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穩(wěn)起見,也可請(qǐng)游神醫(yī)來一趟,卻不知游神醫(yī)可還在京中?”白潤玉將寫好的藥方遞給巧云,回頭看玉樹愣怔失神,臉色竟比方才還白了幾分,便折回去探上玉樹額頭,溫和道:“不必?fù)?dān)心,我不過按常理開藥,便是不喝,孩子也很好?!?p> 玉樹抬眼看著他,唇微動(dòng),卻未言語。
花正好,陽光正濃。
蝴蝶蹁躚,蜜蜂嗡嗡,蓮華拿帕子擋著陽光,斜睨白潤玉一眼,將手里的帕子別進(jìn)腰間,又自袖中摸出一張手帕塞給白潤玉,他眼睛一亮,正想打開看看,蓮華卻慌忙捂住他的眼睛,小聲撒嬌:“人家也要臉的?!?p> 白潤玉拉低她的手,一雙眼定在蓮華臉上生了根。
“蓮華?!彼秃耙宦暎瓷徣A天真未鑿的眼竟也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心中一痛,便俯下身來抵著蓮華的額,兩人靠在樹上許久不動(dòng)也不說話。
直到白潤玉的吻落在蓮華鼻尖上。
“我喜歡你的呼吸?!鄙徣A輕聲說,“像甘蔗一般?!?p> “我亦愛你?!?p> 蓮華抿唇嘆息,閉著眼撫摸他的臉,白潤玉便吻在她的手心,蓮華怕癢,笑得嘴角梨渦淺現(xiàn)。
“你可知,太老夫人來過國醫(yī)府?”白潤玉問。
一股不安涌上心頭,蓮華退一步,靜待白潤玉說完。然而他卻久久沒有開口,等他終于動(dòng)了唇,蓮華卻一下打斷了他。
“你不要說!”
白潤玉沉臉看著蓮華,伸手來拉她,手剛觸及蓮華的衣裳她便一頭撲到他懷里去,急急忙忙的抱緊他的腰,有些孩子氣。
低頭吻她的發(fā)絲,白潤玉柔聲道:“你來國醫(yī)府吃酒那回,柳夫人不是說要替你做媒?”收緊手臂,白潤玉再次吻了蓮華的鬢角,接著說:“柳夫人說的正是江寧冷家的二公子,將門之后,前程輝煌,實(shí)在比我好很多?!?p> “你哪里不好?”蓮華仰起頭問。
“我又哪里好了?”白潤玉反問。
“你就是很好!”蓮華急道,眼中漾起淚水,她抬手一把抹了,踮了腳尖在白潤玉下頜親了一下,著急的搖著他說:“你若不看重我,怎會(huì)這般妄自菲薄!”
“彼時(shí)我亦想反駁一二,卻無從說起。我雖并不了解那人,卻也相信太老夫人的眼光,替你選人,定不會(huì)出差錯(cuò)的,人品相貌出身門第皆考慮周全,你若——”像是舌頭突然被咬了一下,白潤玉皺著眉沉默下來。
“你、你昏了頭了?!難道你舍得我嫁給別人?”
看白潤玉默然,蓮華一把推開他,狠狠道:“將門之后,前程輝煌!我自然看重這些!如此說來我定要抓緊些莫讓旁人尋了機(jī)會(huì)!明日我便精心打扮一番去冷府尋那二公子,哄他疼他討他歡心,你如何吻我的,我便怎樣吻他,不信他把持得住不將我拖到床榻上去!”
樹葉紛飛迷眼,白潤玉呼吸漸沉,一把將蓮華拽到面前,陰惻惻道:“你想讓我死嗎?”
“你——”蓮華心中一抽,狠心的甩開白潤玉,“你既不要我,你的事又關(guān)我何事!我還得費(fèi)些心思去勾引旁人,你自——”白潤玉傾身封住蓮華喋喋不休的小嘴,蓮華掙了掙,嫵媚的橫了白潤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