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進房間里,讓人一看就有想赤著腳在房間里溜達的沖動。
袁思危伸個懶腰,正想爬起來付諸行動,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不太對呀!自己應(yīng)該還沒有錢到住這么大一個房間吧!
左右掃視一眼,袁思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哪里。拍著腦袋前后捋了一下,總算捋順了思路。
嗯,她清楚地記起來自己是如何被美食引誘,被人民幣引誘,又被某人的大床引誘的了。不過這次還好,是自己一個人醒來,要是旁邊再突然躺個半裸的花美男,那她真的要去廟里拜拜了。
就在袁思危暗自慶幸沒被“玷污”的時候,房間里的浴室門被推開了。剛洗完澡的斯齊大人身上滾著水珠,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袁思危聽到聲響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看。
下一秒,袁思危就雙手捂住眼,整個臉都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后。
“臭變態(tài)!快穿上衣服!”原來是看到斯齊大人沒穿衣服啦!雖然只看了一眼,袁思危也非常清楚準確地看到這貨的八塊腹肌,兩條修長的大腿,還有赤裸的胸膛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哎呀,看得太多了,袁思危你雖然沒男人你也不能這么色?。?!快忘掉快忘掉!
斯齊看袁思危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立刻就笑了。
昨晚睡得太好,早上醒來心情超級棒,看到這樣扭扭捏捏的袁思危,更有了要逗她的意思。
他把浴巾隨意的裹了一下下半身,然后徑直走到袁思危跟前。
袁思危繼續(xù)雙手捂著眼睛,打死也不能繼續(xù)看了袁思危?。≡倏淳鸵鞅茄耍?!
斯齊彎下腰,饒有興致的盯著袁思危的臉。袁思危聽到?jīng)]動靜,從指縫里偷偷觀察一下形式,目光正好跟斯齊的撞上了。
“袁思危,你一個大尾巴狼裝什么小鴕鳥啊?!彼过R的話里滿是笑意。
“走開走開!不要在我面前晃,趕緊去穿衣服!”袁思危繼續(xù)捂臉。
“袁思危,把手拿開,不然我就這樣把你抱下樓了。”斯齊繼續(xù)逗她,哈,真是有意思。
袁思危驚!這個人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啊。還有這么不知廉恥的人,巴不得讓別人誤會他們純潔的關(guān)系么??!不過通過剛才的觀察,這家伙好像把重點部位遮起來了,哎,為了明哲保身,袁思危戚戚唉唉的把手拿了下來。
斯齊的臉離她的臉只有幾厘米,袁思危有點小慌亂的盯著這家伙近在咫尺的俊臉看,媽蛋,一個男人的睫毛怎么可以長得這么長,鼻子怎么可以這么好看,眼睛怎么可以閃著光,臉上怎么可以連個痘印都木有?。?!長這樣還讓女人們怎么活?。。?p> 斯齊看袁思危呆呆的盯著自己看,男性的虛榮心立刻得到了滿足。恩,至少證明自己對袁思危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
“問個問題。”斯齊發(fā)話。聲音這么近,袁思危有種路一鳴?斯齊?傻傻分不清的錯覺。
“我和碳烤牛柳同時擺在你面前,你會選哪一個?”
袁思危:“……哎呀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餓了……”這
什么腦殘問題?。。〖蓱勚橙私阱氤叩囊?,她沒直接說出口。
當然選碳烤牛柳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你去洗個澡,衣服在柜子里,我下樓讓廚房做吃的。”
斯齊終于放棄了剛剛的腦殘追問,其實想都不用想,袁思危心里肯定默默選擇了碳烤牛柳,不然她也不會覺得餓了。
終于送走了這位美色大人,袁思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呼~如果整天看到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袁思危真的會爆血管的。
抓緊時間,在他回來之前洗好澡準備開溜才是王道啊。
袁思危按照斯齊的指示溜達進衣帽間,打開柜子找可以換的衣服。
啊咧咧,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有這么多衣服!雖然都是清一色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西裝襯衫領(lǐng)帶,但數(shù)量也太龐大了吧!再打開另一邊的柜子,運動休閑整整齊齊,又是天文數(shù)字的多。再打開隔壁的鞋柜,嘖嘖,各種款式各種花色的皮鞋、板鞋、球鞋,簡直就是個賣鞋子的旗艦店啊。
內(nèi)心無限的譴責斯齊這種奢侈浪費的行為,一邊在休閑衣柜里拎出一件他的大T恤,袁思危拿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恩,男人的T恤果然可以給她當裙子穿,嘖嘖。
斯齊滿臉笑意的下樓,萊伯都看得出來,昨晚斯先生睡得很好??磥碓〗阏娴哪軒退瓜壬魏檬甙Y呢。
斯齊端著牛奶在大廳里閑逛,順便等袁思危下樓吃早餐。
袁思危洗好澡已經(jīng)餓到前胸貼后背了,她套著大T恤急吼吼的下樓找吃的,正好看見斯齊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什么。
袁思危覺得陽光下穿著棉質(zhì)居家服的斯齊特別好看。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覺得斯齊好看,難道她真的為色所迷了?
