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我可以
越前龍馬的別墅十分僻靜，輝夜初時常靠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身上搭著被子。
他比以前更加體貼了，輝夜初默默地低頭看著銀色的被子。
自己是知道越前的心意的，但是無法去回應(yīng)他。
輝夜初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臉。
“學(xué)姐？”
輝夜初抬頭，端著碗的越前龍馬突然出現(xiàn)在了臥室里，琥珀色的貓眼帶著著急，還有不解。
“學(xué)姐，是哪里不舒服嗎？”，越前龍馬把素色的碗放在柜子上，蹲在輝夜初面前。
已經(jīng)不再是國中時矮小的樣子，越前龍馬蹲著的時候也只比坐在床上的輝夜初矮了點。
默默地?fù)u了搖頭，輝夜初輕聲說道，“沒事。”
溫柔的手掌帶著溫暖摸了摸輝夜初的頭，“檢查預(yù)約在明天?！?p> 輝夜初點頭，不敢看越前龍馬。
“阿姨燉了點雞湯，喝點吧?！?p> 輝夜初點頭，道著謝接過碗，還是不敢看越前龍馬。
看著輝夜初這副樣子，越前龍馬皺了皺眉：學(xué)姐…不該是這樣的。
想了想，越前龍馬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竟是帶了點邪氣，“學(xué)姐?！?p> “嗯？”，輝夜初下意識地抬頭。
琥珀色的貓眼緊緊地盯著輝夜初代眼睛，緩緩說道，“猴子山大王，跡部，訂婚了?！?p> 毫不費(fèi)力地捕捉到了輝夜初眼里的痛楚，越前龍馬心里大概有些明了了。
“聽說是奉子成婚。”
張了張嘴，輝夜初茫然地看向正對著床的那面墻上掛著的劍道部與網(wǎng)球部的合影，低聲說道，“這樣嗎…”
越前龍馬站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溫柔地把空間留給輝夜初。
靠在床頭，輝夜初盯著天花板，臉上閃過幾絲猶豫，最后還是拿起了許久不曾用過的手機(jī)。
在網(wǎng)頁上緩緩輸入“跡部景吾”，仿佛都要耗盡一身的力氣。
“果然…”，看著搜索出來的結(jié)果，輝夜初無聲地哭了起來。
手機(jī)屏幕上，跡部景吾還是一如初見的模樣，只是更加成熟了。笑容依然完美，眼角的淚痣也生動了起來。
是因為他身邊的人吧。
淡金色的頭發(fā)，淡金色的眼睛。
果然是他喜歡的樣子。
緩緩搖了搖頭，輝夜初抬手撫上了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堅定地合上了手機(jī)。
也是，與過去說再見。
不再消沉的輝夜初，漸漸開朗了起來。
“這才是學(xué)姐啊?！?，越前龍馬開著車，帶著輝夜初從醫(yī)院回家。
也不再關(guān)注著跡部景吾如何，輝夜初的世界里只有孩子，以及越前龍馬。
每每身體感覺不錯的時候，輝夜初會做燒魚、蒸水蛋、蝦燒餅等越前龍馬喜歡吃的菜。
忽略掉輝夜初逐漸膨隆的腹部，對于和輝夜初一起生活的日子，越前龍馬感覺是很舒服的。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輝夜初的手腳依然是冰涼的。
輝夜初坐在壁爐邊的毛毯上，兩手向后支撐著自己。爐內(nèi)紅色的火焰燃燒，映得輝夜初的臉稍微有了些血色。
“學(xué)姐？”，越前龍馬走了過來，坐在輝夜初身后。
修長的腿分開，越前龍馬輕輕地引導(dǎo)輝夜初靠在自己身上，握著輝夜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就這樣把她圈在了懷里。
“我沒事?！?p> “你的手很冰?！?p> “以前，小時候，落水過。”
“學(xué)姐小時候是怎么過的？”
“練劍，練劍，還是練劍喃…”
“我小時候，老頭子和我打網(wǎng)球?！?p> “很辛苦吶……”
“學(xué)姐也很辛苦?！?p> “龍馬以前就很溫柔…”
“學(xué)姐的網(wǎng)球是跟誰學(xué)的？”
“三個師傅?！?p> “三個？”
“嗯…應(yīng)該是四個?！?p> “學(xué)姐的網(wǎng)球很厲害。”
“龍馬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了…你會走得更遠(yuǎn)?！?p> “我還想和學(xué)姐一起打網(wǎng)球?！?p> “我已經(jīng)…”
“學(xué)姐?！?，越前龍馬突然握緊了輝夜初的手，一字一句說道，“輝夜初，和我結(jié)婚吧?！?p> 輝夜初忍不住震驚，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越前龍馬緊緊地抱住，“阿初，嫁給我?！?p> “不?！保缃竦妮x夜初只是一個普通的孕婦，掙扎不開，只能拼命搖頭，“越前，你不應(yīng)該找我這樣的?！?p> “阿初這樣的是什么樣的？”
“我不配再…”
“不配再打球？不配再握劍？”
“我…”
“就因為你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我可以當(dāng)！”，越前龍馬突然起身，蹲在輝夜初面前，一字一頓道，“我可以?！?p> 太過于震驚，輝夜初死死地?fù)u著嘴唇，搖著頭，想要起身。
笨重的身體卻險些跌倒，越前龍馬帶著薄繭的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
恍惚間，輝夜初想起來高三畢業(yè)那年，越前龍馬背著自己走了一路。
回憶是帶著傷感而太過洶涌的浪花，一瞬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無聲地哭泣著，輝夜初用力說道，“不可以?！?p> 緩緩?fù)崎_越前龍馬的手，慢慢上樓。
冷著臉，越前龍馬并未追上去。緩緩坐在毛毯上，看著壁爐，雙手忍不住握緊。
這天晚上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提起，看著假裝無事發(fā)生的輝夜初，越前龍馬忍住了內(nèi)心的酸楚，配合著她。
“等了這么多年，不在乎這點時間。”
新年到了，越前龍馬被喊回了國。輝夜初拒絕了越前龍馬一同回去的提議。
“那你自己多注意?！?，越前龍馬站在玄關(guān)口，低頭看著輝夜初。
嬌小身軀上高高隆起的腹部還是太礙眼了。
越前龍馬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離開。
日本。東京。河村隆家的壽司店。
帶著風(fēng)雪氣息走入店內(nèi)，越前龍馬意外地看見了跡部景吾。
熟悉的淚痣還是那么讓人不爽，嘟囔著“還差得遠(yuǎn)呢?！?，越前龍馬坐到了位置上。
“小不點！”，菊丸英二開心地招呼著越前，介紹著自己的太太，菊丸蝶。
沒想到兩人真的走到了最后，越前龍馬微微一愣，祝福著兩人。
“越前，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不二周助微笑著問他。
“有?！保胫≡谧约杭依锏哪莻€人，越前龍馬緩緩點了點頭。
“哇靠！”，菊丸英二夸張地喊道，“是誰！”
“英二！”，大石秀一郎忍不住制止菊丸英二，但是菊丸英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想當(dāng)年小不點和輝夜感情還挺好的呢?！?p> 話音剛落，菊丸英二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尷尬地看向自己的太太，低聲道著歉。
“沒事…部長…”，菊丸蝶忍不住哭著說道，“部長已經(jīng)失聯(lián)快一年了。”
“精市說輝夜同學(xué)出國留學(xué)了。”，不二周助溫柔地安慰道。
“可是！”，涼意蝶忍不住反駁，“她一個電話不接，一個信息不回！”
一旁的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默默地看了眼身旁的跡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