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逆天的解釋?黎醉愣了一下,隨后萬分嫌惡地捶打他,“你好惡心。”
“嗯,我知道?!北£套约阂蚕訔壸约壕谷贿@么沒下限。
他的自尊和驕傲統(tǒng)統(tǒng)拋掉了。
他的贊同讓黎醉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定定看著他:“你是不是個理科男?”
“我本碩連讀,修的是經(jīng)濟(jì)學(xué)?!?p> “那高中呢?”
薄晏捏了一把她的小臉,“那么執(zhí)著問這個干什么?”
“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你證明的方式好奇葩,活脫脫一個理科生?!?p> “我高中是文理兼修?!?p> 薄晏很早就繼承家業(yè),打理公司,所以他的學(xué)業(yè)都是在家里完成的,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大會與人溝通這種微妙的情感。
“可惡?!?p> 黎醉咒罵一聲,覺得上天太不公平了。
“現(xiàn)在愿意和好了嗎?”
黎醉抹抹嘴,從他身上下來。
懷中的柔軟消失的快得讓薄晏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怔怔看著她。
可黎醉沒有看他,她起身,信步朝樓上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薄晏正要以為自己的道歉不起作用,心一急,拋下重磅炸彈,“你要是想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繼續(xù)去上班,我也可以同意的?!?p> 這是他的最后底牌,剛才沒有亮出來,是想成全心中的占有欲。
如果他不限制她的自由,他的胡思亂想和暴躁無常的次數(shù)會越來越多。
黎醉肩頭微動,赦免的話落下,“快把花插起來?!?p> ……
薄晏從來沒有把心思這么放在一束花上,插來插去,擺弄了好多次,甚至還手機(jī)百度起花藝來,好在他聰明,一看就會,折騰了一會,總算插好了,拿著花瓶上了樓,黎醉已經(jīng)洗完澡出來。
他故意把自己的成果顯示給她看,“好看嗎?”
“還不錯?!崩枳碚\實(shí)回答。
得到她的贊美,薄晏彎起唇,開心得像個孩子,雖然他表情冷靜,心里其實(shí)樂開了花,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讓自己如此快樂。
他現(xiàn)在的情緒完全被她操控,雖然他知道這不是好事,可他眼睜睜的,只能看著自己沉溺其中,因?yàn)椋坏┫胍咕芾枳?,心痛的是自己的心?p> 他的思維沒辦法和自己的心抗衡。
薄晏將花瓶擺放在茶幾上,看了看,又覺得位置不太好,前后挪動了好幾次,看得黎醉一陣心累,“你不累嗎?”她不知道薄晏有強(qiáng)迫癥的,不就是一盆花,至于弄來弄去的?
“我不累?!北£虖澲?,又挪動了幾下,退后再看,從床上這個位置看過去,花很美,他終于滿意了。
他想要黎醉一抬頭就能看見。
黎醉吹頭發(fā),薄晏便走過來給她吹。
黎醉想著上次讓他吹頭發(fā),還是自己逼迫的,現(xiàn)在竟然這么自覺,簡直難以置信,她現(xiàn)在是明白為什么有的女人熱衷于調(diào)教男人了,尤其是那種浪子。
薄晏給她吹干頭發(fā),便催促她上了床,黎醉不情不愿爬上床,十分納悶,“你急什么?”
“你剛才不是還說累嗎?”
黎醉頓時無語,她不過隨口一說,這種話他也當(dāng)真啊!
不過她還是爬了床,畢竟自己不能打自己的臉,圓謊也要徹徹底底。
薄晏怕她著涼,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就進(jìn)了浴室,他洗得很快,很快就出來了,那種行為,好像生怕黎醉消失了一樣。
黎醉微張著嘴,看著他來不及擦干凈水珠就出來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薄晏抖了抖身上的水,系好浴袍的帶子就上了床。
水珠都滴落到被子上了,黎醉往一邊挪了挪,十分嫌棄,“你看你,都不擦干凈水,被子都濕了?!?p> 薄晏只好又下床,抽過床頭柜上的的紙巾給自己擦干水珠才又爬上床。
他進(jìn)了被窩,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手摟住黎醉的腰,摸到她纖細(xì)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還有絲滑綢緞般的睡裙滑過自己的掌心,他的心便微微熱起來,眼睛里也染上一抹異樣的情愫。
“這家伙莫不是發(fā)……”
黎醉想到那個字眼,馬上停止了想法。
可薄晏的眼神分明寫著渴求,她還看錯??!
就在黎醉考慮著要不要給他來一拳,把他打暈,薄晏卻沒再有下一步暗示了。
“你身上這套睡裙太單薄,你晚上睡覺喜歡踢被子,這樣肩膀很容易受涼的,明天我會讓下人置辦最新的保暖睡衣?!?p> “還最新,你咋不說最新時裝全部堆到家里來?”
“你要是想置辦衣服也可以,明天我會請高級設(shè)計師為你量身定做?!?p> 看著他眼神中的認(rèn)真,黎醉無奈了,“你這個人怎么聽不懂別人話中的潛含義?不過就是套睡衣,隨便穿穿就可以了?!?p> “怎么可以隨便?”他的手想要將她肩上滑落的肩帶挑上去,但還是克制住了,因?yàn)樗伦约簞恿怂髸滩蛔 ?p> 從他開始在乎她的這刻起,她的一切就不會隨便了,他會給她最好的一切。
“唉,懶得跟你說,睡覺了?!崩枳砻α艘惶欤娴挠行├哿?,而且薄晏颶風(fēng)式的變化,她需要消化,如果跟他較真起來,只怕會沒完沒了。
她微闔著眼,昏昏欲睡,薄晏摟著她,熱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肩頭上,“如果你真的想上班,不愿意去我的公司,我可以允許?!?p> “真的?”這猶如大赦天下般的恩典賞賜下來將黎醉的瞌睡蟲一下趕跑了,她睜開眼,反過身面對著他。
她難以掩飾的歡喜讓薄晏的心又澀又軟,他繃住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冷漠,“不過你的手機(jī)必須隨身攜帶,我打電話,你不可以不接,必要時要向我匯報你的行蹤,手機(jī)沒電之類的不能成為你不接電話的理由……”
黎醉聽著他又提了諸多條件,垮下臉,“那你還不如不要說呢!那比看管犯人還嚴(yán),我沒見過你這么嚴(yán)的牢頭?!?p> 薄晏的控制欲讓她抑壓得慌,想當(dāng)初,喬邵白對她多么寬容,她想要追逐夢想,他不僅不阻攔,還給她造就翅膀,時刻鼓勵她,也百分百相信她。
可薄晏,好像她不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就會出軌背叛他似的,這種不信任感讓黎醉很難受。
可薄晏卻只知道自己在乎她,一看不見她,他就會心神不寧,就會狂躁,只有她在身邊,他的心才能安靜平和下來。
“好,如果你覺得你做不到,我不介意你來我的公司工作,放心,我會給你正常發(fā)薪,給你安排合理的工作內(nèi)容,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朝九晚五,在公司,不必把我當(dāng)丈夫,當(dāng)正常老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