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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小衙內(nèi)

第四章 蒙混過關(guān)(下)

平平無奇小衙內(nèi) 聲行者 2952 2020-02-23 16:08:18

  高檻起身,晃晃悠悠的邁出了臥室,伸了個懶腰。

  只見門口候著兩個家仆,一左一右躬身立著,手里提著燈籠,燈籠上寫著大大的“高”字兒。

  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了,這倆人今天值夜班,是一對孿生兄弟。

  老大叫殷喜,老二叫殷燕,都生的白白胖胖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像個家仆。倆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老大殷喜更胖一點,一肚子的壞水,往日里沒少給高衙內(nèi)出餿點子。

  這老二殷燕,雖說沒他哥哥那么壞,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愧是孿生兄弟啊。

  他們倆兄弟和之前被花和尚揍了的范天、范云兩兄弟是高衙內(nèi)的長隨,加上高衙內(nèi)五人自稱開封五虎,當(dāng)然這么霸氣的外號肯定是高衙內(nèi)起的。

  五人自小一起長大,整日里游手好閑,混跡于開封街頭,關(guān)系匪淺。

  高俅發(fā)跡以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高衙內(nèi)就把他們?nèi)寂M了高府,因為和高檻的關(guān)系,幾人被高俅倚為心腹家將。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幾個仗著高俅和高衙內(nèi)的名頭狐假虎威,五品以下官員見面都得喊他們一聲爺,更不用提在普通百姓面前了。

  高檻暗自腹誹著,什么開封五虎,五害還差不多,找個機會得把這外號給改了,咱丟不起這人。

  殷喜殷燕見高檻出來,趕忙上前搭話。

  “檻哥兒,好點兒沒有,你傷的那么重,怎么這么快就起來了?”殷喜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道。

  “是啊檻哥兒,還是多休息休息為好?”殷燕也跟著說道。

  倆兄弟的關(guān)心不像是裝出來的,高檻用讀心術(shù)也確實看出來他們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

  心下不由得感慨,像高衙內(nèi)這樣的沒品味的不是應(yīng)該沒朋友的嗎?

  高檻拍了拍倆人肩膀,佯裝感動。

  “好兄弟,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嗎?明天咱們繼續(xù)玩去!你們先去休息吧,不用再這兒守著了?!闭f罷就準備去找高俅和夫人晁氏請安。

  殷家兄弟趕緊跟上,高檻回頭正欲攆他們走,忽見二人走路姿勢怪異,就停下來問是怎么回事。

  “檻哥兒,沒什么大礙,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危險的事,太尉大人發(fā)怒,賞了我們每人二十軍棍,好在行家法的那家伙還算識趣兒,只傷了點皮肉。”殷喜回答道。

  高檻想起來了,他昏睡中好像聽到自己便宜老爹說過這話。

  “太尉交代,要我們貼身守護,不得離開半步,否則就打斷我們兄弟的狗腿”殷燕又補充了一句。

  高檻無奈,高俅發(fā)話了他也不敢輕易忤逆啊,只能讓倆兄弟跟著。

  三人穿過重重回廊,一路來到了后堂。

  高俅的臥房里燈火通明,高檻在老遠就聽見高俅的怒吼聲:

  “都是飯桶,查了半天連那花和尚的影子都沒找到,老子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一群廢物?!?p>  高檻沒有通報,直接就學(xué)著高衙內(nèi)那六親不認的步法搖晃著進去了。

  挨罵的是高俅府內(nèi)供養(yǎng)的一名劍客,喚作馬憶安,人稱“金城一劍”。

  此人曾在金城犯下案子被通緝,后來流落到開封,不知怎的就到了高俅府上當(dāng)了門客。

  據(jù)說武藝很高,具體有多高他高檻也沒見過。記憶里好像沒見這家伙施展過。

  “我說老頭,發(fā)那么大火作甚?你兒子我這不好好的嗎?”

  一邊說一邊作勢讓馬憶安先下去。

  高俅見兒子來了,也顧不上訓(xùn)斥馬憶安了。趕忙上前抓住高檻上下檢查了一番,一旁的夫人晁氏也一臉喜色的湊了上來。

  “檻哥兒,小楠那丫頭剛才說你好了,為父還不敢相信。真是上天保佑啊?!闭f完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晁氏還是不放心,拉著高檻的胳膊,又難為情的盯著高檻襠部看了一眼問道:“你那里……沒什么大礙吧?”

  這晁氏雖說半老徐娘,可風(fēng)韻猶存,高檻被她盯著看得滿臉羞臊,再說又不是自己親媽,自然不好意思。

  高檻趕緊推開晁氏的手,轉(zhuǎn)身走到高俅的虎皮太師椅跟前大喇喇的坐了上去。

  “好著呢,放心吧?!备哔捶驄D倆生怕他關(guān)鍵部位受創(chuàng)不能給老高家傳宗接代,也是真的心疼他這個兒子,心里有點小小的感動。

  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父母對自己也是這般關(guān)懷,不免傷神,面露悲戚之色,也不知道二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高俅見他難過,以為身體哪里又不對勁了,擔(dān)心的問道:

  “可是身體不適?為父立刻請?zhí)t(yī)來為你診治!”

