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這里有好幾處機(jī)關(guān)呢!我只知道這一處。”祝少融說:“這么可怕的東西,你還是仍了吧!”
“不行,”那小軟立刻否決了他的建議:“這東西對我來說太寶貴了?!?p> “我是為你好,雖說是七皇子送的,他的面子不能折。但我想他如果知道這是毒物的話肯定不會送給你的。”
“不是七皇子送我的,那人比七皇子重要多啦!”
那小軟一副要不然我能那么緊張嗎的表情。
祝少融直覺上就能感覺出這人跟那小軟關(guān)系非同一般,于是更加堅(jiān)定了要她仍了手鐲的念頭。
那小軟抽出寶劍寒光直指祝少融:“快把手鐲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她眼神凜然,神色峻毅。
“沒必要自相殘殺,你們兩個都要死。”
不知何時,劉蘇已經(jīng)站在了兩人面前。
那小軟盯了盯手鐲,又朝祝少融努努鼻子,咧咧嘴,擠眉弄眼的,表情甚是怪異。
祝少融看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你是讓我用手鐲毒他?可手鐲里的毒已經(jīng)用完了,其他的機(jī)關(guān)我不會啊!”
那小軟“……”
蒼天啊!能不能給我換個CP!
這尼瑪太坑隊(duì)友啦!
她氣得根本不管眼前劉蘇要刺殺她倆的危險,奮不顧身地開始咒罵起祝少融,言語不堪入耳。
劉蘇茫然地看著這倆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正在窩里反,完全無視自己這位金牌殺手的存在。感覺自己堂堂南楚第一高手被扔進(jìn)了小黑屋里,氣得頓時惡向膽邊生。
倏地冷光一閃,劍芒已然掠至那小軟近前。
祝少融一把推開那小軟,揮拳朝劉蘇打去。拳風(fēng)獵獵,如同怪獸在咆哮。
劉蘇知道他力大無窮,只要被打中,骨頭須臾間就得粉碎。也只能躲閃。
“快跑。”
那小軟適才被他一推,出于慣性,人已出去幾丈遠(yuǎn)。
氣還沒緩勻,就見劉蘇指上青芒一閃,一道暗器正打在那小軟胸口。
那小軟雖然會功夫,也抓過夜孤星,但他畢竟是賊,那三腳貓的功夫與劉蘇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好在她還有點(diǎn)功夫底子,不然,這下必然要了那小軟的命。
祝少融見那小軟受傷,攻得更兇悍了。那小軟也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雖然疼得昏沉沉的,但還是使出吃奶的勁掙扎著逃走了。
然而,只跑了半個時辰,那小軟終于體力不支摔在了路邊。
……
夜半時分,那小軟才醒了過來。
看著面前的人,她不禁愕然。
“池慕寒,你怎么在這里?”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茅草屋里,空徒四壁,很窮的樣子。
“是大黃,它叼著你的鞋回家讓我去救你的。這茅草屋是附近一個好心人的家。對了,你是怎么受的傷?”
他一問,那小軟忽然感覺胸口疼的不行。
“是劉蘇,他是南楚第一高手,他放暗器害我……哎呀!”
那小軟疼得冷汗涔涔。
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上了,但仍沁著鮮血。
池慕寒皺著眉,嘆道:“果然是這樣,只是他那暗器傷得太深,尋常的郎中取不出來,我已經(jīng)叫人去宮里請?zhí)t(yī)來了?!?p> 他說著,輕輕幫那小軟擦拭掉了額頭上的汗珠。那小軟聞著他身上蘊(yùn)出的淡淡橙花和迷迭香味道,那是她送給池慕寒的古龍水散發(fā)出的香氣。
池慕寒身上的暗香舒緩了她的神緒,那小軟輕聲說道:“我知道是誰害死我的了?!?p> “是誰?”
“南楚的宰相其實(shí)就是七皇子那瓔的舅舅,他現(xiàn)在南楚掌權(quán)。還暗地里幫主七皇子對付太子。你們大將軍府和他們都是一伙兒的,我可能是知道了這些,所以才被他們害死的?!?p> 池慕寒心間一震!這下實(shí)錘了,大將軍府果然參與在里面。
“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是渡劫和尚。他也是南楚的大內(nèi)高手,潛伏在北周就是在打探南楚宰相冷子虛的真實(shí)身份?!蹦切≤浾f著嘆息一聲:“只可惜他被自己的徒弟劉蘇殺了,他還想殺我。對了,我這里有一封信。”
那小軟說著取出來信:“渡劫和尚說這里寫著的就是冷子虛真實(shí)身份的證據(jù)?!?p> “這封信你看過了?”
那小軟搖頭。
“可是信已經(jīng)被拆開了。”
那小軟這才仔細(xì)地看了看皺巴巴的信封,說道:“興許是渡劫和尚拆的吧,他給我信的時候千鈞一發(fā),我也沒仔細(xì)看?!?p> 池慕寒突然提議說道:“反正信已經(jīng)被拆開了,不如我們看看吧?”
既然是池慕寒想看,那小軟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池慕寒讀著信,突然面色沉沉。
信是冷子虛寫給沈芙蓉的。
原來,那瓔在出征南疆時,冷子虛對其暗中幫助,并刻意攻擊了那瑧的軍隊(duì)。明顯的是給那瓔爭取功勞。
然而,陛下在那瓔得勝之后的論功行賞時卻厚此薄彼,不僅讓七皇子一派胸中憤懣,更讓冷子虛看清了事實(shí)——那瓔無論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改變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所以,他和沈芙蓉在信里所寫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謀劃刺殺太子。
只有這樣那瓔才會有成為儲君的機(jī)會,而沈芙蓉也能從幽篁寺解禁。
雖然北周是詩禮之邦,但也十分重視武備。每年都會進(jìn)行圍獵,既為遵守祖制同時也可以訓(xùn)練京畿的部隊(duì)。
平時,秋狝都是皇帝親自率領(lǐng),但如今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jīng)一年沒有出宮了,即便是祭天這等重大的事宜也是由太子代為完成。所以,此次秋狝極有可能也是讓太子代替陛下去。
冷子虛的計(jì)劃就是在這次圍獵中暗中進(jìn)行埋伏。
那小軟覺得這封信的信息量不僅大還很嚇人,就提議趕緊交給皇上。
池慕寒卻頻頻搖頭:“不行?。”菹乱恢睉岩纱髮④姼闵洗伪缓τ嘘P(guān),現(xiàn)在坐實(shí)了。但我覺得池家的人不可能參與這等忤逆之事,很可能是肖家借大將軍府之名搞的鬼。但陛下卻不會這么認(rèn)為,你若是把信呈給陛下,他一定會把將軍府的所有人都抓起來?!?p> 那小軟的智力常年不在線,又愛惹是生非,如今腦袋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漿糊了。況且她還是個少女,哪會處理這種軍機(jī)大事?更關(guān)鍵的是感性的驅(qū)使告訴她,可不能讓池家再遭殃,因?yàn)檫@會牽連到池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