努力搖搖頭甩掉腦子里這些不靠譜的想法,袁思危直接奔進廚房開始搜羅好吃的。她已經(jīng)對斯齊家的廚房輕車熟路,就連煎蛋的平底鍋都用的十分順手。
就在袁思危叼著酸奶、煎著雞蛋的時候,打掃的阿姨拿著袁思危的手機進來了。
袁思危關(guān)掉火,接過來手機,看到手機里那個正在震動的號碼。
雖然早就刪掉了,但記在心里的號碼是怎么也刪不掉的。
愛危一生一世,251314的尾號,不就是當年那些可笑的承諾?可是說好的愛,為什么突然就不愛了呢。
那首歌怎么唱來著,“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而最近的袁思危,好像經(jīng)常被打耳光。各種場合各種時間,耳光突如其來,打的袁思危措手不及。
袁思危這樣肅穆的盯著手機,著實把打掃阿姨嚇了一跳,趕忙從廚房撤了出去。從被打耳光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袁思危挺直了背,按下了接聽鍵。
“喂,危危,是我?!甭芬圾Q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聲音啞啞的,應(yīng)該是剛睡醒,他每次剛睡醒都是這種帶著慵懶的啞啞的聲音。
“干嘛?!痹嘉]好氣。
“我……今天要回北城了。上次看你反應(yīng)那么激烈沒來得及說,我這次是來出差的,今天要回去了?!?p> “哦。一路順風,恕不遠送?!痹嘉O力掩飾著聲音里的顫抖,可是捏著煎蛋鍋的手已經(jīng)抖到要把荷包蛋甩出來了。
“危危,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不想失去你?!?p> 袁思危冷笑。她一直不知道她還具有“冷笑”這種高冷的技能,于是她直接冷笑出聲。
“路一鳴,你覺得說這些有意思嗎?”
“危?!拔覜]想過要得到你的原諒??墒窃鲁跷腋嵜仍嚮榧喌臅r候,看到她穿著婚紗在我面前,我恍惚的以為那是你……我突然想起來很多我們的過去……我是個混蛋,我不是個東西……”
袁思危在聽到“試婚紗”三個字時,身體猛地僵住了……
試婚紗……所以……要結(jié)婚了嗎?
“……危危,我欠你太多,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錯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是嗎…來不及了……”電話那頭的路一鳴明顯哽咽了。
電話這頭的袁思危像被人從頭潑了一桶油漆,雙腳黏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油漆一不小心流進眼里。
袁思危掛了電話。
她有種突然睡醒了的感覺,又有種完全在夢游的感覺,她上樓換了自己的衣服,機械一樣的下樓,從斯齊身邊飄過,發(fā)動車子,開出了斯齊的院子。
她感覺身上的油漆不停地往下滴著,滴到了斯齊的花圃里,滴到了自己的電瓶車上,滴到了一路經(jīng)過的馬路上,濺到了路邊孩子的裙子上。
她神游一樣的騎車回家,上樓,開門。
趙景陽在自家客廳里吃著西瓜,看著一夜未歸的袁思危魂不守舍的回來,立刻開始審問。
“袁思危,你什么情況???半夜被人強暴了?你這么威武雄壯,誰敢動你?。】煺f,昨天去哪凌辱無辜的男同胞去了……”
袁思危站在玄關(guān)的暗處,一言不發(fā),低著頭,像在換拖鞋,又不像。趙景陽不耐煩的走過去,敲了一下她的頭。
“你傻了……啊!”趙景陽的“啊”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袁思危眼睛里滿滿的眼淚嚇的咽了回去。袁思危稍微抬起了頭,那些眼淚就順著眼角傾盆大雨一樣滾了下來。袁思危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淚還是不停地掉下來。
趙景陽立刻把袁思危的頭按進自己懷里,緊緊地抱著她。
袁思危在趙景陽的懷里安靜了幾分鐘,最后突然大哭起來。
趙景陽只是抱著她,讓她哭個夠。
這世界上能讓鐵女袁思??蕹蛇@樣的,除了那個人,再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等袁思??迚蛄?,趙景陽拍拍她的背,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直視著她。
“跟我說發(fā)生了什么?!?p> 袁思危抬眼看著趙景陽,溢滿淚水的眼睛紅紅的,她笑了一下,眼淚又滾了下來。
“路一鳴要結(jié)婚了。他要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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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頭少女
在我從對你的依賴中走出來之前,你一直都是我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