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寒此話,那貴婦臉色蒼白:“哎?對了!大師剛剛不是說要施法嗎?”那婦人迅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哦……對對對!”青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了,還不知三位師傅怎么稱呼?”
“在下岑青寒,這是我的兩位徒兒,陸狗蛋和小德?!敝噶酥缸谝慌院炔璧年懷芎蛷攒帯?p> 聽到如此稱呼,陸衍差點將口中的茶噴到青寒臉上。只見他抬起頭來,雙眸緊緊的鎖著青寒。
“妾身李氏。”那婦人低頭道。
青寒打著作法的名號帶著陸衍和徳軒在那貴婦的府上查探了一番。眼看天色漸漸暗了,青寒也不好再耽擱下去。見她學(xué)著那些茅山道士們胡亂作法一通之后,囑咐了那李氏幾句便同陸衍離去。
一想到又要走過那片荒涼的地方,青寒不僅抖了抖膽子。她從小便怕黑,更怕一人走在這荒郊野嶺之外。
在她六歲那年,她和秦昊宇隨著秦正輝一同去山間游煉。因一時貪玩便與秦將軍他們走散。眼看著遠(yuǎn)處的天色漸漸變暗,青寒的內(nèi)心是越來越慌。她一人在這荒山野嶺中漫游著,草叢荊棘布滿在她的身邊,她的胳膊腳踝脖子也隨之被劃破許多處傷痕,之后體力支透便昏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身在將軍府而且還在自己的床榻上。她感到口干舌燥,起身欲想倒杯水喝,前腳剛下地,門外的丫鬟便趕了進來:“岑姑娘,您可是渴了?”她攙扶著身虛體弱的青寒,將她放回床上,起身便為她倒了杯水喝。
“謝謝劉姨!”青寒雙手接過茶杯,唇色蒼白。“對了,劉姨,我是怎么回來的?”青寒放下手中的茶杯。
“哎呦,你都不知道,將軍將你抱回來時,你滿身傷痕,裙擺也被掛爛了,整個人如同沒氣了一樣,可嚇?biāo)缹④姾臀覀兞耍 边@位被叫做劉姨的丫鬟擔(dān)憂道。緊接著,她便抓過青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青寒啊,以后出去一定要注意,這次若不是將軍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在那荒山野嶺的,狼把你叼走怎么辦?”劉姨看著青寒,眼神充滿著擔(dān)憂與疼愛。
說起劉姨,她就如同青寒的娘親一般,將青寒從小扶養(yǎng)長大。以前每當(dāng)青寒因調(diào)皮打架被罰時,會被關(guān)進柴房禁閉。這時,劉姨總會偷偷去看她,還給她帶了她最喜歡吃的雞腿。
每當(dāng)青寒隨著秦將軍習(xí)武回來時,都是劉姨打水幫青寒擦洗身子。青寒小的時候,衣服都是劉姨親手為她洗的,就連頭發(fā)也是劉姨為她梳理。
打小起,青寒便將劉姨看成是自己娘親,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先拿給劉姨。而劉姨總心疼的摸了摸青寒的小腦袋:“劉姨就不吃了,青寒還要長身體,多吃點!”
“劉姨也要長身體!劉姨也吃?!币娹植贿^青寒這丫頭,劉姨只好隨了她。
“你這丫頭,將來必定是個重情義之人就如同你的父母。”提到青寒的父母,劉姨的神色便暗淡下來。
“岑姑娘?岑姑娘?”徳軒喚了喚青寒,見沒反應(yīng),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青寒的思緒一下被拉回。
“看來岑大師是入戲太深?”陸衍望著一臉茫然的青寒道。
陰陽怪氣!青寒瞪了陸衍一記。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將軍府附近街頭。
“大人,小的就先回了!”青寒鞠身拱手道。
“等等!”
“何事?大人!”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的青寒疑惑的盯著陸衍。
只見陸衍一步一步的走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被縮短。眼看著陸衍將要湊過來了,青寒立馬向后退了一步:“大人?您……”
“別動!”陸衍又上前一步,他彎下身腰,伸手……
“?。 苯又嗪宦曂春?。
“這胡子做的倒挺逼真啊?”陸衍伸手扯下青寒鼻下所粘著的胡須,拿在手里看了看。
“大人要喜歡小的便贈送給大人便是了!”青寒捂著嘴,憤憤道。
“那就不必了!”說完,陸衍便含笑離去,徳軒緊跟在其身后。只是這抹淡淡的笑似乎連陸衍自己都無所察覺。
“什么態(tài)度啊這是?”青寒看著陸衍的背影不滿道。
北鎮(zhèn)撫司中,陸衍坐在案前的木椅上,雙手搭在木椅兩旁的扶手上,雙拳微攥。
“還沒有王保民的消息?”
“大人,屬下已派人去查,可還是無所發(fā)現(xiàn)。”
“多派些人手去查!”陸衍的眼眸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回到將軍府的青寒換了身衣服,第一時間去找了劉姨。她經(jīng)過院子時看見了劉姨。
月色下,劉姨坐在石凳上仰頭看著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覺著她的身影孤寂冷清。青寒站在劉姨的身后就這樣一直的盯著她看,從劉姨的身影看,她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的那份風(fēng)姿,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滄桑與凄涼,青寒看著看著便入了迷。
“青寒?你怎么在這?”劉姨剛起身準(zhǔn)備回房,便瞧見身后靜靜站著的人。
“我閑的沒事來找找劉姨。”青寒笑了笑,她朝著劉姨那邊走了過去,坐在劉姨旁邊的石凳上。
“你這丫頭,不知今天又上哪去瘋耍?”劉姨愛惜的看著青寒。
“劉姨,你心中有事?”青寒想起劉姨剛剛孤寂的背影。
“也不是什么事,都過去了!”劉姨輕嘆了一口濁氣。
“那劉姨不妨給我講講?說不定我還能幫劉姨解解悶?!鼻嗪{(diào)皮的挑了挑眉。
劉姨欣慰的看著青寒,她伸手撫了撫青寒鬢角上的發(fā)絲:“這一眨眼,你都十九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接著,她摸了摸青寒的眉角道:“你這眉眼和你娘真像,是個美人胚子!”
“我娘?”青寒愣了一下?!皠⒁蹋J(rèn)識我父母?”青寒好奇道。
見劉姨不語,青寒接著又問:“那您能跟我說說他們是個什么樣的人嗎?還有,他們現(xiàn)在身在何處?”
“這些等你再長大些我便會告訴你的。”看著眼前的青寒,劉姨不僅想起她的母親以及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