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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之歡

第十七章 入住王府

焰火之歡 韶添 4164 2020-03-05 09:59:28

  蕭瑾歡坐在馬車?yán)?,馬車內(nèi)倒是安靜的很,靈兒在一旁也不敢多說些什么,實在是公主殿下的神色,現(xiàn)在屬實是不太好看。

  或許不該說不太好看,而是陰暗至極。

  靈兒不知曉殿下到底是怎么了,這種時候,明智的選擇了不去煩擾,不然到最后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還生氣呢?”

  豫王殿下的話從外傳來,靈兒確信,公主殿下在聽見王爺?shù)脑捴?,面色陰暗到了極點,眼神兇狠的可怕,靈兒覺得陰冷,顫了顫,還是別看了,不然她可能要被凍死了。

  王爺?shù)妮p笑聲聽的屬實真切,蕭瑾歡恨不得此時沖出去,掐著那老不要臉的脖子,問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這也是為你好?!?p>  “我要回宮?!?p>  “想什么呢?”

  “我說,我要回宮?!?p>  “別想了,我給瑾珩遞了信兒,說你最近紅鸞星動,要在外邊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啪嗒。”

  從馬車內(nèi)部扔出來的一個茶杯,就那么砸在了蕭若權(quán)面前,哎呦,幸虧他剛剛躲閃及時,不然這茶杯砸到身上,很痛的。

  “你說你到底是為什么生氣???”

  蕭瑾歡聽到這一問,倒是愣住了,她為什么生氣?

  “你是因為那小國公要跟你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上一段時日,你不愿意而生氣,還是因為我沒事先跟你說一聲而生氣???”

  聽不到馬車?yán)镉腥魏温曇?,蕭若?quán)覺得自家侄女可能真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吧。

  “前者的話,難不成你十分厭惡人家小國公?一瞬間也不愿意看見?這種事發(fā)生在你身上本就不太可能啊。”

  “后者的話,你是因我而生氣,但我素日里未經(jīng)允許給你做的決定多了去了,哪回也沒見你這般生氣啊,怎么就邀他入趟王府,你就氣成這副模樣了?。俊?p>  蕭瑾歡直到皇叔問她之前,都沒有細(xì)想過到底是為什么。她雖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腦子也算清醒。蕭瑾歡不得不承認(rèn),她皇叔說的都有幾分道理,那她是因何這般生氣呢?

  她不討厭喻之燃,也從不會生皇叔那么大的氣,那她在這一個人生悶氣,到底是為何呢?

  對啊,她生什么氣啊,不就是王府多個人嘛,何必勞心傷身的去生這么一番氣呢。

  想開了之后,蕭瑾歡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變得清明了。面上的神色也是緩和了許多。

  靈兒倚在馬車最角落,瞧見公主這般心平氣和了下來,心里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還是王爺會安撫殿下的情緒啊。

  “不氣了?”

  蕭瑾歡冷哼了一聲,這老不要臉的家伙,就知道取笑他。

  蕭若權(quán)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喻之燃的馬匹靠近,特意拔高了調(diào)門。

  “其實你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畢竟要在小國公的眼皮底下一起生活,你說你那副地痞流氓般的作為,要是被人看了去,那你的臉面怕是要丟個干凈了,我看啊,你就是因為自己的脾性,怕丟了一國公主的顏面才這般生氣的吧?!痹秸f到最后,蕭若權(quán)簡直掩蓋不住自己的笑意。

  蕭瑾歡剛剛平息的怒火,一瞬間又被勾了起來。

  掀開馬車窗簾,想也沒想的沖著蕭若權(quán),“蕭若權(quán),你大爺?shù)?!?p>  蕭若權(quán)被嚇了一跳,捎帶著騎的馬都往外圍湊了湊,下意識的要離蕭瑾歡遠(yuǎn)一些,蕭若權(quán)抬眼,就見蕭瑾歡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不禁嘴角僵了僵,朝著她后方努了努嘴。

  蕭瑾歡此時滿眼都是這個老不要臉的,“干嘛!”

  此時蕭瑾歡自然是不知曉自己的這副模樣,盡數(shù)落入了喻之燃的眼里。

  順著蕭若權(quán)的視線,緩緩扭了扭頭,就發(fā)覺,此時喻之燃,雖然騎在馬上,卻也是一副受了驚嚇,愣在當(dāng)場的懵模樣。

  “……”

  蕭瑾歡登時表情都僵了,她這時候應(yīng)該做些什么呢。

  她想不到此時應(yīng)當(dāng)干些什么來緩解一下此時的尷尬,最后只能勉強(qiáng)的朝著喻之燃干笑了兩聲,便瞬間將伸出窗的頭給收了回來,將簾子蓋好。

  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他不過隔著薄薄的一層簾子,自然聽得清他們二人在說些什么。

