鎮(zhèn),竟然還會有這等無賴,也算是給我開了眼了?!?p> 還沒等之陶跑出去報官,就聽見人群中傳出來了幾聲不忿的聲音:“報什么官啊,那些個狗當官的,早就和這幾個家伙串通一氣了。要不是那些當官的不管,他敢這么囂張嗎!”
姚輕言聽到這話,才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但偏偏他就是一個愛給自己找難題的人,他立刻拉著那姑娘準備離開。
卻沒有想到被那男子攔了下來,姚輕言一看瞬間有一些不開心,立刻讓之陶動手,忍了許久的之陶一瞬間放飛自己。
最后還是巡街的人過來制止了這場鬧劇,但幾人都被帶回到了衙門之中。
那無賴男子一見著官差,立刻跪在地上開始哭委屈。
“大人,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個女的和他丫鬟沒有理由就把我手下打了!大人,我冤枉啊,請大人為我伸冤啊!”
那無賴男子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眼神中卻是翻出了不明意思的精光,而坐在堂上的人聽到這話,也是問也不問,直接大喝:“大膽,跪下,誰讓你們打人鬧事的,來人拖出去一人二十大板。”
圍觀的眾人一聽到這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這當官的竟然問都不問,直接下定了結論。
而那個被姚輕言護著的女子一聽這話也是急了起來,立刻上前準備想要替他們求情,卻沒有想到被姚輕言攔了下來。
“我說,你都沒有問清楚緣由,就先把罪給我們定了,你和這不要臉的東西,怕不是一伙的吧?”
那臺上的人似乎被戳穿了心事一般,立刻大喊:“你們都是聾的聽不見嗎?沒聽見我說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嘛!”
底下的人聽到這話正準備上前,之陶見狀,立刻擺出一副準備打架的姿勢,而姚輕言也是生氣了起來,周身氣勢竟有些威懾眾人。
“我看今天誰敢動,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很快就會被傳到京都,我到時候倒要看看你這個狗官還能在這個官位上穩(wěn)坐多久?!?p> “身為地方父母官,卻與人勾結,包庇這些無視法紀的人,這就是你當初考取功名時所說的為生民立命嘛!”
“你若是現(xiàn)在醒悟也為時不晚,我還會給你機會,但若你執(zhí)意如此的話,我勸你最好做一下準備,否則別說我不給你留情面。”
那人一聽姚輕言說的這話也瞬間慌張了起來,讓人將圍觀的群眾全部驅散以后,這才略帶著一些心虛的開口詢問:“不知姑娘是京都哪家來的,又來這落花鎮(zhèn)所謂何事?”
還沒等姚輕言回答,那無賴男子卻是搶先開口:“大人你不要聽他瞎說,他不過是在嚇唬你,他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有什么作為,況且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衣服,多半是哄騙你的。你快些將他拖出去打板子?!?p> 還沒等公堂上的人說話,就聽見宮堂外傳來了聲音:“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落花鎮(zhèn),竟然還有陣仗如此之大的人,我竟不知何時我天禹國為官者只能聽命于他人,竟沒有自己一絲作為!”
語畢,便看見南宮寒從堂外進來,而坐在堂上之人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一看這陣仗,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所聽的傳說,立刻就在心中猜到的這是寒王殿下,他連忙起身下跪。
“不知寒王殿下來這落花鎮(zhèn),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殿下,請殿下恕罪?!?p> 南宮寒聽到這人跟自己請罪,一句話也不說,讓人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姚輕言也沒有想到南宮寒竟然來到了這兒,他連忙跑到南宮寒身旁,用僅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怎么會來這?你現(xiàn)在不應該跟花姐姐在商討著如何鏟滅那邪教嗎?”
南宮寒撇了姚輕言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著跪在地上的人開口:“起來吧,不過是私下來處理一些事情,沒必要告訴你們,本想著事情處理完便離開的,卻沒有想到今日我的王妃竟然遇上了這種事情,本王再不過來,你豈不是要拉我的王妃出去打板子了?”
那狗官一聽立刻跪了下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開口:“寒王殿下饒命,下官實在不知這位是王妃,況且今日之事,的確是…?!?p> 那官并沒有將這話說完,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今天之錯在于姚輕言,南宮寒卻是不想聽他說那么多,只開口問道:“不知大人可問了當時的情形?若是問了,大人還說這錯在我的王妃,那大人或許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若是沒問,直接將這罪名扣在我的王妃頭上,那大人豈不是坐實了包庇之罪?”
那官一聽南宮寒說的這話,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磕頭認錯,這期間還不忘將那無賴的男子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