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開心的摟著大王,真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不知為什么,眼前的男人真的讓文哲感到很安心很安心。
“大王您可知道?昨日文哲我迷了路,走在一座不知是什么的山上,然后就遇到了猛虎。眼下看見了您的這張虎皮,我就更是想起了昨日那件可怕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每次想起我的每一根汗毛都會直立起來呢!”文哲說給阿骨打聽著。
“哦?有此事?是金國的哪只老虎敢這么大膽子???敢碰我阿骨打的女人?等到哪日有空,本王便殺了它,然后再把虎皮給夫人您送過去?!闭f著,阿骨打撫摸著文哲的臉蛋兒。
阿骨打其實是隨便聽文哲說說而已,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文哲那嬌嬌弱弱、手無寸鐵的樣子能夠從虎口里逃脫出來。此時,文哲也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解釋下去,那必定會引出老道長的事情來,眼前的大王如果知道了是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的,況且無論大王信與不信,文哲都不想說關(guān)于老道長的事情能。
“不過夫人您出門可是要多加小心,要記得帶侍從,這荒山野嶺的可不比宋國安全!”阿骨打擔(dān)心的囑咐著文哲。
“大王你別老說金國不如宋國的話了,我當(dāng)真在金國待著才覺得安心自在呢。那宋國的破皇上簡直就是人獸不如、冷漠無情。那幫后宮的妃子們更是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無言無語、無可救藥!哼!”文哲可愛的瞥了一個眼神,且十分的氣憤道。
接著文哲又補上了一句,“可是氣死寶寶了!”
“哈哈哈。”此刻阿骨打?qū)嵲谌滩蛔〈笮α似饋?,這梁文哲可真是一個頑皮的姑娘啊!
接著阿骨打便說,“你呀你呀,就那么仇視宋國?”
“也沒有啦,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闭f著文哲抬起了胳膊,摟著大王,一只手撫摸著阿骨打的腰,并順勢從上滑到了下。
“你若這么仇視,我阿骨打定要將那宋國的皇帝老兒給抓到金國做俘虜,占了他大宋本王國的江山。若是現(xiàn)在辦不到,那本王的子子孫孫們也一定能辦的到!”阿骨打安慰文哲話,越說越有些認真。
文哲看著阿骨打認真的樣子,也跟著堅定的點了點了頭,“對!占了他宋國,我就能回家去找我爹爹和娘親了!”不過,文哲話剛說完,就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悲傷。是?。『镁梦匆姷湍镉H了,也不知她們還好嗎?我真的要讓自己的子孫去攻打宋國嗎?
此刻阿骨打似乎看出了文哲的不言不語,摟緊了文哲后,阿骨打安慰道:“沒事的,只要有本王在,本王就答應(yīng)你,有朝一日一定圓你的心愿,讓你有一日能去你的梁府,看你的爹爹。至于攻打宋國的事情,也是本王確確實實想做的事情,只是眼下還未必是時機而已。不是不打,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定打的他們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文哲聽到阿骨打這么說,便冷冷的打了一個激靈。心想到,他宋太宗是送我來與金國和親的,當(dāng)真是送錯了人。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個和平使者,也不像是個間諜,倒有點像個叛徒了,真是可笑之極。唉……
阿骨打看著懷里安靜的文哲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愿意、不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嗎?”
文哲的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了在宋國皇宮那里不受寵的樣子,且總是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便狠了狠心。說了句:“沒…….沒有……”
阿骨打?qū)ξ恼艿脑捀械胶軡M意,“嗯,這就好。本王可是不愿意違背了你的心思,做些你不樂意去做的事情!”
