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
雖然說出去名頭一樣不好聽,這的確是就目前來說最好的應(yīng)對方式了。
只是,江纖塵并不明白男人明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現(xiàn)在卻要留下來幫她,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她將錯就錯的抱上了男人的手臂,一聲“親愛的”特意拖長了兩個音調(diào):“是啊,不過,這也算侵犯隱私權(quán)了吧?”
江纖塵話音剛落,那些記者臉色便是稍稍一變,還有幾個,已經(jīng)是控制不住的將目光投向了李欣蘭。
而李欣蘭一時間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么個發(fā)展,昨天晚上,她在江纖塵酒里下了藥,將她送到酒店房間,安排好人后,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只是,眼前這個身形修長,氣質(zhì)矜貴的男人,絕對不是她找的那個!
難道昨天晚上又出了什么意外?
縱使李欣蘭心里充滿了無數(shù)疑問,面上卻不敢透露出分毫,只得強擠了個笑出來:“這,纖塵,你不是跟浩辰訂婚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
“怎么,難道我結(jié)婚還要通知你一聲不成?”
想起李欣蘭方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江纖塵就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她這張故作偽善的臉,因此,這句話也算是半點情面都沒給她留。
江纖塵母親去世得早,李欣蘭嫁進江家距現(xiàn)在也有個七八年了,在外人面前,早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江太太了。
而現(xiàn)在,江纖塵一句話甩到她臉上,一下子便點明了她的身份!
不顧李欣蘭難看的臉色,江纖塵繼續(xù)道:“我結(jié)婚通知我的親人是應(yīng)該的,只是,你還夠不上這個資格吧?”
短短兩句話,便將整個事件的重點偏移到了別的方向。
這些記者原本是李欣蘭找來的,她滿心想搞個江纖塵的丑聞出來,而記者聽說有這種重量級的爆料自然是趨之若鶩,但當(dāng)他們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這跟李欣蘭之前說的,似乎不是一回事。
如果真如江纖塵所說,那現(xiàn)在這一出,就是江家里的私人鬧劇了。
記者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有耐不住性子的已經(jīng)開始問江纖塵:“江小姐,請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和李女士早有不合?”
李欣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江雪晴卻是忍不住了,畢竟,在這之前,江纖塵說話從來沒有這么尖銳過。
“江纖塵你說話注意點!”江雪晴怒聲道,“還有著未婚夫就出來跟別的野男人來酒店,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也配跟談資格?”
人盡可夫?
江纖塵嗤笑出聲,她掃了江雪晴一眼,淡聲道:“首先,他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的老公,另外……一個月?lián)Q三個男朋友的你相比,我大概算不了什么?!?p> 說到“老公”這個詞的時候,江纖塵下意識地看了看男人,卻見他似笑非笑地抱著胸,似乎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記者面上的興奮之意更明顯了,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問道:“那照江大小姐的意思,江二小姐之前傳出的緋聞也都是真的了?”
“這個嘛……”
江纖塵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揚起一抹淡笑,“就要問江雪晴了。”
幾句話轉(zhuǎn)移了記者們的注意力,眼看著各個話筒戳到江雪晴臉上,攝像機對著她咔咔的拍攝起來,江纖塵才不易察覺的松了口氣。
她抓緊身上的被子,極速思考著該怎么把記者弄走,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大堂經(jīng)理模樣的人帶著保安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你們酒店的服務(wù)態(tài)度在安城真是找不出更差的了?!?p> 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不管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進來,任由他們侵犯你們顧客的隱私權(quán)嗎?”
經(jīng)理出了一頭的冷汗,一邊道歉,一邊怨懟地看了李欣蘭一眼。
將記者放進顧客房間這種事,原本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但李欣蘭事前跟他打過招呼,又許了不少好處,他才將房卡給了李欣蘭,沒想到最后還是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先生,我這就把他們帶出去,非常抱歉……”
說著,經(jīng)理不顧李欣蘭和江雪晴的反抗,便將人強行拉了出去。
而那些記者自是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房間里轉(zhuǎn)眼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江纖塵裹著被子想從地上站起來,但她保持先前那個姿勢太久,腿已經(jīng)麻木得沒有知覺了,猛然動作時,竟是一個沒站穩(wěn),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
慌亂之下,她下意識地一把扯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還沒站穩(wěn),便聽頭上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江小姐?!?p> 他看著江纖塵抬起頭,才接上下一句:“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
江纖塵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你說什么?!什么領(lǐng)證?!”
“結(jié)婚證?!?p> 男人觀察著她的神色,挑起唇角:“江小姐不會以為我在那些記者面前是開玩笑的吧?”
難道不是嗎?!
江纖塵足足緩了好一會才消化掉男人的話:“我認(rèn)為結(jié)婚這種大事,這么決定未免太草率了,我和先生你,完全沒有相互了解過。”
“了解?”
男人慢條斯理地道:“我認(rèn)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足夠了解了?!?p>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別有深意地掃過江纖塵裸露出的雪白的皮膚,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江纖塵的臉“唰”的一下的就紅了,她強自鎮(zhèn)定:“那只是個意外。更何況,我連你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p> “顧琰恪。”男人眼都不眨地報上自己的名字,隨即道:“我剛回國沒多久,在報紙上見過你,江家的大小姐,江纖塵?!?p> 顧琰恪。
江纖塵將男人的名字在心里默默念了兩遍,聽到男人后半句話,又問:“你之前在國外是做什么的?”
名字叫做顧琰恪的男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才開口:“打工?!?p> 在國外打工?
江纖塵皺起眉,她聽說過有些人,原本是出國留學(xué),最后卻沉溺于縱情享樂,敗完了學(xué)費和生活費后,被學(xué)校開除,只能靠打零工做苦力度日,難道這個顧琰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