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一角。
“什么?薅羊毛?”
華生懵逼的看著一地羊皮,上面還沾有血跡,并且味道腥臭無比,讓人幾欲作嘔。
“大哥哥,這是每個新人必做的一道工序,如果你不愿意,那午飯,我們……”
說道這,蘿卜頭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華生,意思很明顯,這活再累再臟你也要適應(yīng)著去做,不然二人餓肚子不說,工作量還要翻倍。
“……行,我做。”
咬著牙關(guān),華生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走到一堆血淋淋的羊皮身邊,慢慢蹲下,華生剛要伸手拿一張羊皮過來,就覺胃里一陣翻騰。
“大哥哥,你沒事吧?!?p> “呃,沒、沒事,不、不就是拔羊毛嗎,簡、簡單?!?p> 吞吞吐吐把話說完,華生忙回身對著身后的懸崖深吸一口氣,這味道真他娘的嗆人!
“恩,你先把一張羊皮拔完,我呢……會把所有關(guān)于制作符卷的步驟都告訴你,這樣兩不耽誤?!?p> 說著,蘿卜頭找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在上面,開始了她的講解。
“呃,你說吧,我聽著呢。”用力拔下一撮羊毛,華生回頭呼呼兩口,接著繼續(xù)拔。
也不知這獨角山羊皮用什么藥劑浸泡的,其身上的毛特別容易就抓了下來。
因此,華生第一次拔羊毛也沒覺得那么費勁,就是這味,實在是……
“恩,要怎么講起呢?”
雙手托著尖尖下巴,蘿卜頭看著大哥哥一臉‘專注’的樣子,思考半天突然笑道。
“有了,既然大哥哥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那就從這符靈山開始講起吧,也算是給你普及一下這里的知識?!?p> “好,你說。”
“話說,這符靈山自建派以來已有三百多年的時間……”
“這么久嗎?”
“是啊,聽說建派之人是一名非常厲害的用符高人,實力深不可測,自建派以來廣收門徒,勢力擴張極快,方圓幾百里無一人一派是其對手。
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消失了,留下了一眾弟子四處尋找,可惜最終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一派之首消失不見,旗下弟子互相殘殺爭奪掌門之位,幾經(jīng)摧殘,符靈山弟子實力大損,百年間一代不如一代,最終淪落為現(xiàn)在的小門小派。
為了維持生計,他們會將一部分煉制好的低等級符咒變賣出去……”
“低等級符咒?變賣?”華生一臉疑惑的問。
“是的,他們大量收購或獵殺低等級異獸,從而收集制符材料,讓我們這些符奴為其加工,制作出來的符卷供他們刻畫,然后才能變賣出去。”
“符卷?刻畫?你說的符卷到底是什么?”
“大哥哥,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p> 說罷,蘿卜頭一陣風(fēng)的跑遠(yuǎn)了,讓得后者一愣一愣的。
不一會,蘿卜頭回來了,并且手里多了一張金光閃閃的羊皮卷。
“這是?”
“這就是符卷,是我們制作出來的成品。”
將符卷交到華生的手里,蘿卜頭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色。
“呃……這符卷可不可理解為是供他們畫畫用的紙,只不過這紙的材質(zhì)彌足珍貴?!?p> “嘻嘻……大哥哥可真逗,畫符竟讓你說成了畫畫,要是讓符靈山的弟子知道了,還不被你的話給氣死。”蘿卜頭掩嘴輕笑道。
“總之都是在紙上畫來畫去的,不是嗎?”
華生摸了摸符卷的質(zhì)地,入手輕柔不說,而且還有溫度,符卷之上流光涌動,觸摸之下讓人神志清明、精神抖擻。
“這符卷……好神奇!”