不愿意違背我的心思?文哲心頭一陣,我有那么重要嗎?我算是什么???不過是個和親的冒牌公主而已,眼下也不是大王的正室,我的心思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這哪里是抬舉,分明是過于抬舉啊,真應(yīng)了那句話,“我捧你,你就是個杯子;我不捧你,你就是些個玻璃渣子?!毖巯挛伊何恼芫褪莻€水晶杯子啊,哈哈哈哈!此生能有如此愛我的男人相伴,那必是死而無憾了。想著想著,文哲便鼻子一酸,“沒有…….沒有違背我的心思。夫人我愿與大王舉案齊眉、夫唱婦隨、患難與共、同仇敵愾!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大王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夫人我想做的事情!”文哲不自覺的加重了最后一句話。
休息過后的文哲便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回到寢殿后文哲收到了前幾日大王囑咐給工匠們的鳳服。只見此鳳服通體是紅色的,鳳紋尾羽上鑲滿了一粒粒細小的珍珠,在窗外透來的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閃閃發(fā)亮,再看那個配套的黃金頭面,那簡直就是極盡奢華,整個黃金頭面都散發(fā)著金光,彷如一枚小小的太陽,叫人不能直視!此鳳服簡直比當(dāng)今宋國皇后的還要極盡奢華和好看。這要是在金國去穿那如何穿都是可以的,但要是在宋國穿,即便她梁文哲是阿骨打的夫人,那也難逃被殺頭的厄運。更別說宋國其余的女人們了,在宋國除了皇后,任何女人即使是穿了件不奢華的鳳服,或者不是鳳服,而是有些類似的服飾,那定然就是一個死罪??!
文哲現(xiàn)在繞有興趣的看著這件鳳服,心下想著,東西是好東西,喜歡也是真喜歡,可是眼下哪里有機會穿呢?只能是先過過眼癮放起來、壓箱底,等有機會再上身了。
想著文哲便對劉可說:“劉可,收到柜子的單獨一層,好好放置著,萬萬不可有閃失!”
“是!文哲上前謹慎的伸出手來準備下手疊好。”
送來衣服的領(lǐng)頭工匠正要退下時,對文哲說:“夫人,大王還備了些東西,說是給夫人您的。在下明日給您送來?!?p> “哦?什么東西還這般神秘呢。我現(xiàn)在就要看看?!蔽恼艽藭r有些小興奮。
“夫人您莫急,大王囑咐過小的們不能說,您還是等著吧,免得大王再因這點小事怪罪下來,那我們還得受罰呢。”領(lǐng)頭的工匠解釋道。
“哈哈哈哈哈?!蔽恼芎鋈恍Φ?,緊接著文哲說:“不會的!大王是絕對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怪罪你們的。你們只要在大事情上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其余的夫人我敢保證,大王是不會隨意動怒遷罪于你們的?!?p> 文哲如此說,是因為眼下金國剛剛穩(wěn)定,正需要修養(yǎng)生息,讓金國人安居樂業(yè),多多生育才是最重要事情?,F(xiàn)在可不是為了這點小事就去責(zé)罰別人的時候。若手下的人為了給自己準備禮物而使他們自己心里擔(dān)驚受怕,那文哲的心里也是會難受的。
隨后,文哲又說:“夫人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我就不多過問了?!闭f著,文哲微微一笑。
工匠們對此很是感激趙夫人,覺得這位宋國的公主真是又美麗又善良,難怪大王會如此的寵愛她。大家心里覺得,只要有趙夫人在,那大王也會漸漸的變得很慈善,不會去隨意的苛責(zé)下人們。
待工匠們退下后,劉可也收好了鳳服,并對文哲說,“我說夫人,大王對你呀,可真是有心呢。”
“嗯……我待他也是一樣的情深義重啊,往后啊,我就一心一意的好好的做他的金國夫人?!蔽恼茱柡钋榈恼f。
“呦呦呦,夫人您能這樣劉可我,真是替夫人您開心。從小到大劉可就陪著小姐您,然后就跟著您入了宮??墒亲源蚰雽m了,就未曾再見您笑過。這眼下在金國笑的這樣開心,劉可我真替小姐您開心呢。并且您現(xiàn)在的這個笑可不是當(dāng)年梁小姐的笑,現(xiàn)在您的笑可別有一番滋味呢。”劉可開心的打趣到。
“你可真是……的……”文哲話還未說完,就忽然感到一陣惡心,文哲便把到嘴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夫人?您怎么了?”劉可焦急的關(guān)心到。
“沒什么,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吧?!蔽恼芟氲阶罱@些日子里確實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夫人!你等著奴婢,我這就請?zhí)t(yī)去,來給您瞧瞧?”劉可滿是擔(dān)心的目光看著文哲。
