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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囧囧然

身世悲戚(上)

他她囧囧然 云隱青山 2261 2020-02-23 23:53:39

  兩方人分開,孟詩雨在羅夫人臥房里待了一會兒。見她睡得還算香甜,便起身輕手輕腳地四處看了看。

  這個房間被隔成了三間,除了臥室和盥洗室,還有一間書房。上三樓的樓梯就在書房里,聽沈阿姨說王老先生在世時喜歡看書,一棟別墅里外布置了三個書房,想來沈阿姨并沒有說謊,王老先生的確愛書。

  想到王老先生,孟詩雨不禁汗毛倒立。沒辦法,她是不迷信,但就是害怕,怕黑,怕這些擁有殘念的東西,比如說遺物,而“娘娘”所在的臥室里盡是遺物。

  待了半個小時,見床上的人始終睡得很好,便留了一盞壁燈自己走回了自己房間,沿著樓梯往上,壁角都有光從下往上照著,這樣既不會影響人的視線,天黑也不用太害怕。此時已經(jīng)11點(diǎn)半,對于習(xí)慣熬夜的她來說不算什么。

  可當(dāng)她躺在自己床上,困倦猶如潮水席卷而來,估計(jì)是這一天忙活狠了,這才累成這樣。想著還要守夜,防止羅夫人醒時出什么意外,她摸出手機(jī)強(qiáng)打精神玩了一會兒游戲。

  時間走到凌晨2點(diǎn)半,剛從“娘娘”臥室回來的孟詩雨似乎忘記這個家里還有一個成員沒回來。她準(zhǔn)備睡覺了,但為了睡眠質(zhì)量決定先去一樓的衛(wèi)生間解決一下個人問題?;貋頃r再去娘娘臥房里看看,看看她睡得好不好,醒沒醒,然后跟沈羅兩位阿姨交班。

  先爬上三樓拿好洗漱用品,然后握著手機(jī)推開門,下到二樓。

  想著沈阿姨透露的“娘娘”的作息,為免發(fā)出聲音將人吵醒,她將腳上的拖鞋拿在了手里,就那樣赤著腳踩著臺階往下走。

  路過二樓的時候,她邊走還邊回頭,生怕“娘娘”在這時候忽然醒來正站在二樓樓梯邊上瞅自己,那估計(jì)是要被她嚇?biāo)赖墓?jié)奏。

  艱難跋涉,眼看還有三個臺階就踩到一樓地板了,忽然客廳傳來玻璃杯磕在茶幾上的聲音,跟著傳來男人含含糊糊地詢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這一聲直把孟詩雨的三魂七魄嚇掉一半,差點(diǎn)腳下打滑滾下來。別看只有三個臺階,摔折胳膊是不成問題的。

  好在她及時撈了一把旁邊的扶手,但也因?yàn)槟且幌麓蚧肆四_。

  “怎么這么不小心?!”男人坐在客廳里沒有挪動位置,一句關(guān)切地話說得好像在譴責(zé)。

  孟詩雨一邊一瘸一拐地往下走,一邊心里腹誹:我哪里不小心了?誰能想到這么晚了還有一個你。

  但是這些話不能宣之于口,畢竟倆人的關(guān)系并不平等,于是她只得說:“馬上就睡了。剛才沒看到您,對不起啊,不知道有沒有嚇到您?”

  “沒有?!蹦腥藫u搖晃晃抱著什么東西走去了餐廳,孟詩雨看到那人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一個酒瓶??淳破堪b就知道不是中國造的。

  孟詩雨沒有多嘴,只應(yīng)了一聲“哦,那就好?!?,然后一瘸一拐的往衛(wèi)生間走,“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很快的?!?p>  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衛(wèi)生間,她不知道的是二樓的保姆通常會輪流在這個時間醒來去查看“娘娘”的情況,這一次輪到了羅阿姨。而她,剛好聽到一樓兩人的對話。