“當(dāng)然不是啦,這符卷是用異獸身上的皮,大山深處的礦,天泉深處的水,再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的煉制,才能出爐,那些低劣粗糙的紙當(dāng)然是比不了啦。”
“這么復(fù)雜!”華生一臉驚訝。
“是啊,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張普通的白紙就能與之相比啊,笨啊大哥哥?!?p> 蘿卜頭低頭輕笑,接著道:“而且符卷所用的三種材料極為難得,并且煉制過后,符卷成功的幾率也只有五成。
也就是說,一百張獨角山羊皮只能做出來五十張符卷,運氣差了連五十張都出不來,所以說……現(xiàn)在你知道這符卷分量有多重了吧。”
“還真是……小瞧它了。”
打開符卷,華生雙手舉起,透過光,符卷上空空如也,不過符卷之上似有瑩瑩霧氣在流動。
如此景象,這讓華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哎,蘿卜頭?”
華生左顧右盼,看著周圍并無異常,于是他慢慢湊到蘿卜頭的耳旁悄悄說著什么。
“什么?大哥哥你不是在、在開玩笑吧,你要這張符卷?!”
“噓……小點聲妹子,別讓人聽到了?!?p> 華生做賊心虛的用手指碰了碰蘿卜頭的嘴唇讓她禁聲,而后者被他這舉動搞的有些面紅耳赤,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貌似有些不妥。
蘿卜頭本能的向后揚了揚脖子,又羞又驚道:“大哥哥,這可千萬要不得,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兩個都得……”
“怎樣?”
“都得死!”
“什么?這么嚴(yán)重!”華生一臉駭然的退后兩步,驚道:“不至于吧,只是拿一張符卷而已?!?p> “在他們眼里,這張符卷的價值比得過一條人命?!?p> 說罷,蘿卜頭低頭不語。
顯然,這個世界的殘酷無情就連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都理解的這般透徹。
“你不是說……符卷的成功率只有五成嗎?那如果少一張……”華生不死心的問。
“大哥哥,不行的,每出一張符卷,七叔那里就會登記一張出來,你手里拿著的就是登記過的,是有記錄的,如果莫名其妙的少一張,或者丟了,那后果……”
“會死人的對不對?”華生失望的道。
“恩?!?p> 看著一臉由興奮瞬間變?yōu)轭j廢的華生,蘿卜頭咬了咬嘴唇,心有不忍。
“大哥哥真想得到符卷的話,除非……”
“除非什么?”華生猛一抬頭,急道。
“除非你能代替七叔的位置?!?p> “什么?!”
華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蘿卜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道。
“我……代替七叔的位置?蘿卜頭,你沒看玩笑吧?”
“……”
蘿卜頭低下頭不敢去看華生的眼睛,她知道她所說的等同于……廢話。
二人沉默一會兒。
這時,華生突然開口道:“不錯,如果我當(dāng)上了工坊的管事,是有機會得到一張符卷的?!?p> “什么?”
“哎,蘿卜頭,七叔平時最喜歡什么東西?。俊比A生笑瞇瞇問道。
“大哥哥,你該不會是想……”瞪大眼睛,蘿卜頭一臉不可思議道:“賄賂七叔吧?!?p> “哎呀,蘿卜頭你別說的那么難聽嘛,什么叫賄賂,那叫孝敬,孝敬?!?p> 心思被人當(dāng)場揭穿,華生只能尷尬一笑。
“大哥哥,我勸你,這法子還是不要用了,七叔他,他是不會拿一條人命的風(fēng)險去為你換一張符卷的,你?”
“哎哎,哥哥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dāng)真哈,那個啥……繼續(xù)薅羊毛吧,哈,哈哈?!?p> 撓了撓后腦勺,華生哈哈一笑掩去自己的尷尬,老老實實的干著手里的活。
聽這意思,華生想要賄賂七叔求他幫忙搞來一張符卷好像行不通,以七叔的膽量和魄力來看,奴役性太強,似乎沒可能,這個法子暫時放棄。
至于代替七叔的位置,這事還得慢慢來,一切從長計議,急不得?!?p> 華生心里琢磨一通,暫無更好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這符卷,老子勢在必得!”
