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一看著旁邊停著一輛粉色的法拉利跑車,不用猜都知道,這必然是陸靜怡的。
陳天一不想在陸靜怡面子丟面子,便搖頭說,“我走路回去!”
“那正好,我也想散散步,陪你走一段吧!”陸靜怡原本摸出的車鑰匙重新放回去了。
“你不開車?”陳天一問。
陸靜怡調(diào)皮一笑,“哪有什么車?我也是走路來的?。 ?p> 她特別強調(diào)了一個也字,自然也知道陳天一也是走路來的。
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后,陳天一便叫陸靜怡回去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你再陪我走下去,待會我還得送你回來開車!”
陸靜怡似乎心思被陳天一說中了,便在一個路口和陳天一分開了。
“叮!恭喜宿主獲得美女青睞,獎勵積分100!”
“你這個積分不會美女不欣賞我了,是不是又要收回?”陳天一沒好氣地說。
今天這個破系統(tǒng)在關(guān)鍵時刻給他掉鏈子,他很不爽!
“本系統(tǒng)只是給你個教訓(xùn),積分要珍惜!不然以你的敗家本事,得把本系統(tǒng)給掏空了!”
陳天一不屑地說,“有積分不用,放著會生仔???有錢存銀行都有利息,我放著積分不用,你也給點利息吧?”
“利息?談錢是多少傷感情的事情!”
“來啊,我就是相互傷害,你成天就跟我扯沒用的夢想!這是沒錢的人才這么哄小孩子!”陳天一對系統(tǒng)表示出極大的不屑。
“你成天鉆錢眼里面去了,如果我砸你一百萬呢?”
陳天一想也不想就回答,“那當(dāng)然是先還債了!”
“其他的呢?”
陳天一憋屈地說,“其他的,再慢慢想辦法還唄!”
……
陸靜怡和陳天一分開之后,她便重新走回酒店打算去開車。
“憑什么別人家吃了飯的錢要算我家頭上?哦,他說他是我兒子就是我兒子?。俊?p> 陸靜怡聽到里面一個村婦在大聲爭吵,忍不住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
陳天一的母親呂秋芬氣勢洶涌地站在里面正指著酒店服務(wù)員痛罵。
酒店的服務(wù)員全部都被罵得低頭不敢開腔了,誰開腔誰就承受最大的火力!
終于,有個服務(wù)員看到陸靜怡如同是救星一般,“外面那個美女可以作證,真的是你兒子來結(jié)賬的!”
“美女說話就信???欺負(fù)誰沒見過美女!哼”呂秋芬不依不饒地說。
只是她回頭看到陸靜怡,馬上臉色變了!
之前的悍婦模樣瞬間變成了熱心的鄰家大嬸!
“你就是陸靜怡???我見過你的照片,你人比照片好看多了,別站在外面,進來說話!”呂秋芬說話之溫柔。
“阿姨,你見過我?”陸靜怡疑惑地問。
“嗯,神交已久!今日一見,你果真是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呂秋芬點頭說,然后順口便說出一句洛神賦的詞句。
酒店服務(wù)員全部都傻眼了,這哪是剛才全然不顧形象的悍婦?
這完全是一個有文化、有休養(yǎng)的貴婦!
“這位大媽,酒店的賬單?”服務(wù)員小心翼翼地說。
呂秋芬一揮手說,“別拿這些事來煩我,你們說多少就多少!”
隨后,她馬上拉著陸靜怡走進來酒店的貴賓休息室,有個酒店服務(wù)員想伸手?jǐn)r住,“那是我們的VIP……”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對她一瞪眼,“你還沒被罵夠么?你想挨罵別拖上我們!”
服務(wù)員嚇得一伸舌頭,只得裝成無視。
呂秋芬則不管你V不VIP,她像逛自家后院一樣,親切地陪著陸靜怡走進VIP休息室,“陳天一經(jīng)常跟我提及你!你今天喝了酒的?我給你沏茶?”
