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如同過電影一般,把十年前他們蕭家的故事從頭至尾都回憶了一遍。
此時的蕭笙低頭不語,他似乎在琢磨什么他曾經(jīng)沒有琢磨過的事情。
他怨恨了十年,卻發(fā)現(xiàn)這十年來他和哥哥蕭默的恨是沒有必要的痛苦,他們誤會了他們的爸爸媽媽,他們終于釋懷了憋在心里的痛苦。
蕭笙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遺失的笑容,他感覺自己放飛了被自己囚禁在牢籠里十多年的心。
蕭笙先站了起來,他很客氣的和洛和羽冰前輩道了別,他需要回到咖啡館樓頂?shù)拈w樓上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神等待今晚迎接摩卡的重要客人。
蕭笙小睡一會兒,還要提前準(zhǔn)備幾首新的曲子,他還要熟練一下那幾首曲子的樂譜,確保在晚上演奏時不會出錯。
洛,雙手托著自己的兩腮,若有所思,聽著蕭默蕭笙兩兄弟的故事,洛突然有了一個新點子,初曉雜志的新專欄,可以不只做單一的欄目,可以細(xì)細(xì)的劃分,以一個個平凡中偉大的人的小故事,做專欄的頭版。
當(dāng)蕭默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時候,蕭默也松了一大口氣。
蕭默是天生的笑顏,這些年,別人都說他的眼睛像兩道彎彎的月牙,沒人看得出他這張朝氣四射的臉孔下隱藏著憂郁的眼神。
蕭默的眼睛,蕭默的心這回是真的笑成了彎月。
羽冰細(xì)細(xì)品味著蕭默親手為他和洛煮的咖啡,地道的阿拉比咖啡豆,酸澀中隱隱流淌著苦澀,這種熟悉的味道兒也勾起了他對靈子的思念,靈子也喜歡喝不加方糖的苦咖啡。
羽冰的人坐在咖啡桌前,他的心已經(jīng)游離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他希望現(xiàn)實生活中可以出現(xiàn)他小說故事里的奇跡,他和靈子可以重逢!
洛,坐在羽冰前輩的對面,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哀傷。
窗外飄起細(xì)細(xì)綿綿的小雨,小小的雨滴像一顆顆拉白的珍珠掛在摩卡四面透明的玻璃墻體上,為摩卡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羽冰手中端著那杯藍(lán)焰咖啡,眼睛凝視著窗外灰蒙蒙的籠罩著一層層淡淡的霧氣的濱海小城,他的小說在今天他仿佛找到了新的線索,或許該像這場雨中的霧氣,在他快要完成的小說中加些朦朧感。
對就是這種感覺,羽冰像一個幼稚的孩童發(fā)現(xiàn)了新的玩偶,黑褐色的雙眸閃過一絲驚喜。
羽冰前輩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小說該如何進(jìn)行下去。
洛呢?你在想什么?
洛在想初曉雜志社新專欄《誰來拯救悲慘世界中的天使》該如何開展下去。
洛到有個新的創(chuàng)意,我想我應(yīng)該再仔細(xì)的斟酌一下,我們的定向和定位,我想把一開始專欄定下來的題名加上一個副標(biāo)題《愛,來拯救遺失的天使》。
羽冰前輩給洛些見意?
很好啊!這個副標(biāo)題很響亮,不錯,我就說我羽冰看重的人,不會錯。
摩卡咖啡小店蕭家兩兄弟的故事,洛想回去好好把細(xì)節(jié)整編一下,作為我們新專欄的一篇寫實故事。
羽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洛,想成為作家嗎?
不如我收你為徒吧!我看你身上有一股子寫作嗅覺的靈性,天資聰穎一點即破,我就喜歡聰明人,什么事情都處理得妥妥貼貼。
蕭默走開有一會兒了,他見兩位大作家雙雙默契的凝視著窗外深思著什么,他便不好打攪,自己悄悄的離開了,蕭默繼續(xù)忙著磨咖啡,做甜品。
一杯杯濃香四溢的熱咖啡被蕭默倒在一個玻璃罐子里,他又把一開始備好的水果和牛奶按照一定的比例,調(diào)配水果咖啡。
藍(lán)焰咖啡是蕭默自己研制的,他用拿鐵勾兌了藍(lán)莓汁,在加些香醇的奶昔,喜歡甜食的食客可以多加些砂糖或方糖,不喜歡甜食的食客直接飲用味道兒也是及其美味的。
摩卡咖啡小店咖啡室里,蕭默一個人忙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摩卡頂層閣樓上,蕭笙的小提琴正找著C調(diào),蕭笙今晚的曲目已經(jīng)定了,他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開場曲目他選擇了舒曼的《夢幻曲》中場他選擇了柴可夫斯基《傷感圓舞曲》克萊斯勒《愛的悲傷》。
結(jié)尾曲目蕭笙選了馬斯涅——《沉思》、拉夫——《卡伐蒂娜》、維瓦爾蒂《四季—冬》第二樂章。
今晚的摩卡是味覺,視覺,聽覺的華麗盛宴!
洛起身走到她經(jīng)常坐的最靠近窗邊兒的位置,她有些想冰了,每當(dāng)她想起了冰,她整個人的思緒都脫離了現(xiàn)實,周圍的一切人事物,她都看不清,也不去理會,她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洛想起了一首宋代詞人秦觀的《鵲橋仙·纖云弄巧》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首宋詞也描繪出了冰和洛的愛情,不因離別而感傷,不因時間而遺忘,生死之情兩茫茫,不求長相廝守時,但求與君星海望,滄?;仨ㄈ?,青酒玉液筠聲簫,落葉蝶飛翩翩舞,桃花小筑清幽夢!
