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家主的玉佩信物沒錯,胡飛臉色黑了幾分,想來胡晟沒有騙他。“胡飛公子?!庇袢缪┱驹谀抢?,柔美的面龐神情堅(jiān)定,“請你明白,我們兩家半月前互相解除了婚約,我和你已經(jīng)沒了關(guān)系,請你不要再來我家騷擾我了。”
胡飛的臉色更差勁了,他握緊了拳頭,當(dāng)眾被人駁面子令高傲的他覺得十分丟人。
但有父親的命令和信物在他不敢多說什么,重重地哼了聲,胡飛帶著人擠開胡晟和路云執(zhí),離開了城主府。
胡晟無奈地吩咐胡家的小廝推著他離開,臨走前再次和玉如雪等人道了歉,留下了胡家主特地吩咐帶過來的賠禮。
胡晟代表了胡家真正的態(tài)度,玉如雪親自在城主府門口送他。
一場鬧劇結(jié)束,府里眾人各歸各位。
路云執(zhí)帶著伽嵐回自己的房間。
昌水城今天雪下得極大,白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在外頭不斷走來走去,小孩兒臉被凍得通紅,蘇大夫的院子偏遠(yuǎn),路云執(zhí)沒法,先把伽嵐帶回去取暖,打定等雪下得沒那么大時再把他送回去。
“以前不會的。”
伽嵐坐在榻上,對背對著他弄暖爐的路云執(zhí)說道。
“不會什么?”
伽嵐,“雪。昌水城每月一次的雪從來沒下得這么大過,冬日時也未有過?!?p> 路云執(zhí)吹了口暖爐上的爐灰,“興許是怪像亂套了呢?!?p> 對了,焱離說過的,昌水城怪像和玉如雪發(fā)病是同一年開始的……
路云執(zhí)挑起眉梢。
不會吧?
當(dāng)晚,玉如雪發(fā)病了,來勢洶洶,病勢前所未有的兇猛。
玉如雪的院子里人來人往,面色焦急萬分。
焱離信誓旦旦地道,“看,我就說幕后操縱者是同一人吧,你們還不信。”
“前輩,我們知道這個有啥用!”
霜風(fēng)苦哈哈地抱怨,“關(guān)于那幕后黑手的線索我們半點(diǎn)沒有好嘛。”
“放輕松,會有的?!?p> 焱離再度下了判斷,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
誰成想線索沒找到,翌日的昌水城倒是有樁大事驚天動地——
胡家二公子胡飛,死了。
昌水城衙門口的鳴冤鼓一大早便被咚咚敲響,身為一城之主,玉城主自是也派了人陪同衙役們?nèi)チ撕摇?p> 昌水城的仵作年紀(jì)輕輕,上任以來沒碰到過幾起命案。
玉城主怕他經(jīng)不住事兒,在征詢了蘇大夫和捕快的意見后,讓蘇大夫帶著他辦案。
蘇大夫走南闖北這么些年,見得多了,看見尸體的那一剎那依舊面不改色,扯著臉色青黃的小仵作上趕著驗(yàn)尸去了。
路云執(zhí)和伽嵐跟著來了,蘇大夫說人手不夠,需要用到他們倆。
胡家上下一片哀泣,胡夫人悲痛欲絕,她只有胡飛和胡晟兩個兒子,后者不幸出事沒了兩條腿,前者又死在了昨天晚上,對于一名溺愛孩子的母親來說實(shí)屬殘忍。
胡飛的尸體暫時被搬到了一處空的房間,蘇大夫帶著小仵作開始驗(yàn)尸。
估摸著胡飛死的時候還處于震悚狀態(tài),雙眼睜得圓不隆冬的,嘴巴大張,死不瞑目。
他的后腦勺血跡斑斑,蘇大夫扒拉開他的頭發(fā),在頭上找到了被重物砸出來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