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微笑道,“前幾日芳華堂姐還寫信來同我討教經驗,我哪里有什么經驗之談,攏共也只一次罷了?!笨瓷徣A訝異的神情,玉樹倒一臉坦然的解釋:“他回來后便一直住在山海苑,不曾宿我房里,此中自然有婆母的約束,但多數(shù)是我和他自己有問題?!?p> “問題?”蓮華小心試探,“什么問題?是,二爺?shù)膯栴}?他有什么問題?”
“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p> 剛剛拎起來的茶壺‘咣當’砸在地上,蓮華一臉古怪的瞪著眼,期期艾艾,“莫非是他、他、他不、不——”行這個字她無論如何說不出口,誰能想得到,高大威武的海二爺竟有隱疾?哎呀,蓮華頭疼得很!
扶額間正巧看到游徐益一手抱只老母雞弱柳扶風般進了院子,走一步,喘口氣,再走一步便像要暈倒似的,蓮華忙下樓攔住他,看他嘴唇烏青,沒好氣道,“你又制了什么藥將自己毒成這死樣!”
“藥沒什么——問題出在解藥上頭,一時大意——咳咳咳咳咳咳——”游徐益彎腰一陣猛咳,心肝都要咳出來的樣子!看得蓮華膽戰(zhàn)心驚,一把將他推倒在長椅上,游徐益摔得‘唉喲’一聲,還調戲蓮華,“二姑娘,這是要——對在下用強?”
“我問你!”蓮華鬼鬼祟祟的看看左右,“那個——咳咳——那個二爺?shù)牟?,你曉不曉得??p> “他?什么病?”游徐益顫顫巍巍的坐起來,將急于逃命的老母雞往懷里摁了摁,手摸著雞毛不明所以的問,“你是說失眠癥?”
“不是這個!”
“他還有別的毛病?”游徐益想了想,搖搖頭,“不應該呀,他有病,老子還能不曉得?”
蓮華打量他一眼,“你當真不曉得?”轉念一想,又點點頭,“不過也可以理解,雖說你兩個是一丘之貉,但他也沒必要事事都告訴你!何況還是這種?。 ?p> “你這一說老子倒好奇得很!他到底得了什么???!”
“噓!你喊什么!”蓮華‘嗵’的給他一拳,打得游徐益又倒回長椅上,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蓮華哼了一聲,“你閉嘴!同你說正經的!”
“說吧,說吧——”游徐益揉著胸口艱難萬分的坐起來,喘口氣,“老子吊著這口氣聽你說!”撫了撫胸口,“趕緊說!指不定老子等會就斷氣了!”
“這個——”蓮華吞口唾沫,萬分為難的絞著手帕支支吾吾道,“我說,那個,二爺有隱疾的事,你作為神醫(yī),總有法子治一治吧?”
“他有啥?”游徐益拿手指鉆了鉆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蓮華剜了游徐益一眼,沒好氣道:“二爺不舉這個事,你怎么看?”
游徐益將懷里的老母雞摁得‘咯噠咯噠’的叫,顫抖著肩膀,方才還慘白的臉竟有了一絲血色,清了清嗓,他點點頭,一臉沉重的嘆口氣,“你也曉得了,老子辛辛苦苦替他隱瞞此事,呵,咳咳咳,險些憋出了內傷,老子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