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楚中天一襲白衣站在寺門外。
白衣勝雪,真?zhèn)€是翩然若仙,恰似人間謫仙人,不染人間俗與塵。
在楚中天身上,還有一樁公案。據(jù)說鎮(zhèn)妖司曾經(jīng)在內(nèi)部評比過三大男神,兩年一屆,一共評比了五屆。
每一屆楚中天都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得票率,位列第一,將其他兩位遠遠甩開。
所以內(nèi)部員工們都懷疑,這個比賽到底是不是娛樂處專門為楚中天準備的。
于是為了避免黑幕論橫行,楚中天決定,從第三屆后,退出以后所有的此類比賽。
在這之后,司徒空就蟬聯(lián)了兩屆冠軍。
“你就是楚中天?”白澤少年般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軒轅的唯一后代?”
“是我,我本名叫*&……¥%@#@#%?!背刑禳c頭,從嘴里吐出一段上古的語言,“白先生,我身為軒轅世家,并不需要你的傳承,為何你要把我列入名單之內(nèi)?”
“我還是叫你楚中天吧,那個本名我容易忘?!卑诐尚Φ溃皟?nèi)定的四個名額,兩個半妖,兩個半人,挺有意思的。”
“既然可以內(nèi)定,為何還要比?”楚中天疑惑不解,“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人,那還比什么?”
“因為我想看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白澤輕嘆一聲,“困了這么多年,太無聊了?!?p> 楚中天臉上浮起三條黑線,這是什么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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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者專車停在山腳下,鎮(zhèn)妖司花三天蓋起了數(shù)百頂帳篷,供來參加封靈大會的靈者休息。
帳篷上面貼好了每個人的名字,這些集成度極高的一體式帳篷,就是所有靈者休息的地方。
而在帳篷方陣之后,就是鎮(zhèn)妖司開辟出來的封靈大會主會場。
本次大會,鎮(zhèn)妖司共邀請了全世界共計499位年齡位于三十歲以下的靈者參賽,除開內(nèi)定的四位,共有495位青年靈者參與到第一輪的封靈大會之中。
由于是單敗賽制,所以有一個人第一輪需要挑戰(zhàn)排在首輪四人末尾的凱特萊恩。
“嗯,我在想是不是贏了白澤傳承,就可以轉(zhuǎn)正了。”林一下車,帶著特制的墨鏡遮擋漫射的陽光,“雖然我這個臨時工比正式工待遇還要好?!?p> “你就是那個臨時工?”剛下車,林一就聽見有人叫。
“找他有事嗎?”劉婉君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看著發(fā)出聲音的高大男人,“雞冠頭?!?p> 發(fā)聲的男人一頭火紅的頭發(fā)高高揚起,從遠處看過來,像一簇篝火,也像一頂雞冠。
“你誰?。俊绷忠谎鲋^,一臉漠然,“我認識你嗎?”
雞冠頭憋出內(nèi)傷,滿臉通紅。仿佛蓄滿力的一拳打到了鐵板上,彈得自己生疼。
這個冰山美人哪兒來的?怎么和這么個大陰天戴墨鏡的傻子在一起?
雞冠頭想了想,看了一下對面三個人,再想了一下自己只有一個人,識趣地后退了一步。
“沒啥事,就是看看?!彪u冠頭操著一口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尷尬地笑笑,扭頭走開了。
“看起來像滇西的人?!眲⑼窬p聲說道,“看起來就有勇無謀?!?p> “那個是不是楚中天?”林一沒接茬,噘噘嘴,兩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幾百米外,一席白衣從天上緩緩落下。
眾人抬頭看去,正是被司徒空從軒轅密藏中帶出,在鎮(zhèn)妖司雪藏十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鎮(zhèn)妖司二把手,楚中天。
“楚大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男神,啊,我要暈倒了?!?p> “我的天哪,怎么可以這么帥,比想象得還帥?!?p> 楚中天剛落地,身邊就圍起了一群迷弟迷妹,但卻都離著他一段距離,不敢挨得太近。
他也不說話,徑直朝林一的方向走過來。
“我去,你現(xiàn)在真是香餑餑,每個人都想找你聊上兩句?!毙∨中Φ?。
“可不是來找我的?!绷忠煌屏送颇R,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劉婉君緊跟著他,并排走著,小胖跟在后面。
一來一去,兩行人擦肩而過,似乎是受到劉婉君影響,在經(jīng)過林一后,眾人不自覺地散開。
“楚兄?!鼻逭嗍秦S神俊朗,仙氣飄飄,他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好久不見?!?p> “自從上次武功山一別,已經(jīng)是六年了?!背刑毂ё∷跋雭硪簿?,也不久。短短六年,清正師兄已經(jīng)是代執(zhí)法長老了?!?p> “不如你,不如你。”清正笑道,“這么多年了,一點都沒變?!?p> “走,去喝兩杯?”楚中天搭著清正的肩膀,熱絡(luò)地說道,“我?guī)煾改抢镉猩虾玫谋搪荽骸!?p> “好勒。走。”兩人勾肩搭背,旁若無人一般。
走了兩步,清正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禿驢,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滾!說了不要叫我禿驢?!眻A覺怒目狀,斷喝一聲,正是佛門獅子吼。
眾人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空氣中的灰塵高高揚起。
“害,沒勁?!鼻逭龜[了擺手,,大聲說道,“算了,和尚就是沒勁。林一,你要不要來一起?”
“好啊?!绷忠煌O履_步,咧開嘴,大聲答應(yīng)著?!?p> “真是楚中天?”
“這么高調(diào),除了他還有誰。”
“旁邊這個是清正,后面這個是臨時工吧。冰山美人也在?!?p> 林一一行人走在去中央行軍帳篷的路上,有人竊竊私語。
雖說是竊竊私語,但是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在耳邊講話。
“冰山美人哈哈哈?!绷忠煌敌?,“說的就是你吧。”
“呵呵。”劉婉君冷哼兩聲,面若冰霜,“如果是平時,早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
“林兄,據(jù)我所察,你已經(jīng)是沖虛一層。在年輕人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頂級戰(zhàn)力,為何還是個臨時工?!背刑焱蝗粏柕?。
“楚兄不也是沖虛一層,已經(jīng)是鎮(zhèn)妖司二把手了?!绷忠恍Φ?,“整個鎮(zhèn)妖司都已經(jīng)快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林兄說笑了,鎮(zhèn)妖司之事,遠遠沒到讓我事事洞悉的時候。”楚中天搖搖頭,先大聲說出,然后以心聲傳遞道,“不過我倒是有兩件事,要跟你們講?!?p> “第一,這四個人是白澤選擇的,不是鎮(zhèn)妖司選擇的。”
“第二,你臨時工的事,確實是我親自指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