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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夏末秋初那么一個你

番外篇:我和靜初的那些年

總是夏末秋初那么一個你 長安夢囈 1968 2020-02-26 21:48:50

  “靜初,老師叫你過去一下?!币粋€剛從辦公室問題歸來的女生對著靜初的方向說道。

  “哦,知道了!”靜初爽快的應(yīng)和。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進(jìn)!”

  那是我與靜初的第一次相遇,門后是一個梳著高高的馬尾神清氣爽的女孩,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透著干練與聰慧。小小年紀(jì),氣場就不一般。而我嘛,一個剪著蘑菇頭的滿臉淚痕的鼻涕蟲。

  “老師好,老師您找我什么事?”

  “哦,靜初,這是新來的小朋友,下節(jié)老師是隔班的課,你先帶靜初熟悉一下環(huán)境哈。老師去上課了。”老師收拾好教材,俯身跟我們微笑著再見。

  “老師再見!”靜初的笑甜的像顆草莓糖。

  “老師,再見。”靜初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才弱弱的蹦出了一句再見。

  “你不用去上課嗎,上課鈴聲已經(jīng)響了。”

  “這節(jié)是自習(xí),沒事的?!?p>  “哦哦。”

  “你叫什么名字呀,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p>  “我叫白洛音。我的爸爸媽媽把我送到這里來就走丟了,我找不到他們了...”

  “哦,這樣呀,我叫葉靜初,寧靜的靜,初心的初,其實你誤會叔叔阿姨了,他們沒有不要你,剛才呀,我還看見他們了呢,他們還讓我把這個給你?!?p>  “靜初,你在哪看見他們的,我要去找他們?!?p>  我轉(zhuǎn)身就往辦公室外走。

  “誒,你回來!”靜初眼疾手快的擋住我。

  “叔叔阿姨已經(jīng)走了,你就不想看看叔叔阿姨給你留什么了嗎?”

  “我爸爸媽媽為什么給我留個手絹啊……”

  我看向靜初手里握著的粉色小手絹。

  “不只是手絹哦,還有糖果!”

  靜初攤開手心,粉色手絹里包著粉色的小糖果。

  “叔叔阿姨說啊,你想他們的時候,就吃一顆糖,等糖吃完了,他們就回到你的身邊了?!?p>  “那我現(xiàn)在就吃!”

  “誒,不行!”靜初捂住糖果。

  “叔叔阿姨還說了,一天只能吃一顆!吃多了會蛀牙,被穿著白大衣戴著口罩的怪叔叔抓去拔牙齒,他們就見不到你了!”

  “嗯!”我捂住嘴巴搖了搖頭。“我不要被拔牙,疼。我會乖乖的,一天只吃一顆!”

  “那,我們拉勾!不許反悔!”

  “拉都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誰變誰是小狗!”

  “給,都是你的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糖包好,嘴咧開了花。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只不過是小孩子間幼稚低級卻善意的謊言,我當(dāng)初卻篤信不疑。每天吃一顆糖,糖還沒有吃完,爸媽就來接我了。再次返校后,我還樂嘻嘻的小聲告訴靜初,爸媽沒有騙我,他們果然來了。過了不久,適應(yīng)了寄宿生活后,我明白了,其實沒有什么吃完糖爸爸媽媽就會來的童話,有的只是靜初對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可憐孩兒的安慰??墒俏疫€是習(xí)慣,上學(xué)的時候帶上五顆糖果,數(shù)著日子吃完,吃完的日子,就是放學(xué)回家的日子。那是一個草莓味的秘密,值得深藏心底的秘密。

  靜初當(dāng)時是我們班好評頗高的班長,深受愛戴的寢室長,而我在轉(zhuǎn)學(xué)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則是總扮演著喜歡在角落里靜靜看書的小小班級半透明的角色。靜初她不像班里的大多數(shù)人,或視而不見,或冷嘲熱諷,她一直很照顧我,我也漸漸被她所感染,從一個被班里同學(xué)懷疑孤獨癥的小孩,變成了能有上幾個玩伴的正常小學(xué)生。

  后來臨近畢業(yè),班里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去初中部體驗生活了,我和靜初考到了雨田,所以六年級剩下的日子,就給自己找一些活干。給老師批批卷子,幫老師監(jiān)監(jiān)考,打掃打掃德育處的衛(wèi)生,可是依舊填不滿一天的時光。

  某一天吃完晚飯后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和靜初躺在學(xué)校東南角的天然足球場草坪上,看著流云漫天,火燒斜陽,我側(cè)過頭問她為什么在全班大部分同學(xué)都排斥我的時候,對我這么,她說,因為她剛上這所寄宿學(xué)校的時候,她的副班主任也就是宿舍老師對她很好,讓她漸漸克服了想家的感覺,那個老師對她說,以后如果也有新同學(xué)需要幫助,不要端著老人的架子,付諸于嘲笑,而是要學(xué)會給他們溫暖,因為小小年紀(jì)就來念寄宿學(xué)校的孩子,都很怕冷,都需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被重新溫暖。

  只是后來呀,她從我的生命里溜走了,然后老天爺啊,把你送來我身邊,補償我。她提到那個女生的時候,總是帶有一絲絲想念,一絲絲失落。

  她去哪了呀?

  老師她,結(jié)婚了,辭職了。

  漫天的流云倒映在她眼底,蒼茫間透著淡淡的思念。

  “哦哦。那那那,你為什么覺得我的到來是一種補償啊?難道不應(yīng)該用包袱更好形容嘛?”我看到了她眼底越來越深的憂傷,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因為她說要把溫暖傳遞下去呀,后來我發(fā)現(xiàn)罩著一個人原來這么有成就感,而且你還總是給我講題,我們的興趣愛好還那么一致,這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對你好,應(yīng)該的?!?p>  “哼,我才不要總被你罩著?!?p>  “總有一天,我白洛音,會成為葉靜初的騎士!保護(hù)葉靜初公主!”我把手做喇叭狀,沖著晚霞大喊。

  “白洛音不會有機會的!葉靜初要永遠(yuǎn)做白洛音的騎士!我們馬上會去一個初中!以后還要一個高中,好不好!”

  “好!我們還要上同一所大學(xué)!我們這輩子都要做好閨蜜!永遠(yuǎn)不分開!”

  “不分開!永遠(yuǎn)不分開!”靜初也跟著我喊。

  “我,白洛音!”

  “我,葉靜初!”

  “今天拉勾為誓!”

  “啊,要拉勾呀,要不要這么幼稚?都是要上初中的人了?!?p>  “以前我們不都是拉勾嗎?”

  “那都是四五年級以前的事了吧?”

  “我不管,就要拉。”靜初撒嬌道。

  “好好好,都依你。”我笑的寵溺。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永遠(yuǎn)不分離!”

  “不分離!”

  在那日之前,我從沒有發(fā)現(xiàn)黃昏之時,是那么的美,許是我們的誓言,為黃昏的云翳添了一抹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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