這樣想著,他的腦海里漸漸回憶起昨天晚上,他悄悄出去干的那件事。
昨日深更半夜的,睜開眼睛的華生趁著符奴們都已睡熟,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茅草屋。
還是那句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唯物主義者的華生倒要瞧瞧那設(shè)在出口的符咒,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一碰就炸。
帶著希望和好奇,哦,還有對自由的向往,華生一出門就往后山出口行去。
只是。
“嘶,好冷!”
剛一出來,華生就倒吸一口涼氣,正如蘿卜頭所說,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只穿了件道袍的他凍的瑟瑟發(fā)抖。
華生蜷縮著身子,一會兒搓搓手,一會兒蹭蹭腿,牙齒‘嘚嘚嘚’的響個不停。
直到來到符咒前,他才感覺到絲絲暖意,因為這符咒散發(fā)著熾熱的能量波動。
像是一堵淡紅色的墻,離得近了,華生才看清這符咒的具體樣子。
它像是一個巨大的罩子,剛好將下山的路口罩住,里邊的人不能出,外邊的人不能進(jìn)。
路兩邊就是懸崖峭壁,且離地面足有萬米之高,華生左右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想要下山,只能從這路口下去。
此符咒又呈半透明狀,路口的另一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具體的狀況。
這下華生為難了。
他矗立符咒旁猶豫了好久。
“到底要不要試試?”
呼呼熱風(fēng)撲面而來,站了一會兒的華生別說冷了,現(xiàn)在都開始冒汗了。
“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不信了……”
擼起袖子,華生后退幾步,準(zhǔn)備一個加速沖進(jìn)能量墻里。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來跑出來一只耗子,嗖的一下從華生身前掠過,鉆進(jìn)了火墻之中。
接著就聽‘嘣’的一聲悶響,那只耗子從火墻之中炸了出來,全身如焦炭般落在了華生腳下。
“我地娘哎!”
驚呼一聲,華生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這符咒真如他們所說,一碰就炸啊!
待得遠(yuǎn)離了危險之地,華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眼見為實下,他徹底相信了。
“這……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太他娘的恐怖了,你們一個個的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望著夜空,華生狠狠的抱怨了一句。
仰面朝天的往地上一趟,華生此時極為的沮喪。
別人穿越不是有金手指,就是有系統(tǒng),再不濟,身邊也有個護(hù)衛(wèi)隨從當(dāng)保鏢吧。
可他華生,一穿越就他娘的失去了人身自由,還成了如狗一般的奴隸。
“喂,系統(tǒng),你快出來,跟老子解釋一下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他娘的是不是中病毒了,給我安排一個這么衰的劇情,你這是想整死我啊!”
華生此時,有點瘋了,只見他從地上爬起來,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這敲敲,那瞅瞅。
“喂,看直播的,別瞎瞅,就是你,對,還有你、你、你,你們別光坐著看熱鬧啊,快想想辦法怎么救兄弟我出去,拜托了各位,我還等著回家娶媳婦呢!”
說著,華生對著四周不停的彎腰作揖,看樣子他是真的瘋了。
等等。
就在他神神叨叨之時,他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暈’他十年的事。
月圓之夜,掐點暈倒,夢中女子,還有那盞神燈。
一連串的事件,讓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華生沒穿越前,他可能會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一個未解之謎。
但是,現(xiàn)在,他穿越了。
那么從他小時候的那次‘流星事件’,到現(xiàn)在的莫名穿越,這一切有違常理的操作,可以證明,他夢中見到那白衣女子是……真實存在的!
還有那盞燈!
想到這,華生猛然回神,掀開衣服立即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古怪之處。
遺憾的是,一通翻找,甚至小弟弟那里他都沒有放過,全身上下并無可疑之處。
“不應(yīng)該?。俊?p> 一屁股坐在地上,華生左手指月,右手托腮,陷入了苦思。
“夢里的場景絕對是真實存在的,那女子圍著那盞燈總是盤膝而坐,等等,盤膝而坐……難道她,是在打坐?”
