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就不該穿條裙子出來?!?p> 司廷夜掃了眼蘇輕一身上的裙裝,眉心微蹙。
蘇輕一低頭自我打量身上的連衣裙:“確實,不方便活動。”
“要是起了沖突,記得第一時間躲起來,萬心兒你還是能對付的?!彼就⒁钩脸恋溃笆O碌氖?,警方自會有人安排?!?p> 蘇輕一努努嘴:“沈煜我也能對付,我還不怕他?!?p> 車油加滿,司廷夜一揚下頜,示意蘇輕一上車:“別逞強,不要小看沈煜,他是拳擊手。曾經(jīng)在地下拳場擊倒過不少強悍的對手。”
蘇輕一錯愕,鉆入副駕駛:“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身上的肌肉像是練過一樣。”
司廷夜重新發(fā)動車子,瞇起眼,盯著蘇輕一白皙的側(cè)臉:“你還有心思去注意別人的肌肉?”
“……”蘇輕一:“司廷夜,我又不是真的是你女朋友,別總是說話這么曖昧不清?!?p> “……難道不是嗎?大家都認(rèn)為我們是?!?p> 司廷夜的臉皮相當(dāng)厚,完全不在意蘇輕一的看法。
蘇輕一別開視線,偏頭看向車窗外,不去注意司廷夜的眼。
“原來也是個油腔滑調(diào)的臭男人?!?p> 她低聲吐槽。
心頭莫名開了一朵花苞,沒有綻放,但隱隱的躍動讓自己忐忑不安。
司廷夜輕笑,嗓音低沉得好聽。
每每他說些曖昧不清的話時,蘇輕一就總有這么一種錯覺。
她不僅是個顏控,她還是個聲控……
蘇輕一晃晃腦袋,拍拍自己發(fā)燙的臉頰,低頭檢查了眼安全帶有沒有系好。
司廷夜驅(qū)車下了路口,十字路口前,右轉(zhuǎn),正式進(jìn)入橫縣。
橫縣是海城附近開發(fā)的一個臨??h城,四周山水富饒,更難得的是,在現(xiàn)代化城市飛速發(fā)展的同時,這座縣城保存了許多復(fù)古建筑,有一定的歷史文化遺留。
這里的居民自給自足,雖然不如海城這樣的一線城市生活節(jié)奏快,但悠然的慢節(jié)奏反而造就了這里淳樸的風(fēng)土人情。
最近因為高鐵即將開通,不少地產(chǎn)開發(fā)商紛紛進(jìn)駐這里。
房價一路瘋漲,外來人口呈上升趨勢。
旅游局更沒放過這里,只是聽說當(dāng)?shù)匾恍┛孔龊X浬獾臐O民因為不滿旅游局大肆開發(fā),破壞原本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因此發(fā)生了不少沖突。
沈氏新聞局沒有放過這一點。
作為沈氏當(dāng)家新聞主播的白千,本著揭穿企業(yè)家黑幕的職業(yè)道德,在這里取了不少的素材。
然而,這不僅沒有解決橫縣漁民反映的問題,反而,橫縣一度成為當(dāng)下網(wǎng)絡(luò)上炙手可熱的旅游景點之一。
“我們的目的地是哪里?”
蘇輕一一邊問,一邊注意路邊的風(fēng)景,眸底噙著驚艷。
司廷夜說了句:“垣豐倉庫?!?p> 蘇輕一一怔:“沈家也在這里有生意?”
雖然大家習(xí)慣了叫垣豐倉庫,但實際上是垣豐碼頭。
碼頭有一片海域整個是被垣豐食品承包的,堆積的集裝箱與獨立的倉庫建筑在港口圍成一圈,是沈氏旗下垣豐食品進(jìn)出口的重要運輸組成部分。
司廷夜反問:“你不知道?沈家在這里做生意也有很多年了。”
蘇輕一鼓腮:“我又不關(guān)注生意上的事,我能知道垣豐食品就不錯了?!?p> “你這樣,以后怎么接手你爸的生意?”
司廷夜又在不經(jīng)意間將話題岔開,蘇輕一實在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我對我爸的生意根本沒興趣?!?p> 蘇輕一扭頭轉(zhuǎn)向一邊,趁著這會兒人在這里,靜靜欣賞車外一幢幢古樸風(fēng)雅的建筑。
司廷夜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蘇輕一,與她定在車窗鏡面的目光巧然相撞。
下一瞬,他失笑著揶揄:“蘇小姐這是借著看風(fēng)景的由頭偷偷看我?”
蘇輕一臉一燙,雙頰倏然泛起云霞,她干咳一聲:“專心開你的車,你不看我,會知道我看你嗎?明明就是巧合,自戀狂?!?p> 司廷夜微挑眉頭,未置一詞。
行駛的路面有些顛簸不平,左邊路段時不時駛來一輛十二米大箱貨。
路過減速帶時,開得小心翼翼,轟鳴聲如雷貫耳,與司廷夜的車子擦肩而過。
途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廷夜存心報復(fù),每下一次減速帶,逢坑必壓。
蘇輕一被顛得東倒西歪,心浮氣躁。
終于忍無可忍,怒目瞪向司廷夜:“司廷夜,你什么時候開車開這么爛了?逢坑必壓,你坑神嗎?”
司廷夜薄唇一勾,黑眸噙著得逞的笑意,但卻故作無辜狀:“蘇小姐這是害羞,所以有意將怒火遷至我身上?”
蘇輕一心力交瘁地吁了口長氣,做了個拱手的動作:“司廷夜,你贏了。我上輩子就是欠你的,才會被你這么玩。”
司廷夜眉目含笑,沒出聲。
終于沒了減速帶,他一路疾馳,直奔垣豐倉庫。
蘇輕一正了神色,迂回之前的問題:“不和你鬧,咱們討論點正事,為什么你篤定沈煜會去垣豐倉庫,總有個根據(jù)吧?”
司廷夜淡淡‘嗯’了一聲:“沈垣知道吧?”
“知道?!碧K輕一摸摸下巴,“沈家大公子。沈際現(xiàn)在的位子原本是沈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主動退出了與沈際之間的競爭,接管了剛起步的垣豐食品。”
“八卦你倒是知道的多?!彼就⒁馆p笑,隨即,扔出個令蘇輕一愕然的消息,“沈垣是沈煜的干爹,沈煜從小有一部分時間是在沈垣身邊長大的。”
“……干爹?”蘇輕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沈家這是什么玩法?他們算是親戚關(guān)系吧?犯得著再認(rèn)個爹?”
“這個不必深究?!彼就⒁剐煨旖忉?,“我只知道,沈煜和自己的父母并不親近。父母溺愛這一點,一直都是他父母捏造的假象?!?p> 蘇輕一蹙眉,之前司廷夜的調(diào)查告訴她,沈煜從小是在暴力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
當(dāng)時她因為憤怒校園暴力,并沒有細(xì)問,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沈煜的父親一直酗酒,喝多了就會對他以及他母親出手。”
“……司總都是從哪里調(diào)查到這些的?”
蘇輕一對司廷夜知曉情報的能力感到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