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的一愣,“我在家呢,今天提前回來了,剛剛已經(jīng)跟劉老師解釋過了。”
“怎么了,亦白?難道,你在擔(dān)心我嗎?”尹初煙無限嬌羞的問道。估摸著江亦白好歹是個男人,總不會不給她面子吧?
誰知道對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操,擔(dān)心你媽個腿!
“喂?江哥,是我,我爸說我老姐還沒回去啊?!绷帜驹陔娫捓镱H有些著急,“我先把夏夏送回去,一會兒去找你?!?p> 江亦白咬了咬牙,邁開腿,往學(xué)校里跑,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連辦公的老師都沒幾個。
“司機師傅,原路返回。”一直不說話的余遲夏突然開口,轉(zhuǎn)而看向林木,“我也要去找森森,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
?。?p> 諾大的校園里空曠而又安靜,行政樓里一片黑暗,基本上沒有一點通透的亮光。
江亦白一個挨一個屋子的翻,可就是找不到林森森的人影。
該死的。
到底是誰,這里面這么黑。那個小嬌氣包肯定怕了吧,也不知道會不會躲著哭鼻子。
林森森坐在門后面的角落里,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種恐懼感包圍了全身,恐怖片里面,好像都是這種黑漆漆的畫面吧。
但是天早已經(jīng)黑下來了,她總不能在這里坐到早上,心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東西,把門撬開。
隨手翻了一下手邊的袋子,從里面露出白白的一塊,因為很重的關(guān)系,從袋子里滾了出來。
即使天黑了,但是林森森還是能借著月光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塊人的頭骨,散發(fā)著一股陰冷的光,仿佛在咧著嘴對她笑。
林森森大腦直接短路,看著那塊頭骨,嘴唇發(fā)白,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起哆嗦來。
地上冰涼冰涼的,一股寒意從心底順著血液涌到全身。
腦子里沒由來的浮現(xiàn)出江亦白的身影,江亦白略有些凌亂的黑發(fā),分明的棱角,黑色的運動鞋。
嗚嗚嗚,她真的好怕啊。
江亦白,你在哪???
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隱約開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向她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林森森耳朵微微動了動,直到那個聲音在門外站定。
“林森,林森?”
外面的人呼吸有些紊亂,明顯是跑了很長時間了,聲音低啞,試探性的問著。
“江亦白,是你嗎?”林森森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就掉出來了?!拔冶蝗随i在里面了,出不去,這里好恐怖啊”
剛剛她被人鎖進來的時候沒有哭,看到骷髏頭的時候沒有哭,但是現(xiàn)在,聽到江亦白的聲音,她就覺得好委屈好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個不停。
小丫頭的聲音軟軟的,帶了些委屈的哭腔,不輕不重的打在江亦白胸腔左邊的地方,聽的他心都要碎了。
“八喜,乖啊,你別哭,往旁邊靠靠,給你開門?!?p> 林森森紅著眼睛退到旁邊。
“咣當(dāng)—”
門被人硬生生的踹開了,門鎖的地方因為沖擊力過大的緣故壞掉了。
江亦白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樓道的燈是聲控的,現(xiàn)在正亮著,白熾燈的光芒撒落在少年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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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余年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