‘打坐’二字一出,華生震驚。
想想每次做夢,那女子周身朦朦朧朧的飄著一層霧氣,難道那霧氣不是真的霧氣,而是……靈氣?
“對,她吸收的定是靈氣!”華生拍著巴掌激動不已。
“等等,那靈氣是從哪來的?”
問題一出,華生又陷入了沉思。
“臥槽!她該不會是……在‘吸’我吧?”華生驚叫著從地上爬起。
想想每次從夢中醒來,他都虛弱的不行,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難道都是那女子所為?
想到這,華生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瞪大眼睛四下里望了望,陣陣?yán)滹L(fēng)吹過耳畔,他一下子感覺周圍甚是恐怖。
“她該不會是個……專吸人精血的女鬼吧!”
女鬼二字一出,華生全身汗毛直立,嚇的撒丫子就跑。
只是他剛跑兩步便又停下了。
“就算她是女鬼,可她為何老是在月圓之夜對我‘行兇’,這月圓之夜又有何解釋?”
華生抬頭看了眼天上,可惜,今晚月亮的形狀只是個月牙狀,并不是圓月。
“難道她不是女鬼,而是……狼女?”
提到狼女,華生腦中想到了女狼人在月圓之夜變身的畫面,忍不住的一拘靈。
狠狠的甩了甩腦袋,一會兒女鬼的,一會兒狼女的,別說想明白了,華生越想越糊涂了。
不過,有一點華生相當(dāng)肯定,就是那夢中女子確實是在吸收靈氣。
靈氣?真有這玩意兒?
穿越前,華生或許不信,但穿越后的他,一百二十個相信!
就憑那堵會爆炸的墻,華生剛才可是親眼見識過它的威力。
“就是不知,她吸收的靈氣是用我的精血所化,還是真正的天地之氣?!?p> 天地之氣?地球上會有這么純凈的氣?都是些尾氣吧。
運用排除法,再聯(lián)想醒來后的自身狀態(tài),“那女子吸收的定是自己的精血!”
想到精血,華生又坐了下來,托著下巴仔細(xì)思量著。
一陣沉默后。
華生突然起身,幾個跨步來到了制作符卷的工坊內(nèi),在一張石桌上來回翻找著什么。
直到一把鋒利的短刀出現(xiàn)在他眼中。
呼呼的吸了兩口氣,華生抄起短刀忍著疼痛將自己的手割破了,然后……
“哎呦,好疼!”
只是剛破了一點皮,華生就嗷嗷痛呼起來。
出息。
把刀放下,華生努力擠出一滴鮮紅的血,杵著手指就往空中送。
“哎,那什么,美女?出來吸血了,剛出的,新鮮著呢?!?p> “美女,能聽到我說話嗎?血要干了,你倒是快點出來啊!”
“呃……美女,你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的,血真的干了。”
華生杵著手指整整持續(xù)了十分鐘,直到那點兒血珠都硬邦了,他還在那杵著。
“看來這方法不管用?!?p> 說著,華生又回到了石桌來回翻找著,直到他看見了一個賬本,還有一支筆。
愣了愣神,華生隨即想起,曾經(jīng)有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在他身邊。
自從華生學(xué)會畫畫,每次醒來,他都會找來素描紙,將夢里的女子畫在紙上。
為什么他會這么做?連華生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總感覺那女子和他有著類似于靈魂相通的共鳴,那種感覺玄之又玄。
在夢中,他明明感覺她離他很遙遠(yuǎn),但一轉(zhuǎn)身,仿佛她就在他眼前。
“難道,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嗎?”
故事重回到某一天。
和以往一樣,華生從夢中醒來,‘胡吃海喝’一陣后,便拿起畫筆在紙上畫了起來,直到將夢中女子的畫像漸漸畫完。
他一邊看著畫像,一邊削著鉛筆,削筆刀一不小心就傷到了手,頓時鮮血四濺,有幾滴還濺到了畫上。
當(dāng)華生包扎好傷口回來,結(jié)果,詭異的一幕就發(fā)生了。
那血竟然在紙上消失了,而且那畫中女子也同鮮血一起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張空空如也的紙。
“真是見鬼了!”
