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自己心思,江平忽然失笑。
怎么好像有點在想加入舔狗隊伍里的樣子?
但是話說回來,那是自家娘子,怎么能叫舔狗呢。
江平對自己化妝品廠的老板記憶猶新。
那老哥,為了*自己老婆,硬是開了個化妝品公司。
買來的化妝品專利和代理的高端化妝品,無一不是為哄媳婦兒開心準備的。
酒桌上被調侃了,這老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摟著江平,傳授經(jīng)驗心得:
在外面,被心機婊吊著只配聞屁的,那才是舔狗。
*自己老婆,那能叫*么!?
那叫寵!
義正言辭說完,臉色立刻猥瑣:老哥教你個乖,自家媳婦兒,這*的好處,就像一粒神,誰*誰知道!
說完,還丟個‘相信我,老哥我肯定不會坑你’的眼神,拍拍江平的肩,自得其樂呵呵呵呵!
麻皮!
看他那紅光滿面的嘚瑟樣,江平當時就想啐他一臉,再冠冕堂皇罵他一聲:禽獸。
然后恨不能取而代之!
所以,以前是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想做條……
啊呸!
現(xiàn)在,我想好好寵我娘子!
不就是洞天至寶么,做個小鈴鐺又怎么了。
把洞天至寶化作武道大宗師也能使用的法寶,那才顯得出本尊手段!
一個鈴鐺都不行。
必須倆。
一個武道大宗師用的,一個仙道煉氣士用的。
那才叫闊氣!
妥妥滴!
摘下兩個風鈴,塔身一震,一龍一鳳兩條虛影從塔中浮化出來,投入鈴中。
將寶塔再拋去一邊,盤腿虛坐,江平就開始祭煉起鈴鐺。
又過兩天,汪玉娘開始恢復活力,精神也健旺起來,只是時不時仍懶洋洋提不起心氣,偶爾也發(fā)發(fā)呆。
想帶她出去玩吧,在這會兒時機不是太恰當,血魂宗還隱于暗處,怒江盟也詭異平靜,要是她配上鈴鐺還好說,這會兒,怕再護她不周全。
于是,各路前來的獻味的庖子饗人就不得不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
看著滿滿登登一桌子各色菜點,汪玉娘苦惱不已:“夫君,我真吃不下了?!?p> 江平一本正經(jīng)打趣:“嗯,那還可以再喝點湯,溜溜縫?!?p> 汪玉娘忍俊不禁:“什么呀,溜縫!”
看他慢條斯理品著魚生,汪玉娘就幫他擇膾。
就是位于水陸樞紐,江寧府的冬天,新鮮蔬菜也是少的,就是些橙齏嫩韭泡菜,但勝在斤八龍鯽極其新鮮,廚人刀工又妙,黃燦燦的韭黃橙絲裹在薄如蟬翼般透明的魚生里,看著都惹人食欲。
何況,還是娘子親手卷的呢!
真香!
至圣老初哥心中快活!
看他吃的香甜,汪玉娘又被勾起來一些食欲。
正好魚皮餛飩上來,珍珠小餛飩悠游浮蕩在清湯里,像粉蝶蹁躚穿花飛舞,賞心悅目間,濃郁鮮香也撲鼻而來。
汪玉娘看的心中不由歡喜,上手調羹淺嘗,鮮醇味美,一時忍不住竟是又吃了一小碗。
江平心下滿意,調笑道:“你看,我就說能溜溜縫吧。”
汪玉娘咬著下唇,微囧,又想笑,最后沒好氣狠狠翻他個白眼。
江平哈哈一樂,轉頭吩咐:“下去說一聲,今日烹制這魚皮餛飩的廚師,便留用了。”
不一會兒仆婦又來報:“公子,那廚娘可說了,若想叫她留用,一月除五百兩支使銀子,開筵還需另支,其余還要轎夫,月例,賞賜?!?p> “那廚娘給老身看了賞賜箋子。。?!?p> 仆婦嘴皮子都有些抖:“每筵至少十貫錢,一月竟得了百六十貫!”
不外她嘴抖,尋常大戶人家,仆婦一月例錢也不過千八百文,再趕上逢年過節(jié),一年落得二十貫,那已經(jīng)是頂厚道人家。
一月光賞錢都一百六十貫!
