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張河運站立在自家的府院中,心情有些沉重的看著帝都的虛空中,付手而立,眼角青光流露,卻始終不得入眼半分,仿佛這青光從未屬于他,縱使催動著全身血氣,依然留不住這華露青光,緩緩收起了目光,輕輕的嘆息道:“唉,青眼似與我無緣吶?!?p> 說完,突然一陣氣浪推打在自己的身上,全身血氣隨之調(diào)動了起來,剛才流失的青光緩緩匯聚,流入眼中,張河運運轉(zhuǎn)功法,將青光與雙眼進行融合,青光入眼便不得流動半分,只能任著張河運在那里撥動,待到最后全部融合在一起之后,體內(nèi)血氣九九歸一,在其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心臟包裹在里間,源源不斷的輸送著血氣,滋養(yǎng)身體。
虛空中,姬帝三人望著此景象,塵帝與青帝都是面露難色,而姬帝依舊看著手中的書,不喜怒半分,順手抓起旁邊的小紙條,丟了下去。
此時張河運已經(jīng)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轉(zhuǎn)身朝著背后行了一禮。
里面緩緩走出來一位茍旬老婦人,輕聲說道:“你的資質(zhì)達不到入虛空稱帝,這是當年我們都料想到的,可是誰又說只能入虛空稱帝呢?河運,你的路還很長,肩負的擔子也很大?!?p> 張河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雙腳跪地,看著老婦人痛哭流涕。
老婦人臉上緊繃,不悅的怒斥道:“成何體統(tǒng),一朝為帝,豈是讓你有如此軟弱之相,起來?!?p> 張河運強忍著淚水站了起來,對于這位老祖宗的話他還是有所聽從的。
天空中,姬帝丟出的那張紙條緩緩放大,里間顯現(xiàn)出一些文字。
“承蒙十五年,帝位姬師,鎮(zhèn)山河,今張府一門雙帝,朕甚慰藉,東業(yè)西蕩,長鳴半謝,蕩寇流轉(zhuǎn),清而洗之,帝三十年,東征業(yè)海,謂之國運。”
天空中那副字閃耀其間,所在帝都之人皆是遙遠而望,每個人都在感慨,帝國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一門雙帝,想起以前,那還是帝國李閥,如今到了張閥,每個人都是嗤之一笑,這叫什么事啊,不過在感慨之余,都在興奮,帝國的東征,終于要開始了,此次的大戰(zhàn),竟然被稱之國運之戰(zhàn),上次能夠被稱為國運之戰(zhàn)的,好像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百年了,每個人都在興奮,國運之戰(zhàn),雖死猶榮,僥幸不死之人莫不是都能加官進爵,就算死了的,撫恤金也高得嚇人,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武,這便是國運之戰(zhàn)下的普通人。
塵帝和青帝對視了一眼,輕聲說道:“看來陛下是早已知曉如此?”
姬帝依舊在看書,淡淡的說道:“張閥正常遞送奏折,朕只是批上一筆而已?!?p> 青帝放下手中的茶,質(zhì)問道:“帝國如今本就不安穩(wěn),陛下此舉恐不得人心吶!”
姬帝緩緩放下書,站立了起來,伸出手抓向了虛空,也不知抓到了什么,拿到眼前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說道:“人心難測,帝國國運,容不得半分嘈雜,此前門閥世家如何朕不關(guān)心,東征國運還望塵帝與青帝大局為重?!?p> 青帝還想說些什么,虛空中,那位老婦人領(lǐng)著張河運,應(yīng)該稱之張帝才是,二人入了三帝這里。
姬帝揮手兩片蘆葦落在了下去,二人行了一個小禮便坐了下去。
姬帝隨即也坐了下來,說道:“除了鎮(zhèn)守在帝國本土里的和在外的兩位大帝,人都到齊了,這會議可以開始了?!?p> 每個人聽到會議開始,皆是正了正身,就連之前略為不悅的青帝也正起了身子,參與了這場會議。
此時,清河城內(nèi)軍營里,趙云驥緩緩收手,功法血氣盡數(shù)內(nèi)斂,睜開眼,蘇葉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他笑了笑,此時屋內(nèi)早已破敗不堪,也不知是如何這樣的,蘇葉倒也不關(guān)心這些,只是詢問道:“沒什么事了吧?”
趙云驥揮動著手臂,又感受了下身體,調(diào)動了血氣使用了之后點了點頭,確實已經(jīng)沒事了,而且還晉升到了四級戰(zhàn)將,他自己都有點想笑,平白無故的就達到四級戰(zhàn)將的水準了,就因為提了一下青帝的名諱。
蘇葉看著他,暗自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不過你這弄得可夠亂的,是你那什么功法的威力吧?”
趙云驥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是他自己的功法弄出的這幅模樣:“你怎么知道?”
