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睡的昏天暗地,被助理叫醒時,車子已經(jīng)到了度假村。
旁邊的斯齊已經(jīng)不見了,她想去行李架上拿自己的行李,卻發(fā)現(xiàn)行李不翼而飛了。助理小妹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社長,您的行李被斯總拿走了,斯總真的太有男友力了?!?p> “什么男友力,我看他是惡作劇?!?p>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接待處,已經(jīng)有十幾個工作人員在等他們了。因為提前發(fā)過名單,大家很快拿到鑰匙各自回房休息了。公司果然食宿全包,人手一個最高級的單間,只是進門后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已經(jīng)可以看出這里的環(huán)境果然相當不錯。
長途勞頓,袁思危今天就沒給大家安排團體項目,讓大家回房間休整后自由活動即可。
袁思危拿到房卡,突然想起來行李被人拿走了,她又折回了服務臺。
“請問斯總住哪間房?”
“袁小姐對嗎?”
“對,我姓袁?!?p> “斯總吩咐過,如果是袁小姐問起就可以告知的。斯總住在別院的二樓,您從我們這個院繞過一片竹林,就能看到別院,您上二樓就能找到他了?!?p> “好的,謝謝?!?p> 袁思危按照服務臺的指引,穿過正院,果然有一片巨大的竹林,她沿著林間小路走了大約十分鐘,就看到了斯齊住的別院。
別院不大,只有三層,像一棟小小的民間小院,但雅致靜謐,一看就是超級vip才能有的待遇。
袁思危上了二樓,就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擺在樓梯口。她拿了行李箱剛想下樓,正好遇到斯齊從樓梯走上來。他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頭發(fā)還沒干,大概是剛剛洗過澡的原因,整個人看著非常溫柔。
“睡醒了?”斯齊的眉眼帶著淺淡的笑意,非常自然的把行李箱從袁思危手上拿了過去,放回了原處。“等下讓服務生幫你拿回去,竹林比較遠?!?p> “也好。”袁思危準備撤,只是稍微晚了一步,眼前就多了個冰淇淋。
“朗姆酒口味,你喜歡的?!?p> 從竹林走過來確實有點口渴了,袁思危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接了過來。她決定放肆一下,在這超級vip的別院里歇個腳,于是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在斯齊的房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一會欣賞窗外的景色,一會欣賞房間的壁畫。但就是不跟斯齊講話。
斯齊也不介意,任由袁思危四處參觀,自己則拿著手機,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玩起了消消樂。
袁思危偷瞄了一下他的手機屏幕,3122關,嘖嘖嘖,公司業(yè)務這么不飽和嗎?看把我們總裁大人給閑的,快把人消消樂玩通關了吧。
吃完冰淇淋,袁思危剛準備撤,又被消消樂殺手叫住了。
“晚上我定了這邊餐廳的位置,口味還不錯,要一起吃嗎?”
“不必了。晚上要跟我的員工一起聚餐。”
斯齊沒再說什么。袁思危見他就這么放棄了有點惺惺然,話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準備洗個澡先。因為服務生一直沒有把行李送過來,她只能用房間里提供的洗漱用品湊合一下。意外的是,本來想湊合一下的洗漱用品竟然格外的好用,讓袁思危倍感舒爽。
裹著酒店的浴袍剛走出浴室,就聽到門鈴在響。想是服務生終于幫她把行李送來了,她便胡亂系了下浴袍的帶子去開門。
打開門,兩個人都有點驚呆。
袁思危驚的是,斯齊竟然親自把行李箱送過來。斯齊驚的是,袁思危頭發(fā)濕漉漉,裹著個到大腿的浴袍,光著腳就來開門了。
袁思危身上散發(fā)著松露的清香和著淡淡的梔子花香,皮膚白嫩美好,因臉上略帶吃驚的神色,像一朵長了腳丫滿地跑不小心被抓包的出水芙蓉,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玩一番。
這種時候,男人的身體總是快過他的大腦。還沒等大腦整理出語言,身體已經(jīng)大剌剌的走進了房間,順帶還關上了房門。
“行李箱放下就好!”言外之意,人就不要逗留了。
“等你一起去吃飯。”斯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到處找著什么東西。
“我不是說了要跟她們一起聚餐嗎?”袁思危不知道這家伙一進來就在找什么,就光著腳丫子在他后面略帶焦慮的跟著。
斯齊走進浴室,終于在洗漱臺下面的抽屜里,找到了要找到東西。
吹風機。
袁思危感覺大事不妙,想掉頭逃逸的時候為時已晚,被斯齊一把揪回了鏡子前。
斯齊熟練的打開吹風機,開始幫袁思危吹頭發(fā)。
浴室里殘留的松露梔子花香,漂浮在還未散盡的水霧里。吹風機嗡嗡作響,暖熱的風時不時吹著袁思危頸部的皮膚上,有些輕微的癢。
袁思危暗搓搓的在鏡子里偷偷觀察斯齊。他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剛好是微微頷首的角度,右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左手舉著吹風機,來回晃動的吹著。
這一刻她才突然驚覺,原來斯齊是個左撇子。
她自覺跟斯齊親近生活了很久,竟然連他是左撇子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鏡子里的斯齊毫無雜念一樣的認真幫袁思危吹頭發(fā),動作嫻熟到讓她有一種老夫老妻甜蜜日常的錯覺。
袁思危覺得有點不自在。這種情侶間才有的親密舉動,換做他們,怎么看怎么尷尬。而自己的頭發(fā)好像鐵了心要跟她唱反調(diào),吹了好久了還是沒什么可以收工的跡象。
終于,袁思危受不了了。她強行從吹風機下轉(zhuǎn)過身,身體后傾,跟斯齊保持安全距離。
“可以了,吹太干傷頭發(fā)?!贝蟾攀谴碉L機太熱的關系,袁思危雙頰有些微紅。
斯齊確認一樣的摸了摸袁思危的頭,確認頭發(fā)確實好的差不多了,才關了吹風機。
袁思危想趁機開溜,剛溜了半步,就被斯齊再一次抓了回去,被迫正面貼近斯齊的臉。
“袁思危,閉眼睛?!彼过R的臉近在咫尺,近到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
雖然內(nèi)心對可能發(fā)生的吻戲極力抗拒,但電光火石之間,袁思危本能反應的閉上了眼。
等了兩秒,斯齊溫熱的指尖撫上她的眼皮,如果沒感覺錯的話,他幫她拿掉了粘在眼皮上的一根睫毛。
袁思危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失望睜開眼。
斯齊的眉眼還停留在咫尺的距離,見袁思危水亮的眸子略帶慍怒的睜圓,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在袁思危還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輕輕的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