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大廳里,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在等著監(jiān)控錄像。
這個時候,宋明月拼命想著待會要怎么應(yīng)對。
蘇文君也在拼命想著待會要怎么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等來監(jiān)控錄像,卻等來了時大總裁大駕光臨。
聽到管家說夜少來了,宋安海激動卻又不敢置信的連忙讓人把他請進來。
“夜少,您來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讓人去接您?!彼伟埠?吹綍r夜走進來,立馬諂媚的迎上去。
“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時夜冷笑了一聲,語氣格外森冷,“那我先出去,跟你約好時間再來?”
“不是不是。”宋安海嚇到了,立馬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怕招待不周,好提前做準(zhǔn)備。夜少光臨寒舍,那是寒舍的榮幸。”
看到宋安海這么低三下氣的,宋明月微微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悲。
見時夜沒說話,氣氛一下子冷了下去,宋安海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夜少今天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聽說你要調(diào)查金色酒店的監(jiān)控,正巧那是寰宇旗下的酒店,我就把監(jiān)控視頻給你送來了?!睍r夜話一說完,身后的向特助就拿出一個U盤放在了桌面上。
宋安海沒想到時夜是來送U盤的,嚇得額頭冒出了冷汗,低著頭賠罪:“對不起夜少,我不該擅自查看金色酒店的監(jiān)控,對不起對不起?!?p> “調(diào)監(jiān)控,是想查你家三女兒的事情吧?!睍r夜冷笑道,“不用查了,是我做的?!?p> 這話一出,宋安海差點跪下了。
如果時夜親自出面對付他們宋家的人,那說明他們?nèi)堑綍r夜了。
在寰宇集團面前,他們的公司就是孫子,一旦被時夜盯上,還有什么活路。
時夜繼續(xù)說道:“城西邊那塊地,你是怎么拿到的心里有數(shù)吧。”
那塊地,是寰宇集團的,宋安海用了點錢,買通了那塊地的負(fù)責(zé)人,以低價買了下來。
這會兒被時夜說出來,宋安海的頭都快低在地上了:“對不起夜少,是我的錯,我馬上就把那塊地還給您?!?p> “不必了?!睍r夜冷沉著臉,說道,“我是生意人,你占我公司便宜,我毀你們家名聲,也算公平?!?p> “是是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宋安海怎么想得到,時夜一個大公司總裁,會盯著那么小的一塊地皮。
跟寰宇集團比起來,那塊地只是九牛一毛。
他原本想的是,花點錢把地弄下來,再高價賣出去,寰宇集團沒人會去查的。
沒想到,鬧成了這樣。
“那么,監(jiān)控還看嗎?”時夜看了一眼桌上的監(jiān)控,問道。
“不看了不看了。”宋安海親自拿起U盤,恭敬的雙手奉上。
時夜接過U盤,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宋家。
宋安??吹綍r夜走了,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氣。
“那個什么,我去送送夜少?!彼蚊髟抡f著,就小跑追了出去。
今天時夜算是又幫了她一個大忙。
“夜少……”宋明月喘著氣追上了他,笑著說道,“謝謝你啊夜少?!?p> 通知記者是她做的,帶記者進去也是她請時夜幫的忙。
宋明月很清楚,時夜這是在幫她。
“不必?!闭f完這兩個字,時夜就高冷的上了車。
宋明月想到之前的事情,連忙問道:“對了夜少,那晚我喝醉了,我們之間……”
宋明月話還沒有說完,時夜想起那晚,看著她冷笑了一聲,卻沒說話。
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車子卻已經(jīng)從她面前揚長而去了。
宋明月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夜的態(tài)度,這會兒她對時夜心里只有感謝。
至于那晚,她想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吧。
她當(dāng)時醒來身體沒什么特別的不適,再加上時夜身邊何時缺過女人,應(yīng)該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回到大廳,宋安海正滿臉愁容的坐在沙發(fā)上。
旁邊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能走了嗎?”
時夜都幫她這么大一個忙了,宋明月可不能失去這么好一個打擊蘇文君母女的機會,說道:“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借了你手機嗎?怎么現(xiàn)在急著要走?”
“我……我……”那女人嚇得身體都在顫抖,“我認(rèn)錯人了。”
“一句認(rèn)錯人了就想打發(fā)了?”宋明月威脅道,“做偽證,我可是能告你誹謗的?!?p>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急忙道著歉,指著一旁的蘇文君,“是她找到我,說只要指認(rèn)是你借我手機發(fā)的短信,就給我十萬,我……我被錢蒙了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p> 宋安海聽到這句話,眼睛瞪得老圓了,桌上放著新?lián)Q的水杯,他拿起就砸在了蘇文君的身上。
蘇文君被砸中,痛的大喊出聲。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宋安海怒道,“還嫌事情不夠丟臉是嗎?非要作偽證鬧大?”
“老爺,我……我……”蘇文君怎么都沒想到,時夜會來,這會兒根本無從狡辯,只能跪在地上委屈的哭。
宋明月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真是一場好戲。
時間就這么不緩不慢的過了幾天,宋明月每天都回家,把蘇文君母女氣的半死。
宋喬木看到宋明月又回來了,笑了笑打著招呼:“二姐好。”
宋喬木是蘇文君的兒子,今年才十歲,還在上小學(xué)。
這么小的孩子,還不懂善惡,上輩子宋明月死的時候,他不過才十七歲。
而從她進精神病院起,就沒再見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對宋喬木,宋明月沒多少姐弟之情,畢竟,她上輩子跟宋家的人關(guān)系都不好。
可對他也沒多少恨意,因為宋喬木也沒怎么害過她。
或許是蘇文君還有點良心,沒把這么小的兒子卷入這些惡心的事情當(dāng)中來。
摸了摸宋喬木的頭,宋明月微微笑了笑:“作業(yè)做完了嗎?”
“還沒有,我餓了,下去吃點東西再做作業(yè)?!彼螁棠菊f著。
“去吧?!?p> 宋喬木才走幾步,就回過頭問道:“二姐,我不會做的題,待會能問你嗎?”
宋明月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文君就輕咳了一聲,沉著臉看著宋喬木,說道:“不會做的問你三姐啊,你二姐忙,別打擾她?!?p> “三姐每次都沒有耐心,經(jīng)常教我一半就罵我?!彼螁棠疚恼f著。
“我待會說說她,讓她對你耐心點。乖,不是餓了嗎?去吃東西吧?!碧K文君說完,伸手推了推宋喬木,讓他離開了這里。
宋明月知道她的意思。
蘇文君不過是不想她兒子跟自己走太近罷了。
她的兒子,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無所謂。
宋明月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打算回房。
“明月……”蘇文君喊住了她,笑了笑,說道,“最近怎么天天都回來啊,是學(xué)校住的不開心嗎?還是同學(xué)欺負(fù)你了?!?p> “沒有,只是覺得應(yīng)該多回來陪陪爸爸。”宋明月頭也沒回的說道,“畢竟,這家還是我的。”
雖然沒回頭,但宋明月已經(jīng)猜到了蘇文君這會兒臉色有多難看。
勾了勾唇,宋明月抬步往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