文哲心想,既然有找太醫(yī)的條件,那叫太醫(yī)來看一看也未必是件壞事。若是自己的身子虛弱,也可以開幾副中藥,來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自己。
“那就請?zhí)t(yī)來吧?!蔽恼芑貞?yīng)到。
“是?!闭f著劉可就去請?zhí)t(yī)去了。
不大一會兒,劉可就帶著太醫(yī)匆匆的趕來了。
只見眼前的太醫(yī)看著文縐縐的,有幾分宋國人的長相,但衣著等打扮還是金國人的打扮,隨后,太醫(yī)開了口:“夫人,在下金國太醫(yī),洪澤太。”說著,眼前的這位老頭兒朝文哲拱了拱手。
“嗯,太醫(yī)不必客套了,我這剛剛忽然就覺得有些惡心,最近夫人我確實沒有休息好,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最近過于疲憊了?你好好的給我把把脈吧?!蔽恼苷f完,劉可便向太醫(yī)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示意太醫(yī)坐在桌子對面,而文哲端坐桌子的另一面,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太醫(yī)伸手把了脈,聽了大概有三分鐘,便笑盈盈的起身拱手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呀!”說著太醫(yī)一臉的開心。
“什么?有喜了?”文哲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啊,夫人您確實是有喜了?!碧t(yī)又重復(fù)道。
文哲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整的不知所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勞煩太醫(yī)您了,等我有事兒再去傳喚您?!敝狼闆r的文哲有些摸不清頭腦??傊约簺]什么毛病,倒讓自己松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也不必留著太醫(yī)了。
“是?!碧t(yī)笑著退下來。
劉可在一旁聽到了,便突然興奮了起來,“夫人!這可是好事?。∧@剛嫁過來,大王就對您疼愛有加,眼下您有喜了,那更是錦上添花啊。大王往后會更疼愛你??!”
文哲還未及反應(yīng)過來,坐在凳子上緩緩的說,“是好事,是好事。只是太突然了些,連點準備都沒有。我在宋國那么久都未曾聽過自己有喜的消息。沒想到,到了金國這兒,居然這么快就有了孩子?我在金國有了孩子,那可當(dāng)真是回不去了,回不去宋國了?!?p> “什么?夫人您說什么傻話,夫人左右都回不去了呀?!眲⒖山忉尩?。
這個時候文哲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竟不自覺的說出,“當(dāng)真回不去了?!边@一句話來,是啊,自己那么討厭宋國,怎么會回去呢?即便想回去,那作為阿骨打的夫人,那肯定是回不去了呀!從古到今,哪里有和親的女人回到國土的呢?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只會越潑越遠,收是收不回來的呀!
不過眼下知道了自己有喜的消息,也說不上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總之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要好好的去生養(yǎng),這是肯定的。但是自己連點預(yù)備都沒有啊,自己還沒有在這大金國游玩夠呢,眼下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生養(yǎng)孩子了。唉……不過,自己馬上要做母親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如果大王知道了,大王肯定也會欣喜的。想到這兒,文哲的嘴角便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文哲便漸漸的轉(zhuǎn)過身去問劉可,“劉可!你說……這大王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會高興嗎?”
“那還用說!大王那么疼愛夫人您,大王肯定會非常高興的啊!”劉可一臉的肯定。
接著劉可又加上了一句,“夫人,這種好事兒,就該早些讓大王知道!我這就去稟報給大王去!”
語畢,劉可轉(zhuǎn)身便要跑出門去。文哲本想叫住劉可,可轉(zhuǎn)念一想,這種事情早晚也是要告訴大王的,就由著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