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宿命
禪院中,那名喚空竹的小和尚正坐在屋檐下望著這突然的急雨,若有所思。
“空竹,今日你為何一直心緒不寧?!?p> “師父,這雨來的那么急,那兩位施主去了后山,也不知如何了?”空竹一手摸著自己的光頭,自從剛剛見了那位女施主的樣貌開始,他就一直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光頭,這是他一有想不通事情的時候,便會做的習慣性動作。
“是么?為師一貫如何教導你的。不可妄言?!崩虾蜕兴坪跻谎郾憧创┝丝罩?。
“師父,徒兒是有一事不明,您曾說女人是老虎,但是我看那個女施主似乎不像老虎。更像一只……狐貍。”空竹一臉的惑色。
“空竹,你是我見過最有慧根的弟子,這事只能靠你自己去參悟?!崩虾蜕姓f著嘆了一口氣,“只是這紅塵之事,能不沾便不沾。須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老和尚看了一眼這天,”這雨很快就會停?!?p> 空竹望著老和尚回屋的背影,又一次摸了自己的光頭,喃喃道,“師父,徒兒還是沒懂。”只是又若有所思的望著雨,這雨看著也不像要停的樣子啊。只是那女子摘下面紗的情景,就是那般久久縈繞在腦海中。
這雨下的突然,那女施主穿的單薄,也不知會不會著涼。空竹思及此,走到了墻角,拿起了那兩把油紙傘,還帶了上了一件斗篷,往后山走去。
老和尚看著空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捋著胡須搖了搖頭,嘆氣道,“萬般皆是命?!?p> 這雨下的突然,停的利索。也不過下了一個時辰。不過比起這個,白澤這出了一身汗,人也精神了,只是為什么他會抓著小舞的手?白澤尷尬地松開手,他病中的模樣和喝醉酒的模樣都是像足了鳳九的,他心里知道,他應(yīng)該沒亂說什么吧?
“你醒了?”小舞關(guān)切地問道,她的神色顯得有些憔悴。
“我?”白澤坐起,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鳳九和同樣一臉戲謔望著他的陳燁。“你們?……為何這般看著我?”
“某人病迷糊了一直叫娘親呢?羞羞?!兵P九笑著做了一個鬼臉。
鳳九還真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這樣呢?白澤望著鳳九那般模樣,想起了之前在梵音谷中,她打趣他的那次,會心一笑,只是寵溺的眼神讓一旁的小舞皺著眉,將頭別向一邊。
小舞只覺得氣血翻涌的厲害,白澤能這么快醒來,因著她偷偷使了法術(shù)助他化解了反噬,此時她的反噬上來,那自腹中翻涌到喉間的血,卻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陳燁適時擋在鳳九的面前,對著鳳九說道,“這外邊的雨也停了,他也醒了,我們還是走吧?!?p> “我娘看我這么久沒回去,估計要急了?!兵P九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陳燁瞥了一眼白澤,這人好生討厭,居然用這種眼神望著鳳九,要不還是讓青瀾將他……
“快走啊。”鳳九站在洞口,回身望著在她身后突然杵著的陳燁。
“雨都停了,你還要在這礙眼做什么?”鳳九說著一臉調(diào)皮地朝山洞內(nèi)張望了一下,隨即偷笑著拽著陳燁的衣袖往外跑。
剛下過雨的山路尤為滑濘,鳳九走的又急卻是腳下一滑,陳燁哪怕在旁扶著卻還是扭了腳。鳳九尷尬地望著摟著她腰的陳燁,每次陳燁這般望著她,她便心里發(fā)毛,此時這種感覺又出來了?!澳莻€……陳老兄?!?p> 陳燁將鳳九扶正,沉聲道,“別急,小心點。”
這般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對每個女人都是有著致命殺傷力的,這點陳燁很清楚,一般女人不都該順勢倒在他的懷中,畢竟這是他以往一直遇到的畫面。
只是鳳九卻后縮了一步,“啊?!焙锰?,腳扭到了。鳳九苦著臉,這些該怎么辦?
陳燁見此,蹲下身子,“上來吧。”
“不太好吧。”鳳九有點抗拒。
“嗯,是不太好,那我還是抱你吧?!标悷钜彩撬妓髁肆季貌胚x擇背,畢竟這山路背著走會比較好一點,但是若是鳳九選擇讓他抱,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不,還是背著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