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名喚宋琦,我家小主子是元豐府府主嫡子,今日是我家夫人忌日……”
少年據(jù)實已告,白虞第一次感嘆“人生何處不相逢”,他們正要尋得人就近在眼前。
“那刺殺的黑衣人……你家老爺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
少年懷里的小孩兒早就止住了哭泣,睜著圓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虞,她被那一眼瞧得心頭一酥,忍不住走過去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
“多可愛的小孩兒,怎么也有人下得了手!”
“漂亮姐姐……”小孩兒怯生生的喊了一聲,也沒有躲,任由白虞占了好大一個便宜。
那少年也不知為何,看著白虞近前,頓時什么憂心,憤慨,惱怒的情緒都消失不見。
“……我家老爺?哼……”
少年冷哼一聲,“自從有了那個狐媚子……我家老爺眼里還有少爺嗎?!”
“宋琦!”
旁邊的人提醒了他一聲,白虞看他一眼,“小孩子才不會撒謊,你們都差點被殺了,還這么藏著掖著……”
她最煩凡人這點,有事說清楚不好么,怎么非要讓人逼著!
“何大哥,我等若是再這么唯唯諾諾下去,小少爺就要被那賤人害死了!”
少年憤憤,“寵妻滅妾,不親嫡子,為了仕途阿諛那么個賤人……你所忠心的分明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偽君子!”
“宋琦!閉嘴!”那男人左肩傷口還留著血,眼珠子瞪得極大,“以下犯上,老爺也是你能罵的!”
“哼……撿我回去救了我一命的是夫人……老爺?不過是與那賤人一丘之貉的趨炎附勢的小人!”
“啪……”少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腦袋一下子偏過去,但他并不怯懦,不顧嘴角滲出的血,偏頭看向男人,“我沒有說錯……”
“何大哥,夫人在時對我等可沒有一絲刁難,時而還有豐厚的獎賞,最重要的是她從來都沒有看不起我們……”
“如今小少爺都差點被害死,你們還要忠心于那個卑鄙無恥的魏遠么?!”
“你……”男人打完之后,就看到少年沒多久就腫起的臉頰。
他其實動過手后就后悔了,手心的傷一道一道,但是卻絲毫沒有被放在心上,他看著倔強的少年,半晌才嘆了一口氣。
“你說得對……”
“但是……我們又能如何?”他轉(zhuǎn)身尋了一截樹樁坐下,“府里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你們說的魏遠是元豐府知府?”白虞將小孩兒往六吾懷里一放,自己則拉過少年,“來,姐姐給你抹點藥……”
少年只顧著來自臉頰上的那一點溫熱,絲毫沒有注意到白虞手里的那一盒藥膏是從哪里來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
小心翼翼的回話,“魏遠就是我家老爺,也是元豐府的知府……”
“我問你幾句話,你只要不覺得為難就回答我……好么?”白虞溫柔至極。
“嗯?!鄙倌暌簿褪撬午?,乖巧的點點頭,絲毫不見方才與男人爭論的惱怒。
“第一個問題……”白虞手下抹藥的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