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滿懷期待的給他準備生日禮物,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也想給他最好的,卻聽到他的一句:他不過生日。
陳怡沒有生氣,只是疑惑的問了一句:“為什么?。俊?p> 不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情,習慣一件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不喜歡,生日對我來說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許嘉朗遲疑的開口解釋,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以前不喜歡,沒關(guān)系啊,以后你可以試著喜歡。”
陳怡想,他不喜歡過生日,大概和他的父母有關(guān),他不說,她就不會問,但是她不想讓一個人那么孤單。
“等以后,我會告訴你原因的,雖然我不喜歡過生日,但是我很喜歡你送我的禮物。”
“喜歡就好!不和你說了,老師下來巡視了。”
陳怡講手機悄悄藏進校服袖口,若無其事的和其他同學討論課文。
許嘉朗也將杯子洗干凈,放在桌子上,手環(huán)也帶在手上,衣服鞋子也統(tǒng)統(tǒng)換上。換完之后自己還在鏡子里照了半天。
下午出去的時候,許嘉朗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我有女朋友,這是我女朋友買的,超級好看!
整個人陷入了極度顯擺的狀態(tài),血液在身體里沸騰著。
趙哲海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實在是看不過去許嘉朗這個嘚瑟的樣子,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宿舍三個人,都停下不走了,看著許嘉朗自己一個人走,卻毫無察覺。
三個人說了句:“看見了嗎,愛情使人盲目?!?p> 路上遇見了秦素素,身邊還跟著一個男生。之前秦素素也堅持過追許嘉朗,覺得許嘉朗有女朋友也許只是個幌子,因為從來沒見過他在社交平臺上發(fā)過他的女朋友。
對于這一點,許嘉朗本人也很無奈,畢竟要是發(fā)出去,未來大舅子就會發(fā)現(xiàn),他挨打無所謂,但是他怕他家小姑娘受委屈了。
后來趙哲海對秦素素說:“你要是不相信,我給你錄他和他女朋友打電話的樣子,行吧!”
兩個人成交,再后來,秦素素也真的死心了,沒再纏著許嘉朗,許嘉朗感到很滿意,為此還感謝了趙哲海的計策。
秦素素本來就是個美女,不愁人追,身邊這個,就看見過兩三次了,怕是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這個男生知道許嘉朗,因為他打聽過秦素素喜歡過他,所以看看他,就像看見隱形重磅情敵似的,眼神帶著警惕,催著秦素素說:“素素,你不餓了嗎,走吧!”
秦素素轉(zhuǎn)頭看他一眼,又看了許嘉朗,說:“這衣服,女朋友挑的,情侶的,粉色,還挺好看的?!?p> 說完,兩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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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馬上就要月考了,這次月考老師會分析你的成績,看看你適合學文還是學理,當然只是一個參考建議,對于學生來說,最重要的是因為要開家長會了。
所以陳怡也很重視這次考試,所以復習起來,就忽視了許嘉朗。
許嘉朗感到很不爽,每次想打電話控訴,都被陳怡無情的掛斷了,隨后可能發(fā)一個信息:“復習呢!”就被打發(fā)了。
宿舍里的三個人,看著每天像怨婦似的許嘉朗,覺得莫名喜感。
一天晚上,許嘉朗渾身發(fā)著冷汗,握緊被子的一角,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滿眼猩紅,喘著粗氣,他做了一個非??膳碌膲簦瑝粢婈愨灰?,他怎么喊都不理他,他抓不住她,他感覺到無措,這種挫敗感,直到醒來之后也一直伴隨著,他急于聽見陳怡的聲音。
他拿出手機,走出臥室,撥通了陳怡的號碼,一遍,兩遍,三遍,許嘉朗打了無數(shù)遍,都沒人接,他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許嘉朗回到寢室,收拾了兩件衣服,準備回M城,找導員請假,看他狀態(tài)不好,以為家里出什么事了,導員很痛快地就同意了,他買了飛機票回去,很快三個小時就到了。
原本他是喜歡坐火車的,所以來的時候選擇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
可現(xiàn)在他等不及了,他要見到她。
當他到她學校門口的時候,他沒有給陳怡打電話,他直接和門衛(wèi)說他是畢業(yè)生,來看老師的,又說了原班主任的名字,門衛(wèi)就讓他進去了。
他對七中的班級位置很清楚,直接找到了陳怡的班級,因為是大課間,所以許嘉朗當著陳怡全班同學的面牽起陳怡的手,拽了出去。
陳怡還沒有反應過來,許嘉朗怎么來了,就被許嘉朗緊緊的抱在懷里,說是抱緊,更像是禁錮,勒的陳怡骨頭都感覺到疼痛了。
陳怡掙脫了許久,都沒掙脫開,反而越來越緊,不得已,溫聲細語的說了句:“許嘉朗,你力氣小點,勒疼我了。”
許嘉朗慢慢的松開了臂膀,一雙眼睛對上了陳怡的眼睛。
陳怡看著那雙發(fā)紅的眼睛,說不上是因為一夜沒睡的紅血絲,還是因為原本就發(fā)紅的,加上許嘉朗亂糟糟的頭發(fā),疲憊不堪的神情,讓現(xiàn)在的許嘉朗看起來特別狼狽。
許嘉朗對她說:“陳怡,跟我走,好不好?”
“去哪兒???”
“跟我走?!痹S嘉朗聲音有點失控,接近于悶聲的低吼,只是因為極力的控制,所以聽起來沒那么恐怖。
陳怡木訥的點頭,說:“好,跟你走,我去跟老師請假,然后再回宿舍拿手機。”
許嘉朗一步不離的跟著她,老師看了看門外的許嘉朗,覺得眼熟,可能因為自己沒教過,所以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出了校門,許嘉朗就緊緊的攥著陳怡的手,仿佛都能聽見骨頭的聲響,陳怡覺得今天的許嘉朗格外的不一樣,從外到內(nèi)都不對勁,但也一直跟著他走,來到了他家。
進到了屋子里,許嘉朗就將包扔在地上,將陳怡擁入懷里,用力的抱著她,將她從地面提起來,陳怡緊緊的依靠在許嘉朗的懷里,動彈不得。
過了好久,終于松開了,許嘉朗看著陳怡,說:“不要走了,以后你就住這,我也不走了,我們生活在一起。”
陳怡不解,不明白他說出這話的原因:“你再說什么呢?我們都要上學的。”
許嘉朗大吼:“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允許你離開我一步?!?p> 陳怡被這樣的許嘉朗嚇到了,他沒有見過現(xiàn)在的許嘉朗,現(xiàn)在的他像個瘋子一樣,看起來沒有一點理智,面色蒼白,青筋暴起,眼色血紅,像一個嗜血的魔鬼一樣,可怖極了。
陳怡想逃走,她剛推開門,就被許嘉朗拉進了懷里,隨后許嘉朗將門鎖上了,又把陳怡鎖進一個屋子里面。
陳怡在里面狠狠地敲門,許嘉朗不理,說了句:“寶貝,乖,就一會,你不鬧了,不離開我了,我就放你出來了。我怎么舍得關(guān)你呢,我那么愛你!”
陳怡在屋子里瑟瑟發(fā)抖,她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又該怎么和別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