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擔(dān)心并不是沒有必要,容宜此刻魔魂受損,實(shí)力大減,若是孤身一人對上了容祁,那結(jié)果怕是難說。
容宜略微沉吟了一會,拒絕道:“不必了,我離開魔界的事情還需要你與春風(fēng)二人替我遮掩,魔界的一些事務(wù)亦是需要你們二人替我暫代。”
更何況春風(fēng)的實(shí)力不及秋月,若是秋月離開了……她更擔(dān)心春風(fēng)的安危。
容宜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shí),秋月不得不思量。
再結(jié)束了和秋月的通訊之后,容宜不禁陷入沉思。
容祁此番來人界的目的恐怕是她,而她現(xiàn)在又身處無妄谷。白姣等人對于她的事情又一無所知,再加上鮫人一族的事情,無妄谷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都禁不起波動了。
容宜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木牌,抬眸看向微闔的房門。
“尊上,您這不是去往無妄谷的路呀……”柳燁看著飛身走在前面的柳問澤,怯怯地說道。
柳問澤偏過腦袋看了他一眼,“我何時說過我要去無妄谷了?”
柳燁狐疑地斂下眸子,暗自嘀咕道:“不是你說的要去找容宜姑娘嗎,不去無妄谷還去哪?”
“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泵鎸α鴨枬商骄康囊暰€,柳燁狗腿地仰起笑臉,樂呵呵地笑著答道。
柳問澤微微蹙眉,但想到即將就要與容宜見面了,內(nèi)心一下子就充滿了歡喜,眉目復(fù)又舒展開來。像是冬雪消融,春風(fēng)拂面。
“靠!那群東西有完沒完,都追了一天了還緊咬著不放!”
“閉嘴!”
忽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喧鬧,為首的是兩個青年和一個孩子。兩個青年身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此處移動,那個孩子則緊緊地閉著眼,雙手環(huán)緊其中一個青年的脖子。
柳問澤瞇眼打量了一會那三人,忽地停下了腳步。
柳燁疑惑地看著忽然停了下來的柳問澤,摸了摸鼻子道:“尊上,您認(rèn)識他們?”
柳問澤聞聲看向柳燁,不容置喙道:“你去將他們后面的追兵處理掉?!?p> “???”柳燁驚呼出聲。
怎么又讓他去干活。
“還不去?”柳問澤虛瞇起眼,狹長的眼尾逶迤上挑,透著幾分危險。
柳燁倏然站直了身子,飛身朝著那狂奔的三人趕去。
這年頭當(dāng)人下屬的真的是太難了,不僅要時時擔(dān)心上司的情緒波動,及時地為其進(jìn)行情感上的疏導(dǎo),以免禍殃池魚,還要隨時隨地跑腿,比如逮兔子,充當(dāng)信使。
柳燁深深地以為柳問澤給他的那份報酬抵不上他的辛勤付出。
狐四和魏朝正撒腿狂奔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飄來一個白衣男子,二人倏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盯著朝他們走來的柳燁。
柳燁掃了眼忽然就呆愣在原地不動的三人,輕嘖一聲,“還不快走,我家尊上還在前面等著你們二人?!?p> “你家尊上?”魏朝疑惑出聲。
柳燁卻是懶得與他廢話,他還要處理這幾個人的追兵呢。
狐四看了眼柳燁,視線在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衣袍上停留了幾秒。
柳問澤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就看見三人狼狽不堪地逃了過來。
“是你!”等見到了眼前的人,魏朝和狐四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柳問澤掃了眼三人,將三人的情況盡收眼底,“容宜呢?”
他能感覺到容宜并不在無妄谷,而是在這附近。
“什么容宜?”魏朝不解地對上柳問澤的目光,“容宜姑娘當(dāng)然是在無妄谷啊?!?p> 柳問澤看了眼魏朝,發(fā)現(xiàn)他并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如此看來,容宜似乎并不是和他們幾人一起。
“喂!你去哪里啊?”魏朝看著一言不發(fā)就轉(zhuǎn)身離去的柳問澤,叫道。
“去找容宜?!?p> 狐四站在原地,瞧著走遠(yuǎn)了的柳問澤,轉(zhuǎn)頭看向柳問澤,“他和容宜是什么關(guān)系?”
魏朝挑了挑眉,將江泠抱下,放在地上,“能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一個死纏爛打不要臉的小白臉。”
對于柳問澤的行徑,魏朝嗤之以鼻。
“小白臉?”狐四驚詫道。
“嗯?!蔽撼幻姘矒嶂?,一面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
狐四顰蹙起眉,看著柳問澤的身形,不再多言。
“容宜?容宜你在里面嗎?”白姣今天一早上都沒有看到容宜,心下不免疑惑,便來到容宜的房間尋她。
熟知她喊了許久都沒有人理她,白姣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擔(dān)憂。
這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這般想著,白姣又出聲喊了幾聲,但是仍舊沒有人回應(yīng)。
白姣眉心一沉,施法撞開了容宜的房門,只見房間里空空如也,容宜并未在里面。
白姣疾步走進(jìn)房間,只見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擺了一張信條,上面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話。
白姣伸手取過來看,下一秒神情肅然地捏著字條飛身而出。
容宜竟然孤身一人離開無妄谷,去了人族的城鎮(zhèn)。
此刻被幾人掛念著的容宜正披著一件灰撲撲的舊斗篷,垂首走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上。
與其敵在暗她在明,不如鋌而走險,以身誘敵。
無妄谷中恐怕出了細(xì)作,能夠?qū)崟r向容祁轉(zhuǎn)播她的動向,那里已經(jīng)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一個不慎,或許還會拖累白姣等人。
這般想著,容宜就給白姣留下一張字條,獨(dú)自一人出了谷,朝著秋月留給她的方位走去。
容祁極有可能藏身于那里。
屆時她只要想辦法再次將他擒獲了即可。
想著,容宜忍不住催動了一下魔氣,黑紫色的霧氣慢騰騰地自她掌心處升起,在空氣中輕輕晃動著。
容宜抿著唇看著自己掌心處較之先前穩(wěn)定了些許的魔氣,打定了主意。
即便魔魂再次受損,她此番也要將容祁擒獲。
這一路道途艱險,有不少險峻的小路,亦是有不少途中出沒的妖獸和閑散的妖族。
譬如此刻,站在容宜面前看著她直流哈喇子的妖獸。
那妖獸生的體型健碩,嘴側(cè)還生著兩對猙獰的獠牙,渾身上下覆蓋滿了漆黑的鬃毛,身后還拖著一根長而彎曲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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