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能,就像一個黑洞,無窮無盡。
今天鎮(zhèn)上的人格外的多,熙熙攘攘的。
陳北和葉湘剛從監(jiān)獄回來,本想著在這街上散散步。但這擁擠的人潮,卻使得他們被迫加快了前進腳步。
“今天是趕集嗎?陳貝!”葉湘對著陳北喊道,但由于街上的叫賣聲太過嘈雜,他好像并沒有聽見。
陳北此時的目光正被路邊的一些小攤位吸引了過去,忽然,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連忙回頭看了眼葉湘
“剛剛是你在叫我嗎?”
“今天應(yīng)該是趕集吧?”
“是吧,這么多小商販?!?p> “好久沒出來玩過了,要不……在這逛逛?”說著葉湘已經(jīng)奔向了一個正在做糖人的老爺爺。
“好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閑人一個?!标惐备谌~湘后面,看著這個老人只用一點糖漿便神奇地做出了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人物,陳北也是暗暗叫絕。
“我好喜歡這個糖人,太好看了吧!”
“這是嫦娥,肯定好看咯。”那老爺爺笑呵呵的看著葉湘,雖然他操著一口地道的方言,但葉湘他們很快便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覺得好看嗎?葉湘拿起那個糖人轉(zhuǎn)身向陳北問道。
“和你差不多,”
葉湘聽到這句話后,似乎挺高興,但沒想到陳北接著又說了一句。
“長得……確實一言難盡!”
葉湘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你這人真沒意思?!彼幌牒完惐痹儆懻撨@個話題,于是就和做糖人的老爺爺聊了起來。
陳北也沒再多說什么,便往四周看了看。
忽然,他眼前一亮。
一個身形魁梧的人,在人流中不斷穿行著。他穿著一身像是在工地上穿的衣服,戴了副墨鏡,又刻意地把衣領(lǐng)拉高。盡管看上去很低調(diào),但卻讓人感覺到他好像在刻意的隱藏著什么。
陳北一直盯著那個男人
沒錯,就是他。
陳北連忙走向前,拍了拍葉湘的肩,她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糖人“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你干嘛呀?你得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糖人?!?p> “好好好,賠你一百個都行。”陳北放低了聲音“我看到殺趙更的那個野人了?!?p> 葉湘也忽然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
“在哪?”
“這你就別管了,我現(xiàn)在先跟過去,你去警局多找些人來,我已經(jīng)用微信發(fā)起了位置共享,你們記得趕快跟過來?!?p> “好的?!?p> “嗯嗯,分頭行動?!?p> ……
王梓坤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看上去很煩躁。
剛剛陳北和葉湘打電話告訴他,說監(jiān)獄里那五個參與了李一博被害案的詐騙團伙成員在這段時間里全死了,三個是病死的,一個從高處摔下,摔死了,還有一個和監(jiān)獄里其他的犯人起了爭執(zhí),被活活給打死了。
王梓坤隱隱感覺到這些案子的背后遠不止這么簡單,從這五人的死亡情況來看,這絕不是一個巧合。
最讓他感到懷疑的還是對王良的審訊,他承認的太直接,太不真實了,很難不讓王梓坤起疑心。
上一次,因為上級的壓力,王梓坤被迫選擇了誤判。但這一次,他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
陳北一路跟著那個人來到了國道旁邊,看見他上了一輛出租車。
陳北很著急,他怕那個人就這樣在他眼前跑掉了。
好在沒過多久,后面又來了一輛出租車。
陳北連忙招手,把那車給攔住了。
“快!幫我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不能超過他,也不能讓車里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跟著他。”
“沒問題,前面那車是老式的,我這車可是最新款的,性能更好,保證不會跟丟?!?p> “好的,謝謝師傅。”
這兩輛車就一直這樣,一前一后的開著。
……
前出租車內(nèi)。
司機:“后面那車可真奇怪?。 ?p> 野人:“怎么啦?”
司機:“后面那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
野人:(摘下墨鏡,往后看了看)“說不定他只是開的慢了些,應(yīng)該沒什么異常吧?”
司機:“我跟你說,做我們這行的,時間就是金錢,后面那車可是最新款的,性能比我的車好,按理說應(yīng)該早就超過了我了?!?p> 野人:“總有那么幾個開車開的慢的?!?p> 司機:“以前是有,但在我們這行巨大的競爭壓力下,開慢車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從這個市場里出局了。”
野人:(沉默了一會兒)“師傅,等下就在前面那個廢舊工廠里停車吧?!?p> 司機:“哦,好的?!?p> ……
前面那車停在了路邊,野人下了車,朝著旁邊的一個廢舊工廠里走了進去。
載著陳北的那車很快也停了下來。
陳北匆匆付完錢,便連忙跟了上去,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野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他不想放棄,于是小心翼翼的往那廢舊工廠里走了進去。
這個工廠看上去廢棄了很久,到處都是銹跡斑斑的。
陳北屏住呼吸,慢慢推開了那扇門。
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于是陳北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慢慢的向里面走了進去。
突然,門后竄出了一個人影,將陳北撲倒在地,陳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機“叭嗒”一下,從手上掉了下去。
陳北剛剛想起身反抗,卻感覺渾身使不上力。
野人在力量上占據(jù)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陳北現(xiàn)在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但野人并沒有急著對陳北動手,只是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他。
借著外面透進來的一絲光亮,陳北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大概的輪廓。
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著,野人閉上眼睛,他似乎沒有對陳北動手的意思。
但陳北知道他呆在下面越久,危險就越多幾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左邊的膝蓋頂了一下野人的背。他似乎感到了疼痛,劇烈的顫動了一下。于是陳北又趁勢將野人掀翻在地,然后站了起來。
這一次野人沒有猶豫,他奮不顧身地朝著陳北沖了過來
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但陳北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大部分時間陳北都在被動的接受著對方凌厲的攻擊。
他的額頭上,鼻子邊,嘴邊都不斷地有鮮血冒了出來。
陳北抓住了野人攻擊的一個空檔,連忙脫開了身,向著工廠的樓上跑去。
野人也連忙跟了上去,但轉(zhuǎn)眼間陳北便不見了
野人開始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陳北的蹤影,當(dāng)他走到二樓的一個陽臺邊時,陳北忽然跳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向了野人。
他和野人一起從二樓摔了下去,好在二樓并不高,他們兩人并沒有大事,只是野人的小腿在墜落的過程中插進了一根立著的鋼錐,鮮血直冒。
野人痛苦的呻吟著。
就在這時,警笛在四周響了起來。
在野人被押走的那一刻,他停在了陳北面前。
“是什么讓你愿意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抓我?”
“戰(zhàn)斗的意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