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貴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玥貴人。
因為她自進(jìn)宮以來就被那件事留下了陰影,自此再沒做過其他的事情。
“不是我,不是我?!?p> 在死亡面前,夕貴人留下了成行的淚水。
真的不是她,她只是見沒人追究這件事情,也不想趟那趟渾水罷了。
相一冷笑一聲:“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更在陛下的眼中?!?p> 夕貴人的膝蓋軟了,癱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毒酒終是入喉。
“我家人,可會受到影響?”
臨死前,她這么問。
“貴人久病纏身,與不日前仙逝?!毕嘁坏?。
到底是給她留了體面。
夕貴人淺淺的抿唇笑了,如初夏才露粉嫩的荷花般優(yōu)雅迷人。
這是個死的清白的,還有兩位是不明不白的就被人下了同樣的毒,瞬間猝死。
還是兩位高位嬪妃。
皇后接到消息時整個人都傻了,雖然她與那些嬪妃向來不對付,但也沒有想過會一夜損失了兩位高位嬪妃,連帶著她的地位恐怕也會受到影響。
畢竟,這也是她管理不當(dāng),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問題。
皇后在當(dāng)天就收到了廢后的詔書,甚至都沒有問她理由。
福壽宮內(nèi)。
秦太后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喘息不能:“荒謬,荒謬??!”
當(dāng)時秦太后的第一想法是,估計這是皇帝要給自己的姑娘挪位置了。
但是這樣大的后宮動蕩,前朝又該如何想?
于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過自己寢宮的秦太后親自去了月華宮。
要是直接去叫人的話,秦太后還真沒有把握鹿玥會過去,畢竟皇帝這樣寵著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被她叫走呢?
正是下午的時候,鹿玥還在午休。
清妍見是秦太后來,立刻給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使了個眼色,然后上前一步給太后行禮:“太后娘娘金安。”
而那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秦太后目光凌厲,她冷聲道:“帶哀家見見你們姑娘?!?p> 她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姑娘,竟能迷了皇帝的眼。
清妍稍擋了一下:“姑娘正在午休,恐多有不便?!?p> 秦太后嗤笑一聲:“你要攔著哀家?”
“奴婢不敢?!鼻邋苯庸蛳铝?,但脊背依舊挺的筆直。
這是皇帝給的自信。
太后,不過是個太后而已。
秦太后見她沒有半分要讓路的意思,也有一股火氣上來,她還沒說什么呢,這一個個的攔著要做什么?
“不敢?哀家看你可是敢的很吶!”秦太后閉了閉眼睛,收斂了情緒,“涼嬤嬤,給哀家騰個路出來?!?p> 清妍身姿依舊筆直,目光隱晦的往宮門外看去。
皇帝今日似乎很忙,一直還沒回來。
她自己攔的話,其實也不能太久,關(guān)鍵是她不能被壓下去,她還要守著鹿玥呢。
“不勞煩嬤嬤了?!鼻邋Z氣平靜的站起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太后娘娘請?!?p> 她已經(jīng)拖了一點時間了。
……
鹿玥近來依舊是很困的,睡得正是昏昏沉沉的時候,又有一個小宮女進(jìn)來輕輕搖醒她:“姑娘,太后娘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