華生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當(dāng)場嚇的就跑出屋去了。
從此以后,華生再也不敢在那女子的畫像前削鉛筆了。
可現(xiàn)在。
“呲啦”一聲,華生從賬本上撕下一張空白的紙,提起手中毛筆,沾著墨汁就在紙上畫了起來。
華生本就是位很有名氣的漫畫家,曾經(jīng)創(chuàng)作的《九品煉妖》系列,可是在某網(wǎng)站上大火了好一陣子。
再加上他畫夢中女子畫了將近十年,可以說華生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把她畫出來。
筆在紙上飛舞,寥寥幾筆,華生便把夢中女子畫了出來。
只是這次,畫著畫著,不知怎地,他的腦海竟浮現(xiàn)出夢中女子的清晰容貌,當(dāng)最后一筆收官,看著畫中人的樣子,華生張著嘴巴一臉的震驚。
“這也太、太美了吧!”
只見,出現(xiàn)在華生眼中的,竟是那宛如九天玄女下凡人間的清麗仙子。
寒山凜凜,白衣飄飄,三千青絲隨風(fēng)搖。
肌膚如雪,眉目如畫。
纖纖玉手,嚶嚶唇紅。
拂袖仰空,翹首以盼,千年等一人。
畫中人兒,可謂美得不可方物!
華生盯著這女子畫像,一絲來自靈魂的悸動,他感覺畫中女子像是活過來一般。
震驚過后,華生忙將手指再次割破,滴滴鮮血染在了畫上,這次他竟沒喊疼。
血入畫,印女子裙衫,下凡人間的仙子更添一絲妖異。
可遺憾的是,令華生期待的詭異一幕并沒有發(fā)生,那畫上女子并沒有和他的血一同消失。
“怎么會……沒反應(yīng)?”
等了好一會兒。
華生舉著畫仔細(xì)的瞧著,或許是畫離天上的殘月稍微近了些,就在月光透過女子畫像照在華生臉上時,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在華生眼珠子越睜越大的情況下,他手里的畫紙竟然一點一點的著起了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畫紙燃燒殆盡,化成灰隨風(fēng)四散,消失在了天地間。
“怎么會這樣!?”華生驚愕,“這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看著手里僅剩一點兒碎灰,華生愣愣出神了好大一會兒。
“這算是給她……燒紙錢?”冷不丁的,華生冒出了這么一句。
“這紙怎會著火呢?記得當(dāng)時,她明明就是從畫上消失了啊?!?p> 帶著疑惑,華生又撕下一張紙,提筆畫了起來,等他畫完,又是在原來的傷口上來了一刀。
在他嗷嗷待哺,不是,嗷嗷痛呼聲中,華生又一次將血滴在了畫上。
結(jié)果,華生又燒了回‘紙錢’。
結(jié)果依舊如此,華生有些不甘心,他還想再燒一次,不對,是再畫一次,可他不敢,因為他怕疼。
他手上的口子不能再來第三下了,他怕第三刀下去,疼是一方面,手指萬一斷了呢?
也不知他怎么就那么軸,不會換個手指割啊!
“或許是這普通的紙不好使,承載不了‘靈氣’的‘運輸’?”
最終,華生還是又實驗了一次,可結(jié)果,依舊如此。
在一陣唉聲嘆息中,華生放棄了實驗,將道袍裹的緊緊的,小跑著回屋了,外面實在太冷了。
如今!
他手握著充滿著濃濃靈氣的符卷,華生的心再一次被點燃。
既然普通的紙張不行,那……不如試試這比人命還要值錢的符卷!
華生總感覺,如果用這符卷來作畫,那夢中女子或許真能被她喚醒。
“到時,大不了小爺我多放點兒血給她吸,就不信把你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