  “和安與本王相處,有時會失了分寸,還望小國公諒解。”

  “公主真性情,之燃倒是羨慕?!?p>  她怎么聽怎么覺得他倆的言語中都夾雜了幾分嘲笑她的意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丟人真是丟大發(fā)了。

  她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就這么沒了,蕭瑾歡不免有些失落。

  靈兒自幼跟在公主身邊多年,自然是能揣測殿下的幾分心思,此時倒是很想上前寬慰公主幾句,“殿下不必懊惱,本來您的形象也沒好到哪去?!?p>  當(dāng)然這話只能藏在心底,要是說出來了,那她就是真的沒腦子了。

  蕭瑾歡沉思了半晌,噙著一抹奸笑,朝著靈兒招了招手,靈兒見著滿身的抗拒。

  見她不為所動,蕭瑾歡漸漸收了笑容,“靈兒!”

  “殿下有何吩咐?”說著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fā)顫,不知道公主又打了什么主意。

  蕭瑾歡勾了勾嘴角,“剛剛看見我的那些護(hù)衛(wèi),你想辦法,讓他們記不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p>  “啊?”

  “啊什么,本宮要你干嘛的?!?p>  靈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殿下,那些王府護(hù)衛(wèi)不需我去提點都不會記得什么的,就是那小喻將軍身邊的那幾個護(hù)衛(wèi),我怎么去辦啊。”

  蕭瑾歡眨了眨眼睛,“這就是考驗?zāi)愕哪芰Φ臅r候了,你要是辦不成,那你就回宮去跟司農(nóng)處學(xué)種地養(yǎng)花,再去御繡房學(xué)點女紅之類的好了?!?p>  “……”

  蕭瑾歡肯定的拍了拍靈兒的肩膀,“本宮相信你,本宮等你的結(jié)果哦?!?p>  馬車此時已經(jīng)停到了豫王府門口,蕭瑾歡下馬車之前不忘跟癱坐在馬車?yán)镬`兒又是無害的甜甜的笑了笑。

  蕭瑾歡在路過喻之燃的面前的時候,裝作沒事人一般,仿若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那么丟人的事,斷不是她這種人做的。

  誠然她不是個隨意在大街上罵人的家伙,也誠然剛剛都是錯覺,蕭瑾歡暗地掃視了一下周遭人的神情。

  好像,沒什么不一樣。

  就連喻之燃也只是微微勾著唇,瞧不出是在嘲笑她。就是他的貼身隨從,那家伙見到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靈兒啊,你家主子的一世英名就拜托在你身上了。

  蕭若權(quán)扶了她一把,她今日穿的屬實是有些太不方便,一身行頭基本上都置備齊了,別說此時蕭若權(quán)只是扶著都能察覺到重量,她在國公府與那喻夫人相談了那么久,只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蕭瑾歡扶著皇叔的手,上了臺階,將散落到前側(cè)的頭發(fā)順到耳后,便同著喻之燃一同踏進(jìn)了豫王府的門。

  喻之燃昨日剛走,今日就又踏進(jìn)了豫王府的門,只覺得不可思議。

  “在笑什么?”

  蕭瑾歡進(jìn)了自家門,倒是變得隨意多了,瞥見喻之燃的笑意,便好奇的攀談了幾句。

  “沒什么,只是昨日剛走,今日又來,總覺得有些打擾?!?p>  蕭瑾歡點頭,別說他了,就連她自己對喻之燃的到來都是始料未及。

  但總歸是主人與客人的分別,還是出言道,“不必拘禮,你這傷,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照拂你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喻之燃應(yīng)和的點了點頭,他本就沒打算拘禮,昨日必須離去,實在是因著留宿在此,于理不合,如今借著王爺想同他探討兵法的由頭,住進(jìn)了豫王府,才算是名正言順。

  “小國公就先住到浮光院中吧,那處離著本王的院落也不遠(yuǎn),下人也常灑掃著,此時也不用多收拾,還望小國公不要介意。”蕭若權(quán)安排好院落,相關(guān)事宜,過來同他知會一聲。

  喻之燃回道,“勞煩王爺安排了?!?p>  蕭若權(quán)擺擺手,“既如此,歡兒,你就帶小國公去院子吧,本王約了人下棋,你可莫要怠慢了人家。”

  蕭瑾歡拂身,“知道了?!?p>  “等會兒,你約了誰下棋?”蕭瑾歡在皇叔轉(zhuǎn)身就要出門的一瞬間想起了什么,出聲叫住了他。

  蕭若權(quán)有一瞬間的晃神,他不過隨意胡謅了個由頭,想給他們二人留點單獨相處的時間,自己出門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眼看就要出門了,卻被那警覺的丫頭察覺到了不對勁。