這廚娘真做的好生生發(fā)!
汪玉娘一聽,腦筋一轉,也差點驚掉下巴:“你是說,若想雇她,一年少說也得八千兩銀子?”
這可是六條四百料大船一年的收益!
之前雁島幫,累死累活,一年也掙不了這些!
我這吃的是飯么?
我這是在吞金??!
嗷嗚一聲:“夫君,咱們不雇她了!”
看著滿桌美食,汪玉娘忽然心中有點難受,肉痛!
這可都是錢吶!
不行,我得多吃點兒!
要不然,太虧了!
江平好懸一口酒水沒有噴出來。
好么!
這你不病懨懨,一下子歡騰了?
知道你財迷,但不知道你竟財迷成這個樣子。
“親,你可是玉龍幫幫主玉嬌龍了?!?p> “得有江寧府第一大幫幫主的體面!”
汪玉娘不愿意:“一年八千兩的體面,還只是些吃食?!?p> “這體面也太金貴了,我才不。。。”
也不是,還有夫君呢,他是喜歡這精致吃食的。
汪玉娘心里就開始糾結,好生為難。
江平拉過她手:“安心啦,不就一年八千兩銀子,回頭我想個辦法,再從她手上賺回來?!?p> “別忘了,你男人賺錢也是頂頂頂頂厲害?!?p> 汪玉娘還是肉痛,一年八千兩啊。
算了,不想了,一想就心痛。
強笑,口不應心勉強點頭:“好吧,那便雇吧?!?p> 下一秒看見佳肴,不行,還是肉痛。
眉頭一蹙,翻心思轉移話題:“夫君,這兩天沒事了,便開始教我那玉匣中的功夫吧?”
江平嘀笑皆非,什么跟什么。
就為了減輕點兒肉痛,你才想開始修仙?
好,不愧是我娘子。
奢遮!
“那個倒不急。”
“這幾天,我先教你那門亮眼明目的功夫吧?!?p> “此功練成,再修煉那功法,會有事半功倍之效?!?p> 汪玉娘點頭:“那也好?!?p> 眼前一桌宴席實在鬧心,汪玉娘到底坐不住,起身:“夫君且用吧,我去消消食?!?p> 江平好笑,沒有強留。
吃完飯,消消食,回屋,汪玉娘正在翻看禹州水經(jīng)注。
同房十數(shù)天,每日里同床共忱,鴛鴦交頸,除了那緊要一步,該做的都做了,這會兒,雖然有時還難免有些淺淺羞赧,汪玉娘待他,已經(jīng)自然親近很多,而且,心底還頗多依戀。
見江平坐上軟塌,便主動依了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玉娘是不是忒小器了些?!?p> 江平攬過她:“怎么會,娘子你只是還沒有擺正自己現(xiàn)在玉嬌龍的位置而已?!?p> “等你習慣了,就當這是尋常事了?!?p> 汪玉娘身上滾滾燙熱,扭動一下身子,讓愛郎更順手些,臉紅撲撲淺笑:“便是今日,還如同做夢一樣?!?p> 脈脈含情看著他:“前兩年,每年年關能有個二百兩活錢支應,玉娘都謝天謝地了?!?p> 江平就掏出手橫著。
汪玉娘就吃吃笑,仰起身子便把臻首放了上去,紅唇輕翹。
下一秒,癡兒浪搖吻。
良久,唇分。
看著良人,他眼中自己倒影清晰亮麗。
汪玉娘也沒了那些羞澀,就是感覺好踏實,好安心,便是此刻死了,也是安心。
唯一有些不美,就是.....
汪玉娘于是挪開身子,又埋首愛郎懷中,吃吃就笑。
江平也是失笑,靈氣一轉,陽氣蟄伏下去,摟著玉娘,也不管什么水經(jīng)注不水經(jīng)注,只你儂我儂,云情雨意濕濕說些閑話。
時光被消磨著悄然而逝,也不知過了幾時,丫鬟來報,轉運使衙門李濟真、怒江盟副盟主厲問天聯(lián)袂而至。
江平柔聲問汪玉娘:“要去見見他們么?”
汪玉娘媚眼如絲奉上香吻:“玉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