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在誆姜盛桀
墨行衍深邃的眸子落在高腳杯內(nèi)的紅酒上,腦袋里想的卻是寧安然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突然發(fā)現(xiàn),想要征服這個女人,想要看到她自亂陣腳,似乎……可以從自己身上下手。
墨行衍邪魅的唇角勾了勾,看來,把寧安然招到公寓來,比他預(yù)想中的還要有趣。
翌日清早,墨行衍下樓便聞到了早餐的香味,唇角上揚(yáng)著弧度,在來到餐廳時瞬間消失,深邃的目光落在早餐上,簡單的三明治和一杯溫牛奶。
墨行衍走過去,之間捏起早餐旁的便利貼紙條上。
【墨少,我上午有場戲,先走了,祝您用餐愉快!】
墨行衍蹙了蹙眉頭,然后輕笑出聲,先前睡了兩晚都沒見她這么害羞,怎么看了一眼他家兄弟,就羞的見不得人了?
墨行衍真的想太多了,寧安然走得早只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昨晚看到了他兄弟,更多的是不想遲到,從而在被墨行衍這個可惡的家伙壓榨。
有了上次的先見之明,寧安然一出公寓富人區(qū),就給周誠翔打了電話,讓她來接自己,不然靠著十一路走下山,還是得遲到。
周誠翔來的倒是挺快,在寧安然上車之后,甩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昨晚,你在墨少家住的?”
“不是,我有個朋友住這邊,一大早過來給他送點兒東西。”寧安然早就想好了說詞,半閉著眼睛,一副很真誠的樣子。
周誠翔‘呵呵’了兩聲,一邊開車,一邊拆穿寧安然的謊言,“墨少就住這里,你朋友那么巧也住這兒?我不信。其次,你一個三流豪門家的私生女,交的起這里的朋友?”
周誠翔不是諷刺她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要戳破她的謊言而已。
寧安然嘴角溢出笑容,慵懶的瞇著眸子看周誠翔:“翔哥你有點兒瞧不起人了,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有朋友了呢?話說我那個朋友三十有二了,跟你年紀(jì)差不多,要不我當(dāng)個月老——”
“停,我信還不行嗎?”周誠翔比較忌諱別人提到他的感情問題,所以立刻打斷了寧安然的話,閉上了嘴巴。
車?yán)锝K于安靜了,寧安然困意來襲,這都要歸功于墨行衍那丫的,讓她徹夜難眠。
片場,寧安然從化妝間走出來,便看到姜盛桀坐在導(dǎo)演身邊,導(dǎo)演諂媚的也不知和他說著什么,顯然對他的身份十分忌憚。
更顯然,姜盛桀還特么的揪著她不放呢,寧安然臉色微沉,走到周誠翔身邊坐下,“誠哥,我是你的藝人,我若有難,你不會不幫吧?”
“你想拍哪部戲,我都能給你拿到,但是——和姜少、墨少有關(guān)的,我愛莫能助?!敝苷\翔還算誠實,可這誠實的一幕實在太丑陋了。
最起碼,寧安然沒眼看,他們真的不能好好的建立友好關(guān)系了?
“你信不信我——”
“我想起來了,今天薛浩辰有一個通告,我得過去,我先走了!這里交給你自己了。”
周誠翔不給她開口的拒絕,起身就跑了,沒辦法,他惹不起姜盛桀呀!
原本他能完全掌控工作室的事情,可現(xiàn)在墨行衍插了一腳,周誠翔在很多事情上都受到限制,尤其是和寧安然有關(guān)的。
他要是在得罪了姜盛桀,可就真的離死不遠(yuǎn)了。
“哎呦,護(hù)身符跑了?寧安然,你說你這人緣怎么走的?”姜盛桀不知何時,來到寧安然身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安然。
在他眼里,寧安然已經(jīng)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寧安然明眸一掀,絲毫不被姜盛桀的話影響,“姜少,說起來我也和你沒什么深仇大恨,你至于這么跟我過不去嗎?”
“六十萬呢!”姜盛桀一下子就像扎了毛的貓,快要跳腳了,他從家里出來,經(jīng)濟(jì)來源都被斷了,簡直視金錢如命!
“不就是六十萬嗎?大不了,等阿衍不生我氣了以后,我管他要六十萬,還給你不就好了?”寧安然杏眸中氤氳著無奈,提到墨行衍,更是流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姜盛桀:“……”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什么?
阿衍?
“你——你又想詐我?”姜盛桀瞬間就戳破了寧安然的意圖。
可寧安然一點兒都不慌,那高超的演技,若是墨行衍在,怕是都要認(rèn)為他們倆關(guān)系甚好了。
“我沒詐你,我們兩個雖然才剛剛認(rèn)識不久,但畢竟他英俊,我美貌,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實話告訴你吧,昨晚,我就在他家睡的?!?p> 寧安然臉頰俏紅,雖不像別的姑娘那般害羞的嬌滴滴,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下,姜盛桀就更不信了,墨行衍家里連母蚊子都沒出現(xiàn)過。
“我連他家密碼都知道,150618.”寧安然唇角的弧度始終如初,這下,容不得姜盛桀不信了。
他狐疑的看了寧安然好半天,從寧安然旁邊坐下來,“你……你真的是衍哥的女人?這——我不信,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就是前段時間,我們在酒店里偶遇,正趕上他被人追,還受了很重的傷,是我?guī)土怂?p> “你少胡扯,衍哥派人找你下落是咬牙切齒的,哪里像是尋找救命恩人的?。俊苯㈣钪滥醒苣峭硎軅膬?nèi)幕,但他從未見過墨行衍生那么大的氣,哪里像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模樣找寧安然的?分明像仇人!
寧安然眸子四處打量一下,似乎在擔(dān)心被人聽到,稍稍往姜盛桀那邊靠了一下,低聲道:“說實話,是因為那晚我趁他有傷在身,把他給上了。”
“嗬——”姜盛桀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看著寧安然,想起那日她對著‘皇朝’監(jiān)控豎中指的事情,信了她的話!
強(qiáng)了墨行衍?這個女人干的出來!
“哈哈哈——”下一秒,姜盛桀震天的笑聲將整個片場的人都吸引了過去。
導(dǎo)演:姜少,您不是說讓我往死里整這個女人么?
為什么你這會兒在她身邊笑的跟傻子似的,到底整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