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看熱鬧的百姓瞬間騷動了起來,紛紛感覺今天算是來著了,這開館儀式不僅節(jié)目好看,劇情也精彩,還能再到衙門看續(xù)集!
小公主,您的到來真給北郡人民的文化生活帶來了巨大的福利啊!
于是都一哄而上,蜂擁到了郡署衙門。
那小軟端坐在虎皮案大堂上,一甩驚堂木,喝道:“威!武!”
堂下衙役齊刷刷盯著她,暗咐:這公主怎么搶我們詞兒?。?p> 王守得被押了上來,肥滾滾的身體不住地顫抖。那小軟終于見識到了啥叫行走的五花肉了。
她指著王守得的肥頭喝罵道:“好你個贓官污吏王守得,目無法紀(jì),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肥頭大耳!給我重打五十大板?!?p> 王守得嚇得臉都白了。他本來想公主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隨便狡辯幾句她就沒轍了。不料,這廝上來就打??!
而且,你家肥頭大耳也算犯罪啊?
這算不算肆意捏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圍觀百姓一見那小軟居然上來就是重頭戲,紛紛驚呼叫好,現(xiàn)在他們就算自己房子著火了也舍不得回去救!
那小軟帶來的侍衛(wèi)早將王守得按倒在地上,手中的殺威棒不數(shù)數(shù)地朝他屁股上打。他們可都是練家子,比起衙役們下手可狠多了。
王守得慘叫的撕心裂肺,差點現(xiàn)了原形。
郡守心中惶怒,蹙眉道:“公主,審問審問應(yīng)該先審后問,哪有一上來就打的道理?”
那小軟篤定王守得是贓官,說道:“你讓堂下百姓們說說,這種狗官該不該打?”
“該打!”
“該打!”
百姓們早已對那小軟路轉(zhuǎn)粉了。
郡守?fù)?dān)心眾怒難犯,也不敢再言語了。
王守得被打得只剩下出氣兒沒有進(jìn)氣兒了,這時候仵作正巧被帶了上來。
他一見王守得的慘狀,嚇得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我招,我什么都招。”
那小軟小鼻子一皺:“不行,那樣程序不對,必須先打?!?p> 官斷十條路,那小軟主打。
“老夫一把老骨頭,再打可就散了?!必踝髯饕厩箴埖溃骸笆抢渫ńo了我十五兩銀子,讓我替他出具了假死的憑證。如今銀子還在我家炕里埋著呢!”
那小軟問:“這么說,冷通果然殺了人然后被保出來了?”
仵作點頭。
“是什么人這么大的本事?”
仵作搖頭:“這是王大人經(jīng)手的案子,小人也不清楚?!?p> 噗!一盆涼水澆在王守得那張肥臉上。
那小軟對他嘿然冷笑:“仵作收了十五兩銀子的事兒自己都已經(jīng)招了,你收了多少兩……”
王守得一臉委屈:“我真沒收銀子??!”
“還敢死不承認(rèn)?”那小軟怒急:“給我繼續(xù)打!”
又是十幾聲殺豬似的哭嚎……
那小軟說:“剛才我想說的是你收了多少兩我不關(guān)心,我只問你是誰給你的銀子?”
王守得突然嚎啕了起來,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搶答搶的,多挨了十幾板子的揍!王守得萬念俱灰,感覺這小公主的行事風(fēng)格太詭異了,實在難以揣摩,看來只能實話實說了。
他伏地回答:“回稟公主,下官真沒收錢?。∧侨说腻X我可不敢收,而且我勸小公主也不要問。”
那小軟心中一顫,什么人這般厲害?
她跟池慕寒對視一眼。
池慕寒鄭重地朝王守得道:“王守得,你要清楚,我們可是陛下專門派來調(diào)查這件案子的。你怕那人,難道就不怕陛下嗎?”
他的聲音透出一股凜寒,聽起來讓人心生沁涼。
“快說,那人是誰?”
王守得突然沖他冷哂道:“既然池公子這么問,那我只好回答了。他就是你們將軍府的人,具體叫什么我不清楚。”
池慕寒聞聽后,臉驚得煞白。
這事兒怎么扯到將軍府了?
“你別血口噴人?!?p> 池慕寒眼中冷光一抹,緊聲質(zhì)問道。
王守得反倒十分淡定:“顧家在北郡也算是頭面人物,一般的人誰敢招惹?這案子我本來已判了冷通死罪,可突然有一個人找到了我,還掏出了將軍府的令牌。那時,我因為遭到彈劾有可能被皇上降罪,將軍府的人說只要我放了冷通,他便能將我所犯的錯誤壓下去。我不敢得罪將軍府,更想抹罪,于是就將冷通放了。后來,纏著我的那案子果然消了,聽說還是七皇子出面擺平的!”
他一臉驚異加崇拜,斷定救自己的是將軍府來的,不然誰有這么大本事?
池慕寒心中起疑,自家與七皇子早已不相往來多年。
因為沈昌一案,二娘肖夫人的娘家肖府也受到了重大牽連。所以父親很忌憚此事,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與那瓔接觸,他又怎會幫將軍府?dāng)[平事情?
池慕寒冷道:“京城里的人都清楚,當(dāng)年七皇子母族沈家恃寵而驕,為陛下鎮(zhèn)壓,而我二娘肖夫人娘家又與沈家同氣連枝,因為這層關(guān)系,家父一直忌諱與七皇子往來,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可能。”
“下官所言句句是真?。 蓖跏氐玫谋砬槿缳€咒發(fā)誓一般鄭重其事:“我貪污的可是修建城池的銀兩??!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七皇子這樣厲害的人物,誰能解決得了?”
郡守跟著捋髯說道:“王守得貪污一事下官也清楚,還幫他瞞了一陣子,但最后仍是案發(fā)。所以,他的話想來不會有假?!?p> 池慕寒反駁道:“那只能說明來的是七皇子的人?!?p> “可大將軍府的令牌斷斷乎錯不了?。 ?p> 池慕寒問他:“你之前見過大將軍府的令牌?”
王守得搖頭:“倒是沒見過,只是那人為什么要冒充大將軍府的人呢?”
那小軟問池慕寒道:“將軍府跟那瓔沒有仇吧?”
“絕對沒有?!背啬胶Z氣肯定回答。
那小軟怔了一下:“如果沒有仇兒,也就沒必要冒充去陷害大將軍府??!”
她覺得事情開始波云詭譎了起來。
而且,怎么還牽扯到了這兩家巨大的勢力呢?不管是那瓔還是大將軍府,一旦牽連上他們都不是好事兒。
那瓔是皇上的親兒子,惹上了這貨斷斷就是禍!大將軍府那頭就更可怕了,如果真是他們要殺自己的話,池慕寒可是自己的……
我去,這尼瑪劇情也太狗血了吧?
那小軟不寒而栗。前任公主?。∧愕降资侵懒耸裁创竺孛懿疟粶缈诘??
咳,自己為什么要查這件案子?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