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懶得看見我那個妹妹。”
李開銀嗤笑了一聲,明明笑著,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本來也不急著和傅朝辭說正事,就接著吐槽道:
“李秦怡跟她媽大鬧了一場,背著她媽跑去了秦家,被她媽知道了給逮回去教訓了一頓,這不我那老爹心疼了,才把她送來了我這?!?p> 李開銀站在傅朝辭身旁朝著他伸出了手,表示要煙,傅朝辭也無所謂,就從口袋中掏出煙盒給他遞過去了一根,還順手把火機給了他。
李開銀點了煙,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憂郁,就像在精致貴公子的外表上鍍上了一層文藝的氣息,整個人都平和安靜了許多。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霧氣,裊裊的白煙下,他才平息了一些對李秦怡的煩躁,繼續(xù)說道:
“你那個條件,說到做到?”
“自然?!备党o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難以相信對方的質(zhì)疑態(tài)度。
“那好,十天后,云城。”
“云城?”傅朝辭舉著煙的手頓了頓,不知道云城又出了什么事情,“賽車?”
“對啊?!?p> 李開銀咳嗽了幾聲,剛抽了沒幾口的煙被他順手丟在了腳邊,雙手插在兜里,面上毫無表情,隨后,抬起自己那雙昂貴的皮鞋,捻了捻。
“云城那邊的人,指名道姓,非你傅朝辭不可?!?p> “非我不可?”傅朝辭冷笑了一聲,想起前幾年在云城的那次比賽,對方出動了十組人馬,最后只幸存了一組,那車還報廢了,就覺得好笑,“好了傷疤忘了痛?”
“可不是?。俊?p> “行,十天后見?!?p> 傅朝辭也丟下了手里的煙,抬起自己的馬丁靴踩滅了燒到底的煙頭,側(cè)目,在凌厲的短發(fā)與近乎刻薄的面容下,只剩下輸贏的光芒在閃爍。
兩人又聊了許久,當傅朝辭跟李開銀道了別,看著對方駕車逐漸遠去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滿是煙頭了,他看了眼地上的煙灰痕跡,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給陸正文撥去了一個電話。
“喂,老大,怎么了?”
陸正文正坐著看手底下的人維修那輛昨天被撞壞的吉普,好奇明明先前才剛剛通過電話,怎么傅朝辭又打過來了。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傅朝辭垂眸看著指尖快燒到手指的煙,語氣有些陰晴不定。
“在……在修車行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你現(xiàn)在來李開銀的莊園一趟?!?p> “現(xiàn)在?”
陸正文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讓傅朝辭這么著急,他正想問,只聽到聽筒里一聲低沉的話音:
“趕緊?!?p> “好好?!?p> 聽到他這么說,陸正文也不敢多問了,就立刻去車庫提了車趕往了李開銀的莊園。
修車行距離莊園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趕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傅朝辭依舊站在那里,腳邊是一地的煙頭和一個空了的煙盒。
傅朝辭反復打著手中的火機,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連陸正文來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對方開著車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才反應過來,順手把火機放進了口袋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煙?!?p> “老大,出什么事了嗎?”
陸正文看著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不敢墨跡,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只抽了幾根的一包煙遞給了他,看著他側(cè)頭點火的樣子,也不再開口,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