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被報復(fù)
“您好,我是送外賣的。”
寧安然微閉的眸子微微睜開一條縫,一抹疑惑從眸子里劃過后,便是警惕的情緒醞釀著,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外賣不過十來分鐘,這么快就到了?
更何況,酒店一般情況下不讓外賣員進來的。
“來了!”白暖暖應(yīng)了一聲,快速跟寧安然說了一句:“算了算了,咱們不提他,我去拿外賣,咱們好吃好喝!”
白暖暖跑的太快,寧安然想攔下她都來不及,只能快速起身穿上拖鞋跟在白暖暖身后一塊兒朝門口走去。
白暖暖并未多想,直接將房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神陰戾的看了白暖暖一眼后,直接將手中玻璃杯里的液體朝著白暖暖和寧安然潑了過來。
“小心!”寧安然迅速的拉著白暖暖躲到了門后,順勢將門關(guān)了一下,擋住了對方潑過來的液體。
‘吱啦’一聲,寧安然的手腕處被殃及,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寧安然忍不住蹙眉。
對方似乎要致寧安然于死地,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一腳狠狠的把門踢開,這讓門后的白暖暖受到波及,撞昏過去。
下一秒,男人已經(jīng)硬闖進來,拳頭朝著寧安然臉上呼過去,掌風(fēng)將她額前的一縷秀發(fā)吹的飄起來,可惜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寧安然白皙嫩滑的臉頰,就被寧安然一腳踢在了雙.腿之間。
一點兒情都沒留的那一種,寧安然估摸著,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兒影響。
“嗷——”男人捂著兩腿之間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滿地打滾,滿臉通紅。
寧安然折回屋里喊了酒店保安過來,順勢還叫了救護車,把白暖暖送到醫(yī)院。
醫(yī)院里,白暖暖只是被撞昏并無大礙,寧安然站在她的病房里等著她醒過來,這期間,那個行兇的男人已經(jīng)被診斷完畢,命.根子勉強能保住,警察已經(jīng)在對他進行審問。
“安然!”周誠翔焦急萬分的走入病房,看到她完好無損,松了一口氣,“怎么會這樣?到底誰要害你?”
寧安然搖了搖頭,“并不確定對方是誰,等警察那邊出結(jié)果再說吧?!?p> 此刻寧安然的心里全都是后怕,方才交手的那一刻,透過空氣里彌漫著的氣味寧安然斷定對方潑過來的透明液體是濃度硫酸,若她沒有因為起了疑心跟在白暖暖后面,只怕此刻白暖暖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所以那一腳,她根本沒留情。
“你別怕,經(jīng)歷這種事情的藝人不少,主要的是你們現(xiàn)在沒事,以后在有人敲門切記先探清了對方的身份,下次我會找一個安全系數(shù)在高一些的酒店給你……”
周誠翔碎碎念著,他心里也是嚇的要死,一來擔(dān)心寧安然安慰,二來,只怕墨行衍那邊無法交代。
正想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從門口處傳來,寧安然和周誠翔一同回過頭去,便看到墨行衍面色難堪到極致走進來。
“傷到哪里了?”隨著關(guān)心的話語落下,墨行衍的目光送她身上掃視著,雙手從她肩膀的位置一路下滑至手臂。
“嘶——”寧安然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墨行衍碰到了她被硫酸殃及到的地方,若不是他碰到了,寧安然倒是忘了自己受傷了呢。
墨行衍抓起她的胳膊,看到那猙獰透著一股血腥味兒的傷口,眉頭聳成一座小山,憤怒和疼惜的情緒在眸子里各占一半,“怎么不知道上藥?”
“你在這里守著她,你跟我走?!鼻懊嬉痪涫菍χ苷\翔吩咐的,讓他看好了白暖暖。
后面一句是和寧安然說的,跟他走。
墨行衍總是會突然出現(xiàn),打破了寧安然沉寂的內(nèi)心世界,并且打亂了她心跳的節(jié)奏。
寧安然復(fù)雜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挺拔的背脊上,她在想,到底要不要招惹這尊大佛。
會不會,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皮膚燒傷科,醫(yī)生在給寧安然處理手腕上的傷口,她淺垂著眸子,卷翹的睫毛時不時的顫抖一下,雙眉之間始終微微蹙起一個高度,除去這細(xì)微的神色表現(xiàn)出傷口有些疼之外,她就像一個正常人。
墨行衍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她潔白無瑕的臉上,將她的表情盡收眼里,腦海里回應(yīng)著和這個女人相識以來的種種畫面,她隨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能對他散發(fā)著極致的誘.惑。
她那該死的抗拒,讓墨行衍總是會心里不舒服,起初他認(rèn)為這是征服的欲.望。
可是現(xiàn)在,墨行衍發(fā)現(xiàn)那似乎不是。
“墨少,傷口都處理好了?!贬t(yī)生小心翼翼的看著墨行衍。
墨行衍應(yīng)了一聲,目光依舊落在寧安然身上,醫(yī)生揣測一番之后,收拾了一下東西,將自己的辦公室騰出來,給了墨行衍和寧安然。
寧安然:“……”
“墨少,其實這都是一點兒小傷,沒什么的?!睂幇踩宦柫寺柤绨颍滞笊媳焕p繞了一層繃帶,想來,這一個星期她都不能拍戲了。
墨行衍動了動身子,不過是眨眼的片刻,就已經(jīng)來到她跟前,雙手撐在桌子跟她身下的椅子上,俯身對視著她的桃花眸:“寧安然,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兒心?”
“墨少,不是我讓你操心,是你自己非要管我的事情,如果因為我之前不懂事兒得罪你了,所以你才這樣的話,那么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方才,寧安然沉思片刻也想清楚了,還是離墨行衍遠(yuǎn)遠(yuǎn)的比較好,免得還沒等報仇,先把自己玩兒死了。
墨行衍倏然瞇緊了眼,周遭的氣息瞬間凝結(jié),他聲音更是冷的如同淬了冰:“我非要管?”
寧安然的喉嚨發(fā)緊,對上他逼人的墨瞳根本說不出話來,頭頂著巨大的壓力,勉強才能仰著頭看他。
“我只是不知道墨少究竟要干什么?如果你是想玩玩,那么很抱歉,我們真的不合適?!?p> “我說過,我是認(rèn)真的?!蹦醒苈曇羝降南褚粭l直線,聽不出任何情緒,“你這個女人,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拎的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