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尤其是你這張臉那么好看,我想不記住都難?!?p> 蘇澈調(diào)皮的伸手想在他臉上捏兩下,但看到他一臉嚴肅,瞬間覺得自己和他也不熟,這樣的舉動太冒昧了,于是將手縮了回來,繼續(xù)往前走著。
靳以軒這才恍然大悟,察覺到在無妄城中沒誰敢直接提起他的名諱,見過他真容的更是少之又少,就算他報出自己的姓名,蘇澈也不能識破他的身份。
他瞬間笑了,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傻。
對她而言,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這一整天又是哥哥又是護衛(wèi)的,你們倆在搞什么名堂?”
“不敢?!?p> 靳以軒畢恭畢敬的答道,態(tài)度謙卑得真像是她的護衛(wèi)。
“不說也行,那你得好好保護我,是你自己說你是我的護衛(wèi)的,必須要把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嗯?!?p> 靳以軒應了一聲,跟在她身旁,掃視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其中有不少認識他的人,見他竟然乖巧的跟在一個女人身旁,都不知道他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也不敢貿(mào)然與他打招呼。
“主子,銀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靳以軒突然問了一句,蘇可可冷笑一聲,打量了他一眼:“我沒給過你工錢吧?看你這樣子,你也不是缺錢的人,我這是在給你面子?!?p> “……”
蘇澈十分肯定,就算自己不記得一些事了,但自己并不是會請護衛(wèi)的人,就算請了護衛(wèi),那也不會給工錢。
這傻差事誰攤上,誰就是腦子瓦特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沒必要給自己請個護衛(wèi),在無妄城中應付個小精小怪對她來說還是綽綽有余的。
“我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自我保護嘛,我確定自己是不會請護衛(wèi)的,你若是真想要個答案,那對我而言,再好的護衛(wèi),也沒有銀子重要?!?p> “不過看在你長得那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勉強讓你跟著我吧,前提是你無償保護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p> “……”
蘇澈的腦回路讓靳以軒有些愕然,他印象里那個無私奉獻的乖乖女,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這會兒竟然算得那么精!
他要是走了,就正稱了她的心意了,她就是想打發(fā)他走,因為她原本就不相信他是什么好人,沒必要讓他留在他身邊。
可是,他這會兒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和她耗上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和她說話,他都有種答不上來,甚至還覺得她說的話都挺有道理的感覺。
這是什么歪理……
但若是一物降一物,他這會兒還真心甘情愿的被她所降。
這種毫無征兆,毫無依據(jù),卻發(fā)自內(nèi)心的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一頭霧水,只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如你所說,我也不是什么缺錢的人,我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很好養(yǎng)你的?!?p> “哈哈哈哈,不要臉。”
蘇澈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他的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但這么夸自己真的挺別扭的。
“我不要臉的話,那你看什么?你不就喜歡看我這張臉嗎?”
靳以軒壞笑著,臉上多了幾分痞氣。
“那你怎么養(yǎng)我?”
“因為我秀色可餐啊?!?p> 蘇澈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瞬間有些相信他是她的護衛(wèi)了,她的確很有可能將這么有趣的人留在身邊。
并且這人還是心甘情愿留下來的。
擺明了無私奉獻啊。
天上掉餡餅就砸在她頭上了?
不撿白不撿,反正不要錢。
“好吧,不管你和蘇天堯到底在玩兒什么把戲,我都不追究了,醉堂春里挺無聊的,讓你們兩個有意思的家伙陪我解解悶也好。”
“你真的很想留在醉堂春嗎?”
蘇澈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問道。
“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不管是醉堂春,還是在哪兒,我只想好好保護你。”
靳以軒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這么不要臉的話,換作平時,她早讓對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了,不聽話就是找打。
但這會兒她卻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
要死要死了,真是美色當頭,理智理智?。∷罅四笞约旱拿夹?,慎重思考了兩秒,將他剛才所說的話拋諸腦后,又蒙上自己眼,怕自己又被美色所迷,亂了陣腳。
“不管你是想留在醉堂春,還是想留在我身邊,我都得考驗你,看你有沒有資格留下來,畢竟我身邊可不養(yǎng)一無是處的人,尤其你還是個男人。”
“嗯,沒關(guān)系,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養(yǎng)你。”
劃重點劃重點!這個男人是不知道她的重點是在說她要考驗他嗎?!
也不知道他一窮二白的哪兒來的自信養(yǎng)她?
這么不要臉的撩人。
果真是她身邊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拿去,姑奶奶在這兒等你,把這些銀子要回來,再將那幾個欠錢不還的人揍一頓,完事兒了回來交差。”
蘇澈將名單遞給他,靳以軒并沒有伸手去接,他下意識的問道:“你這么愛錢的人,不怕我卷款潛逃了嗎?”
“那就當肉包子打狗,咱們萍水相逢,好聚好散,醉堂春還有其他生意,我也不缺這點兒散碎銀子。”
毒。
真毒。
她是真的完全不記得醉堂春是靳以軒的。
靳以軒也完全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人說成是狗。
而且還是被女人說。
而且還說他這么根本用不到錢的人,為了錢變成了狗。
他竟然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又覺得有些好笑。
“我生氣了……”
“哦,生氣了?那你就走好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p> 蘇澈果然又想打發(fā)他走。
說來說去,她還是這個用意。
“等我。”
他沒有接過名單,但瞥了一眼名單上的那幾個名字,瞬間記住了,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她面前。
“會點兒法術(shù)很了不起?。∧銜ㄐg(shù),我會腳踏實地,像你這么來無影去無蹤的,天生就是給人當苦力的料……”
蘇澈唏噓道。
“嘿嘿,給我當苦力,感覺挺不錯,就像是個傻二哈。”
“姑娘,你竟然認識魔尊?。 ?p>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和魔尊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嗎?”
見靳以軒離開了,周圍佯裝著行色匆匆卻一直在暗中偷瞄著兩人動靜的仙魔們紛紛湊到蘇澈面前,七嘴八舌的問道。
“你們說的是……剛才那位?”
蘇澈瞬間覺得心里涼涼了,說話也怯生生的后怕著。
“是啊?!?p> 聞言,她瞬間如同當頭棒喝。
真的要涼涼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和魔尊很熟哦,你們要知道關(guān)于他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來醉堂春找我,帶著銀子來找我,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她心里正在琢磨著自己待會兒會不會被靳以軒弄死,死到臨頭,想著卷鋪蓋走人,卻還是沒忘記習慣性的給自己拉一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