陸靜怡看到休息室里面有茶具,便點點頭。
她原本以為呂秋芬只是隨便拿個杯子便給她倒點茶葉泡好就行。
只是,她觀看了呂秋芬的動作之后,方才明白她說的沏茶,并不是故意說得文雅,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底氣!
“沖茶這個需要懸壺高沖,把滾開的水提高沖入茶壺,使茶葉轉(zhuǎn)動。然后再來春風(fēng)拂面,就是用壺蓋刮去漂浮的白泡沫,方才更加清新潔凈?!眳吻锓乙贿呇菔疽贿呎f話。
“好了,現(xiàn)在我來關(guān)公巡城開始倒茶”,呂秋芬將把泡好的茶水巡回注入茶杯里。
“再來韓信點兵”呂秋芬一點一點均勻地滴到各茶杯里。
“鑒嘗湯色,嗯,這茶葉一般,品相并不是特別好看,小陸,你就將就一些!”呂秋芬端詳了一會杯中茶水的顏色,有些欠意地。
這才是真正的沏茶!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
完全是名門后代才有的素養(yǎng)和氣質(zhì)!
陸靜怡根本無法把她同之前站在酒店大廳破口大罵服務(wù)員的悍婦相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一個如此雍容華貴的女人變成全無半點形象的悍婦?
這或許就是生活所迫!陸靜怡心想到,肯定是陳天一欠債太多,導(dǎo)致他母親為了幫他還債,才變得這樣的!
陸靜怡頓時對呂秋芬好感倍增。
兩人越談越開心。
“姑娘,你先坐一會,我出去一會還有點事!”呂秋芬突然起身說。
“你看這陸家姑娘如何?”呂秋芬來到樓上對陳高義說。
“形象氣質(zhì)不錯,談吐不俗,只是她一生走得太順了,還不知人心險惡,如果平平安安過日子尚可,但要面對那些人精,難免會吃虧的!就看她經(jīng)歷了一番挫折和打擊之后,會不會變得更加成熟!”陳高義平靜地說。
“那周巧呢?”呂秋芬繼續(xù)問。
“周巧最大的問題就是家庭拖累,或許要經(jīng)歷一些慘痛經(jīng)歷,讓她擺脫家庭的拖累之后,或許會更好!”陳高義突然回頭問:“你到底偏向于誰?”
呂秋芬嘿嘿一笑,“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兒子是成年人了,當(dāng)然是兩個都要!”
“你啊,怎么這么貪心呢!”陳高義搖頭說。
“是啊,哪個母親不是想自己養(yǎng)的豬早點去拱白菜,可是又擔(dān)心他拱了白菜之后,到時白菜沒拱回來,反而自己養(yǎng)了幾十年的豬跑了!”呂秋芬嘆息一聲。
“放心吧,你兒子不會丟下你跑的!”陳高義安慰她說。
“誰說得準(zhǔn)呢,你這頭豬還不是跟著我跑了!”呂秋芬說著便笑了起來。
“如果這兩姑娘有你這么優(yōu)秀,他跟著跑了我也很放心的!不管你選擇誰,你都要用心教教她們,要讓她們知道女人善良最可貴,可也不能一味善良,該狠的時候也要狠起來!
正如你當(dāng)年看起來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可誰曾想到你也可以沖進屠宰場搶了一把殺豬刀過來,硬生生把我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陳高義回想起往事,深有感觸地說,“我也希望在天一身邊的女人,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一個出奇不意的效果!”。
“她們到底誰更好,我現(xiàn)在不知道,不過我都很滿意,周巧被你記入族譜了,她算是占了個優(yōu),現(xiàn)在我先試小陸這姑娘對我們的豬到底有沒有興趣再說!”
“所以你就故意叫服務(wù)員把兒子結(jié)婚的戒指送過去讓她幫忙收著?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周巧來了!”陳高義干笑一聲。
“什么?周巧怎么過來了?”呂秋芬一看,頓時覺得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