  “額,就是居在城北的青麟棋士,我約了好久才約了這么一盤棋,怎能爽約?!笔捜魴?quán)說的正義凜然,蕭瑾歡瞇了瞇眼睛,看起來有些不相信。

  “不然,你派人跟著我一起?”蕭若權(quán)提議道。

  “算了吧,皇叔去便是了?!笔掕獨g抱著胳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記得早些回來哦?!?p>  蕭若權(quán)喉結(jié)微動,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實在是瘆人的慌。

  “那本王就先走了?!?p>  喻之燃見著豫王那副撒腿就跑的模樣,覺得甚是新奇,都說北煜的豫王殿下,風(fēng)雅隨和,處變不驚,今日瞧見,也并不是對任何人都能做到那般的呀。

  “小國公見笑了?!?p>  “哪里哪里?!?p>  “那我先帶你回院里?一會讓府上的大夫給你好好看看傷勢?!?p>  喻之燃點了點頭,“殿下倒是對豫王府熟悉的很呢,這層層而進(jìn)的院落,輕易能將人繞暈?zāi)?。?p>  回院的路上,喻之燃同蕭瑾歡攀談了起來,她是真沒想到蕭瑾歡竟能將這偌大的王府,牢記于心,按理說一國公主,就算再怎么不受拘束,也不可能對自己叔父的院落這般熟悉,看樣子,這是將這當(dāng)成第二個家了。

  蕭瑾歡頷首,“這是自然,在這兒也住了那么些時候。”

  “什么?”

  察覺到自己失言,蕭瑾歡有些懊惱自己嘴上沒個把門的,不過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這京城內(nèi)外不少人都知曉的,想來告訴他也無妨。

  “沒什么,不過是我在這王府住了半年有余,自然熟悉。”

  喻之燃頓住了腳步,蕭瑾歡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見他一臉凝重,有些擔(dān)憂之色掛在臉上,猜測他可能覺得自己并不知情而覺得自己失態(tài)。

  “無妨,小國公不必?fù)?dān)憂,不是什么大事?!?p>  喻之燃心里清楚,她笑得越是沒所謂,這件事就越比自己想象的要嚴(yán)重,他不在京城的這兩年,她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啊。

  “小國公在邊關(guān)兩年可能不太清楚,也正常,不過是我犯了些錯,父皇當(dāng)年貶我位分,名義上將我過繼給了皇叔,做了那不少時日的豫王府郡主罷了?!?p>  喻之燃只覺得不可思議,這在他的認(rèn)知里,是絕不可能的事。先皇對蕭瑾歡的寵愛,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就連高祖存世時對還是個娃娃的蕭瑾歡極其疼愛。

  這種如此嚴(yán)重,幾近能毀了她半輩子的事,先皇怎么可能做的出來。

  不是他不信,這根本不可能才對。

  “不過琮兒登基之后,便就又還了我的封號,這事被琮兒下令壓住,誰都不準(zhǔn)提,小國公不知曉也屬正常?!?p>  她,是真的像她表現(xiàn)出的這般云淡風(fēng)輕嗎,為什么喻之燃從她揚(yáng)著的笑臉上,察覺到了幾分悲痛與難過。

  喻之燃皺著的眉頭,自從聽聞她解釋完一通之后,就再也沒有完全舒展過。他可以想象,原先萬千寵愛的公主殿下,一朝被貶,墜入塵泥,受到的該是怎樣的非議,在那么一群世家小姐之中,落井下石之人只怕不會是少數(shù),受到的嘲諷謾罵先不提,單單是曾經(jīng)高攀她的那些人,怕是那時也會瞧她不起。

  “其實這件事我到?jīng)]覺得有什么,琮兒覺得不能讓我繼續(xù)受委屈,便嚴(yán)令不許再提,但這畢竟就是事實,不過是將能拿到席面上來說的話放到不為人知的背地里去了而已,終歸不會有什么差別罷了?!?p>  蕭瑾歡背著手,像是在說著與自己毫無干系的事,神情中不帶半分的怨憤。

  喻之燃松了松緊握的手,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殿下能否告知小臣,當(dāng)年是犯了何錯?”

  喻之燃神色恭敬,甚至躬身行了拱手禮,她原先沒打算說的,奈何他問了。蕭瑾歡沉了沉目光,不知該不該說。

  靈兒見狀,想上前解圍,卻被蕭瑾歡攔住。

  別用那么清明認(rèn)真的目光問她啊,這么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答案的目光,她如何能拒絕啊。

  嘆了口氣,將目光放向遠(yuǎn)處,不再與那雙黑眸相對,順手抬了他的胳膊。

  “不過是因為,我退了一樁我苦心求來的婚事罷了?!?p>  

韶添

蕭若權(quán):我是助攻,我是助攻,我是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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