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褻瀆神明的偉業(yè)
齊格飛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雖然這位屠龍大英雄不太會說話，但這次歪打正著，也讓知曉真相的眾人松了一口氣氣。
除了藤丸立香這個真兇外，其他人默默地在心中為Lancer·伊麗莎白祈禱。
遠(yuǎn)在英靈座的Lancer啊，不是我們恥于揭露真相，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實(shí)在是英靈座太遠(yuǎn)，藤丸立香的棍棒就在眼前，說不得、說不得?。?p> 一棍下去能否定乾坤先不談，連作為Servant的伊麗莎白都在不慎之下，當(dāng)面挨了一擊，直接魂歸英靈座。
瑪修和貞德現(xiàn)在還記得那畫面，老恐怖血腥了，伊麗莎白連句質(zhì)問都沒留下，以比卡米拉更快地速度，喜提返回英靈座的單程票，秒達(dá)的那種。
“咿呀呀呀呀呀——你不要過來?。。?！”
卡米拉的身體在緩慢消散的時候，目睹立香暴行的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本體）在英靈座上的社會性死亡依舊展開了。
“你們不是友軍嗎？！”
痛擊我方隊(duì)友什么的，這種超常展開是卡米拉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嘿嘿嘿，你這妖女，就算你這次逃過了俺的大棒——”
“那俺以后就一定在召喚你一次！”
“到時看你往哪兒逃！”
帶著恐懼和悲鳴，卡米拉也隨之退場。
接下來無非就是敵人和友軍被痛擊后，神智恢復(fù)正常的立香當(dāng)即丟下手中的棍棒，陷入了自閉中。
如果不是齊格飛及時趕來，立香現(xiàn)在仍自閉呢。
“這是什么？”
一枚黑色的球體飄在立香腦后，注意到求道玉存在的齊格飛不禁發(fā)出了疑問。
這一問，又是讓三人心中一顫，明明已經(jīng)翻頁過去的事情，你這大個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模樣……是Foreigner閣下給立香閣下保護(hù)用的寶具嗎？”
剛從鳴人和貞德·Alter的戰(zhàn)斗漩渦中脫離不久，齊格飛自然記得鳴人所使用的求道玉。
寶具是特屬于Servant的武裝，可以是某種武器或者是特殊的技藝。
“啊、對，是的，就是這樣！”
瑪修急忙幫立香回答，貞德也在一旁瘋狂點(diǎn)頭，一副深怕齊格飛不相信的樣子。
其實(shí)她們都想盡快結(jié)束這個話題，因?yàn)閷?shí)在太尷尬了，這屠龍英雄不但不會看場合說話，有時無意說的話卻能把人嗆得如鯁在喉。
當(dāng)真是聊天鬼才！
“嗚——”
一直被齊格飛扛著的吉爾·德·雷悠悠轉(zhuǎn)醒，齊格飛心有疑惑被這么一打岔，順勢把吉爾帶到貞德面前。
“吉爾……”
“貞德！”
聽到圣女的聲音后，吉爾二話不說直接原地回血。
在充滿深情地歡呼后，吉爾·德·雷跪在圣女面前：“貞德啊，原諒我，我犯下了無可彌補(bǔ)的錯誤……”
“我是罪人，我背叛了法蘭西，但我絕對不會后悔！”
吉爾·德·雷神情激動萬分，雙眼隱約有往外突兀的跡象。
他不斷訴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如何遇到了【龍之魔女】、那個墮落成邪魔外道的自己，誆騙了手下的士兵們、利用【螺湮城教本】將他們變成半人半魔的怪物成為龍騎兵。
當(dāng)說到那個所謂的【龍之魔女】只是Caster·吉爾向魔術(shù)圣杯許愿的偽物時，吉爾·德·雷的神智已然近乎崩潰，雙眼突兀成金魚眼泡狀。
與其說現(xiàn)在的吉爾·德·雷是在向貞德懺悔，倒不如說他其實(shí)是在向神明闡述他的癲狂。
高居于天空的神??！
你看看，
你快看看！
現(xiàn)在的人世間，
法蘭西是多么美麗！
罪人，
他們都是罪人！
污蔑圣女的人，
見死不救的人，
不知道圣女到底付出什么的人！
通通見證吧！
在這堆滿死尸的法蘭西土地上！
悲憫地神已然同意，降下了許可。
不然的話，神又為何不前來救世呢？
“噢噢噢——貞德，純潔的圣少女啊?。?！”
無論是哪位貞德，魔女亦或圣女……
都是如此的美麗，救國的光輝，滅世的冷酷，這是神明送給世人的珍寶。
既然世人不喜歡溫柔地春風(fēng)，那就體驗(yàn)熾熱地?zé)挭z黑炎吧！
現(xiàn)在的吉爾·德·雷對此深信不疑，兩位貞德的光芒，指引著他前進(jìn)的方向。
“吉爾……”
貞德用充滿悲哀的目光注視著昔日的戰(zhàn)友，她有什么資格原諒吉爾？
一切似乎就是因她而起，如果她沒有被皇帝救下，在那一天的火光中離去的話，那么一切都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吧？
然而貞德知道，這都是她的幻想，現(xiàn)在的她也好，還是眼前的吉爾，亦或在【龍之魔女】襲擊中喪命的所有人、惶惶不可終日的幸存者們。
大家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如夢般的泡沫之影，為了拯救法蘭西，貞德愿意刺破這個泡沫。