洛望著窗外的零星細(xì)雨不禁感慨物是人非,隨口吟誦幾句她心中所思。
羽冰也不知何來如此雅興,也隨口吟誦幾句心中所思,三生石上夢三生,一笑傾城洛九天,筠海輕紗玉笛飄,君若生時我未生,我未生時君已生,只待回眸闌珊處,約定余生守桃源!
時間過得飛快,幾個鐘頭彈指一揮間,羽冰和洛沉浸在摩卡的夢幻中不曾醒來,這里的確是文人雅士閑來無事靜思的好地方。
洛,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下午19.30分,他們在摩卡整整坐了有四五個小時,不知是摩卡蕭默蕭笙兒時的故事吸引了他們。
還是摩卡那些沖滿魔力創(chuàng)意的咖啡吸引了他們,還有最好的甜品,這些都叫人流連忘返。
A城,國際機(jī)場人流涌動
一男子手舉著一張寫滿了名字的廣告牌,在半空中用力擺動,他擠在前來接機(jī)的人潮里四處張望,他像是在找什么人。
機(jī)場的人流動量太大,他被一波波高舉著牌子,搖聲吶喊的接機(jī)人擠得站不住腳。
那張制成巨幅海報的牌子上面寫著韓澤宇三個清晰的大字!
那架勢好像是來接韓國明星的架勢,蘇秘書翹著腳尖像一個滑稽的芭蕾舞小胖鵝,一會兒被擠了出來,一會兒又被擠了進(jìn)去。
蘇秘書傻傻的站在那里迎接他們的總裁韓澤宇。
接機(jī)的時間明明是晚上19.30分,蘇秘書站在那乖乖的等了十分鐘。
一開始他腰桿挺直站姿挺拔,站得時間久了,坐的時間久了,他的腰都招架不住。
蘇秘書有腰間盤,公司里人盡皆知,韓總為了照顧他家是三朝元老。
從韓澤宇爺爺那輩兒,爸爸那輩兒,到韓澤宇這一輩兒,蘇秘書的爺爺,爸爸,還有他都忠心耿耿的為韓家人賣命!
蘇秘書在韓氏集團(tuán)可謂是獲得了一把無形的軒轅劍,上斬誅仙,下斬妖魔。
韓氏集團(tuán)沒人敢和蘇秘書叫囂,平日他工作的環(huán)境也是舒服的不能再舒。
中央空調(diào),單間辦公室,最氣人的是他有特權(quán),中午可以在午休時間躺在韓總裁的休息室里休息。
這個蘇銳和韓澤宇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鐵哥們,從小他倆是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的說發(fā)小都不夸張。
韓氏從高管到小職員沒有一個人不嫉妒蘇銳生得好,生在三朝元老的家庭里借韓澤宇的光,表面是韓澤宇的秘書,背地里他們兩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蘇銳就是時尚感差一些,穿搭衣服總要求助韓澤宇,今天他扎的這條鮮艷的領(lǐng)帶,別說韓澤宇給他這兄弟搭配的倒是有米蘭時裝周男模的品味,鮮艷是鮮艷了些,配上一身藏青色高級西裝看起來到像個總裁,一點兒都不像個秘書。
可話又說回來,蘇銳這個兄弟韓澤宇還真不好伺候,他都替他頂了多少回雷了。
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凡是韓澤宇不愿意參加的場合,就兩個字“開溜”,這次韓澤宇這小子還真不地道,還是害他頂雷!
十分鐘過去了,蘇秘書眼巴巴的看著別人來接機(jī)的把自己的家人朋友都接走了。
可他傻傻的又等了半個小時,他家的韓總,他家的小祖宗還沒到。
蘇銳這次是出師不利??!回到公司,還不叫韓總裁的頂頭上司,韓總的董事長老媽發(fā)配邊疆才怪。
發(fā)配邊疆還是好下場,不把他蘇銳鞭打一百鞭子抽到他斷氣為止。
韓總裁那個皇太后的老媽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就是叨咕都能把他蘇銳叨咕死。
蘇銳仿佛已經(jīng)看到他下一秒的結(jié)局了。
蘇銳一邊兒賣力舉著牌子,一邊兒從西褲兜里掏著響了半天的手機(jī)。
蘇銳一看手機(jī)的來電顯示,他傻眼了皇太后,蘇銳從頭頂?shù)侥_底兒都冒著冷汗,我的天媽呀!老祖宗!
蘇銳嚇得手一直發(fā)抖,手機(jī)差一點兒沒掉地上:“喂,喂,初總,您怎么來電話了?”
電話另一端,一個強(qiáng)勢的女高音斥訓(xùn)的口吻:“蘇銳,你是怎么回事兒?我叫你晚上去接韓總裁,人呢?這都幾點了,初曉雜志社的社長,總編,川野集團(tuán)的合作投資商都已經(jīng)到摩卡了,怎么你還沒接到澤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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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洛一杉
文/葉洛一杉 三生石上夢三生,一笑傾城洛九天 筠海輕紗玉笛飄,君若生時我未生 我未生時君已生,只待回眸闌珊處 約定余生守桃源 中國詩歌網(wǎng) 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