蘇葉白了他一眼:“我修煉的時候從未有過這樣啊?!?p> 趙云驥聽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來他從來沒有修煉過功法,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不過,突然他緩過神來,就算沒有修煉功法,晉升這種事情也會出現(xiàn)氣息不穩(wěn)導(dǎo)致血氣外流亂竄的時候吧,他又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合著人家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血氣不穩(wěn)的情況啊,一切的情況都在體內(nèi)給你擺平了。
蘇葉那管那些,見他沒事之后就放心多了,讓門外那些軍官都抱著文件排好隊一個一個進來,搬了一張還未完全散架的桌子放在他面前,說道:“你自個先處理外面的事情吧?!彪S后便叫了一個人進來,他自己則站到了趙云驥的身邊,莫不關(guān)心的想著此前天空的一道金光。
那人進來之后望見蘇葉也在跟前,畢恭畢敬的遞上文件放在趙云驥面前,以往他們這些老人可都仗著自己老人的身份對著趙云驥有恃無恐,雖然也有趙云驥初來乍到,加之需要分心在晨陽軍工那邊無暇顧及這邊,可現(xiàn)在倒讓趙云驥有些奇怪,這些人怎么就突然老實了下來,一個人還好,處理了事情以后退下去接著進來一人依舊如此,那模樣好像有人要吃了他們一樣,畏畏縮縮的,最后都看向了蘇葉的方向。
趙云驥心里樂開了花,看來自己還省下不少事,本想著近日處理下這些討厭的蒼蠅,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越想越開心,以至于還在閱讀文件時突然開口大聲笑了出來,弄得進來送文件和蘇葉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也感覺有些失態(tài),可是以他的為人,那管這些,迅速打發(fā)了那人見沒人再進來之后便靠向蘇葉。
趙云驥打趣的問道:“你是怎么征服他們的?哈哈”
蘇葉臉色一黑:“打的人多了,也老實了?!?p> 趙云驥聽完又是大笑,不過這話說得倒不錯,就看現(xiàn)在這種情況,挺有效果的。
當時趙云驥修煉得越來越久,有些人便開始了蠢蠢欲動,趙益出手都不管用了,蘇葉無奈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一拳一拳朝著他們揮去,一群人被打得腰酸背痛,有些人骨頭都斷裂了幾根,不過以他們這些三三兩兩一級二級戰(zhàn)將的身份和各自攢下的藥劑,恢復(fù)起來倒挺快,就這樣每個人身上基本都挨過了蘇葉的一拳,最后才消停了下來,趙益那時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么能大。
最后有人甚至拔出槍想向他開槍,他二話不說,直接拔出沉鷹就是一槍,直接轟掉了他一個肩膀才得以消停,眾人見識了這位心狠手辣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想著出手,雖然想探一探里面那人的虛實,但是也得有命挺過外面這人的手段才行,那把沉鷹可不是開玩笑的。
蘇葉此時那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將自己剛才看見的東西給他說了一下,詢問了一番。
趙云驥停了下來,臉色平靜得可怕,緩緩說道:“一門雙帝,看來張閥要經(jīng)歷一場血雨腥風(fēng)了?!?p> 蘇葉有些不懂這個,只是問道:“你說帝國東征還有多久?”
趙云驥笑了笑:“我怎么知道,雖然陛下已經(jīng)頒布這樣的旨意,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決定的,依我推測??峙逻€需要一個月左右?!?p> 蘇葉想了想回道:“一個月,那還有時間?!?p> 趙云驥有些疑問,問道:“你想要干什么?”
蘇葉嘿嘿一笑:“爭取升到四級!”
趙云驥無語:“你不剛到三級嗎?”
蘇葉擺著手說道:“見識了你的功法還有那空中的手段,如果還沒有一點收獲的話,我是不是夠蠢?”
趙云驥瞬間明白,不說自己的功法能夠帶給他多大影響,單是那空中姬帝的手段,那可是大帝的手段,對于許多人來說皆是百利而無一害。
趙云驥此時此刻有種痛心的感覺,無奈的說道:“恐怕我這個老板倒真要被你甩在后面了?!?p> 蘇葉哈哈大笑:“可不是嘛!”
趙云驥有心看著這家伙,平時倒不覺得,此時怎么看他這么沒心沒肺的呢,不過想到這里,突然說道:“既然咱兩都有所收獲,明晚你去偷襲那小娘子,我去劫貨,正好,也考量考量你,哈哈?!?p> 蘇葉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你等級更高嘛?為什么不是你去你暗殺她。”
趙云驥得意的笑道:“我不會使用狙擊槍啊,特別是長鳴?!?p> 蘇葉有些無語,這家伙把不會這東西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還特別指出自己用的配槍,簡直可恨,隨即惡狠狠的道:“那你可得小心點,指不定那天那把槍就盯上你了,特別像你這種不要臉的?!?p> 趙云驥哪管這些,擺手說道:“那不怕,不有你在我身邊嘛!哈哈?!?p> 蘇葉瞬間覺得和他在一起總歸不能用常理,就這貨那不要臉的模樣,你能奈何他?索性就不再與他糾纏,獨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