  孟詩雨進(jìn)了盥洗室,將拖鞋穿回腳上用水沖了沖。跟著才開始洗漱……等她洗漱出來,本想著偷偷溜回三樓,卻因?yàn)橥饶_還沒緩過來只能穿著拖鞋呼啦啦的走。

  想起之前被王熙文嚇到的事,心中懊惱不已。抬起頭就撞見男人依靠在一樓的欄桿上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這讓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腦袋垂到胸前她邁步繼續(xù)往前,本打算就這樣走回去,誰知男人伸手?jǐn)r住了她。

  “既然現(xiàn)在沒睡也不差這一會兒,陪我喝兩杯?”男人聲音不甚清晰地說。

  孟詩雨頓住腳步有些猶豫,她真的不想陪人喝酒,可對方是老板啊!

  職場法則,老板要喝酒,就是老婆要離婚,兒子進(jìn)醫(yī)院也得陪。陪老板喝酒那是工作必須,想被重用的哪個沒陪老板喝過酒?雖然她的工作相當(dāng)于保姆,那也是受人雇傭,而且待遇這么好,實(shí)在是讓人無法理直氣壯的說不!

  有了這種覺悟,孟詩雨轉(zhuǎn)身走到了餐桌旁,王熙文跟著坐在了背靠廚房的地方,孟詩雨坐在了姓王的對面。

  男人給她倒了一杯酒,以眼神示意她先喝一杯。

  對于喝酒孟詩雨是不怵的,大概是因?yàn)檫z傳,她成年后無論畢業(yè)時愣愣的自己灌自己,還是跟著以前的老板應(yīng)對客戶,亦或者工作時部門聚餐,只有微醺時從未醉得不省人事,且那時她紅的、白的、啤的喝得多了去了。

  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洋酒,孟詩雨很是不屑,外國的酒能比中國的白酒更醉人?她不信。

  因此,在王先生給她倒了一杯后,她想也不想一口干了。

  大概是看她喝得痛快,男人給她再倒一杯酒后,痛痛快快開了話匣子,“沈羅兩位阿姨是不是都告訴你了?我其實(shí)不是王家親生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孟詩雨有種被雷劈開的感覺,這是什么劇情?秉燭夜談?孟詩雨想說我對你們家的事一知半解就好,不用知道的這么細(xì)!

  但顯然,今晚上王熙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事無巨細(xì),娓娓道來。讓孟詩雨不得不將他的過往當(dāng)作一本有聲小說來仔細(xì)聆聽,當(dāng)然,聽到激動處酒杯里的酒她斷斷續(xù)續(xù)往肚里咽,這一晚她喝了不少。

  而王熙文,他喝得更多。不止和孟詩雨兩人喝得多,他回家之前似乎就有幾分醉意了。

  在王熙文的故事里,事情大約發(fā)生在三十年前,那時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娘娘”和他的丈夫因?yàn)槿隂]有生崽開始求醫(yī)問藥。醫(yī)生的說法是他們雖然身體不是最完美的狀態(tài),但孕育一個孩子是完全可以的。只需要等,等合適的機(jī)會不要給彼此太大的壓力。

  能沒有壓力嗎?那時的老王先生已近四十,迫切地需要一個崽來讓家庭更加穩(wěn)定,尤其他身體一直不好不壞,生怕有個萬一偌大的家產(chǎn)便宜了外人。

  “娘娘”不忍心丈夫如此煎熬,便提議先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那時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太好辦了,尤其他們王家家產(chǎn)豐厚又有自己的人脈,總之當(dāng)月交了申請下個月就有了個3歲的孩子,這孩子就是王熙文。

  王熙文在王家生活了三年多,在他即將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娘娘”懷孕了。

  將王氏夫妻視作親生父母的熙文小朋友還不知道他的生活將要發(fā)生怎樣的改變,他像許多懂事的小孩一樣,期待著弟妹的降生,但他的父母已經(jīng)打算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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