哪怕夢醒來后，自己正在被烈焰舔舐，為了深愛的法蘭西，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貞德小姐……”
瑪修欲言欲止，還沒等她說出想說的話，立香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她們并沒有資格安慰這位圣女殿下，過去的歷史造就了她們所熟知的一切，所以貞德所經(jīng)歷的苦難、所受到的污蔑，亦是修正特異點(diǎn)后仍然會發(fā)生的事情。
無法更改，亦無法扭正。
只有時間會證明一切。
“立香！瑪修！”
“小心——”
靈子通訊忽然傳來羅瑪尼急躁地聲音，“檢測到有巨大魔力反應(yīng)正朝你們那邊——”
話還沒說完，只見天邊忽然閃過一道光點(diǎn)，直直地從立香等人頭上掠過。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光點(diǎn)在遠(yuǎn)處的山丘上降落——
“轟——”
光，
是光！
巨大、耀眼的光芒，綻放著屬于自己的色彩。
“移動過去……”
沒有人回復(fù)羅瑪尼，全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原本的山丘上，光芒散去后，留下的巨大空洞！
大地被掏空，留下了巨大地傷痛坑洼。
“這難道是神明降下清洗人世的威能了？”
吉爾·德·雷又是一陣狂喜，天上的神?。∧憬K于睜開雙眼看到世間的丑惡了嗎？
“不好，余波還沒有結(jié)束！”
呼嘯地狂風(fēng)席卷著塵囂，正向立香幾人所在的地方波及而來。
齊格飛大喝一聲，拔出背后的圣劍。
“喝啊——”
圣劍斬出凌冽地劍氣，迎著環(huán)狀的余波刺出一道間隙，抵消了向他們撲來的威勢。
當(dāng)那道光芒散去后的余波威能，在抵達(dá)到眾人身前時，也只感受到一陣強(qiáng)風(fēng)撲面吹過。
而在眾人幾米外的周圍，卻又是另一番景象，樹木被連根拔起或攔腰折斷，地表被大肆耕耘一場。
“這、這是什么，有誰發(fā)射了導(dǎo)彈？”
立香咽了口唾沫，她不知道用怎么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所見到的畫面。
那種忽然膨脹出的光芒、爆炸余波席卷的云浪……
在立香的認(rèn)知里，能造成這種破壞威力的也只有導(dǎo)彈這類科技存在。
“是魔女還是Foreigner閣下？”
齊格飛緩緩發(fā)出了疑問，他在帶著吉爾·德·雷脫離戰(zhàn)場的時候，尚未見識到誰使用過這樣的招數(shù)。
他和貞德·Alter此前也交手過數(shù)次，哪怕在皇帝單方面的輾壓下，貞德·Alter也沒有用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攻擊。
在齊格飛的記憶里，這種級別的魔力……恐怕連法夫納也只能勉強(qiáng)才可做到。
“鳴人先生的話……”
瑪修和立香面面相覷，她們也不敢確定是鳴人造成這樣的畫面。
不過從鳴人之前眼花繚亂地“忍術(shù)”來看，加上僅僅是鳴人身上九枚求道玉其中之一，在交與立香防身后，立刻讓立香有如神助，當(dāng)場上演錘爆Servant的新藝能。
所以——
“大概、或許……應(yīng)該是鳴人吧？”
立香略微心虛地給出自己的回答，至于心虛的原因嘛……
有誰見過這么大的陣仗竟然是用來打擊己方友軍的？！
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不好——”
靈子通訊中又傳來羅瑪尼氣急敗壞地聲音，這是怎么回事，接二連三的有完沒完！
不用羅瑪尼再次提醒，眾人已經(jīng)看到了又一道光芒從這里閃過。
只不過相比上一次，這次降落的距離靠眾人稍微近了一點(diǎn)。
這也意味著——
“哇啊啊啊啊！要死要死?。 ?p> 立香第一個慌亂了，她只是一個花季少女，一點(diǎn)也不想死在這里。
“齊格飛先生！剛才的那招還能再來一次嗎！”
屠龍大英雄搖了搖頭說道：“僅憑剛才的斬?fù)簦瑹o法抵消這次向我們襲來的余波。”
其實(shí)也可以通過解放寶具來反向碾壓，但此身剩余的魔力已經(jīng)不支持齊格飛釋放光炮了。
有一句話齊格飛沒有說，憑借Servant的超強(qiáng)體質(zhì)，只要耐力不是太低，都能撐過這次余波，最多也只是受些輕傷而已。
裝備【惡龍之血鎧】（Armor of Fafnir）的齊格飛甚至可以無視這些余波，但在爆炸中央可就不好說了
“怎么辦怎么辦……”
“前輩，交給我吧！”
在關(guān)鍵時刻，瑪修替身而出。
“瑪修你簡直太可靠了！”
立香燃起了斗志，伸出右手對著瑪修喊道：“說起來我都快忘了還有令咒——瑪修加油?。。?！”
手背上的令咒發(fā)出赤色光芒，澎湃地魔力瞬間充滿瑪修全身。
“不會讓你失望的，前輩！”
“假想寶具·擬似展開/人理之礎(chǔ)【Lord Chaldeas】！”
守護(hù)屏障在盾牌前展開，一面磚墻的虛影擋在眾人前方。
而就在此時——余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