  高檻趕緊起來制止。

  “不用了爹爹,我好著呢,只是覺得自己頑劣無知,惹下禍事,讓爹爹娘親勞心,心中覺得有些愧疚?!?p>  說完還雙手作揖,對著高俅和晁氏深深的行了一禮。

  這下,高俅和晁氏愣住了。

  這混賬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懂規(guī)矩了,莫不是傷到腦子了。

  晁氏趕緊上前摸摸高檻的額頭,這沒發(fā)燒啊。只急得兩人拍手頓足,大呼完了,以為這兒子被打傻了。

  高檻心里苦笑著,這算怎么回事啊,老子好不容易裝了回孝子賢孫,還是被你們當(dāng)傻子看了。

  無奈,只好繼續(xù)裝回高衙內(nèi)一貫的做派。

  “我說老頭你們這是干什么呀,我真沒事!”

  得,一聽高檻的語氣又回到了以前的老樣子,也不尊稱他們爹爹娘親了,這夫婦二人才算放下心來。又是端茶又是遞點心,像伺候祖宗似的好一番關(guān)懷啊。

  氣的高檻心里不住的嘀咕,你們兩個老家伙是不是犯賤,好好的跟你們說話反倒把我當(dāng)傻子看待,非逼著我當(dāng)無賴。

  享受了一會老爹老媽的關(guān)懷,高檻站起身來,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

  “爹爹、娘親,孩兒這次因禍得福,昏睡中夢到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白胡子老道,他說和孩兒有緣,愿意點化孩兒收我為徒,還為孩兒洗筋伐髓?!?p>  “孩兒起初以為只是做夢,醒來發(fā)現(xiàn)全身傷痛全無,頭腦清明,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孩兒這才信以為真。”

  “爹爹身居高位,整日為朝廷大事奔走勞累,孩兒以后定會勤讀詩書練習(xí)武藝,將來好為爹爹臂膀。”說完,恭恭敬敬的朝高俅行了個大禮。

  高俅和晁氏呆立半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高俅先回過神來,趕緊走到門口四下里瞧瞧,打發(fā)門口的兩個丫鬟下去,又對院子里站著的殷喜殷燕命令道:

  “吩咐下去,后堂十丈以內(nèi)不得入內(nèi),違令者,殺!”

  高俅惡狠狠的下了命令。殷喜殷燕兩兄弟趕忙應(yīng)諾,準備下去執(zhí)行。

  “等等!”

  高俅叫回了殷喜殷燕,拉低聲音對著二人耳邊說到:

  “剛才那兩個丫鬟,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殷喜殷燕點頭應(yīng)諾而去。

  一時高府后堂戒備森嚴,家將門客們把整個后院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高俅回身關(guān)上房門,一臉凝重的喚高檻進到里屋。

  高檻趕緊跟上,他沒聽到高俅吩咐殷喜殷燕殺掉兩個丫鬟的話,否則肯定會嚇尿了不可。他只覺得此時的高俅像變了個人似的。

  高檻從未見過高俅在他面前這般威嚴過,上位者的氣息展露無遺。他感到后背發(fā)涼,絲絲冷汗冒了出來,不免心里忐忑,以為被高俅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剛想運起讀心術(shù)探測一下高俅的內(nèi)心想法,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怎么也使不出來。應(yīng)該是之前對小楠和殷喜殷燕兄弟連續(xù)使用讀心術(shù),精神力消耗過大了,看來這讀心術(shù)是真的不能隨意使用。

  高俅低聲正色對高檻說到:“檻兒,你適才所說可句句屬實,切不可誆騙為父,這事關(guān)重大,你要想清楚了!”

  高檻嚇得腿都發(fā)軟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努力堅持著。

  他強裝鎮(zhèn)定對高俅道:“父親大人,孩兒所說沒有半句假話,那老神仙確實在睡夢中點化了孩兒,并傳授孩兒技藝。父親,孩兒聽殷喜殷燕說那魯智深三拳就打死了關(guān)西的鄭屠,那鄭屠身體可比孩兒強上數(shù)倍,孩兒受了那魯智深盛怒之下的一腳,不但不死現(xiàn)在還連一點傷都沒有,除了神仙本事,何人能夠做得?”

  高檻一番鬼話,只說口沫橫飛,差點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高俅聽得是連連點頭,神色慢慢緩和下來。

  高俅聽得是連連點頭,神色慢慢緩和下來。

  等高檻說完,高俅已是滿臉堆笑,一張大嘴高興地都快咧到后腦勺去了。

  拉著高檻一起跪下,對著屋頂連磕了三個響頭,只磕得高檻腦袋嗡嗡作響。

  按高俅的說法是,拜神必須要虔誠,更何況拜的還是他的神仙老師,同時也要感謝高家列祖列宗的保佑。

  高檻揉著腦袋心底暗罵這便宜老爹,惡毒的詛咒他今晚房事不舉。一邊又暗自慶幸,總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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