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較勁有意思嗎?”蓮華蹲下來,摸出手帕替他擦拭額間的冷汗,耐著脾氣問他,“你住哪間?我扶你回去?!?p> “你還沒走?!焙6斈罅四蟊橇?,心煩的呼口氣,不輕不重的打開蓮華的手,沉聲道:“此處風大,正好醒酒!你不去哄他,管我作甚!”
“你同我發(fā)什么火?”
海二爺突然睜開眼看著蓮華,目光陰冷,一笑,默了一陣,又一笑,“我怎會同你發(fā)火?”他冷笑起來,冰冷的手在蓮華眉心點了一下,又道:“我這一無是處的人,憑什么對你發(fā)火?”
“你,”蓮華呆了呆,“你怎么這樣說?”
“你是覺著一無是處還不足以形容我的失?。俊?p> “當然不是,”蓮華搖頭,“我是想不明白你怎么有這樣的感覺?恕我眼拙,實在看不出你哪里失敗?!?p> “你覺得我好?”海二爺微瞇起眼睛問。
蓮華點點頭,正要夸他一番漲漲他的志氣,那船尾卻傳來兩聲奇怪的輕呼,對視一眼,蓮華捋起袖子躡手躡腳的走到船尾,聽得屋里磕磕絆絆的推搡,倒了凳子,摔了茶碗,許是撞了桌子,女子吃痛的呻吟了一嗓子,這聲音熟悉得很,蓮華‘噌’的直起腰,氣得眼皮直跳,兩步繞過去‘哐’的踹開門,未及看清里面的人,卻迎面甩來一張黑色的大網(wǎng)兜頭蓋住,蓮華跌退兩步撞到海二爺身上,便聽到有人從面前跑了。
扯下頭上的東西一看,原來是件衣裳!
屋里原本點著燈,衣裳蓋住蓮華時便全滅了,蓮華一時看不清里頭的情況也不敢貿(mào)然進去,只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正猶豫,便聽得一聲懶洋洋的呵欠,緊接著就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花公子游徐益!
蓮華瞪著他,氣得微微發(fā)抖。
“你這樣看著我,倒像我做了什么好事?”游徐益邪氣的一笑,“老子不就跟女人睡個覺,你兩個興致倒好得很還要一起來看!你同那國醫(yī)府的小子睡覺老子可沒來!”
“你!”蓮華一腳踹上去,卻被游徐益輕易的避開了,聽得他又笑了兩聲,滿口污言穢語:“白公子可是體力不濟?剛折騰完,二姑娘竟還能有這個力道!”
“他沒你這般寡廉鮮恥!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他要臉?他沒動你?”游徐益捏著下巴呲一聲,“不能夠吧?放著你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把持得???莫非不舉的不是二爺,是你的白公子?哎呀呀,這可就悲劇了——”
“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打死我?平日我讓著你罷了?!庇涡煲鎿u搖頭,半真半假一笑,“憑你還傷不了我。”
“她不能,”海二爺突然出聲,“難道我也不能?你方才說我什么?游徐益!”
“???”游徐益肩膀一縮,連連擺手,“這事您老要問這位二姑娘!是她來找我說你得了隱疾,叫我想辦法給你醫(yī)治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