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沒帶恨……
這林霜長老不愧是連娃娃音都打不過的存在,這還沒開打,陣勢就落了一半,還打個毛線球。
品、再細(xì)細(xì)品會這靈臺中的那部功法——冰逆白景無相道。
以陳不修目前的修為,也只能堪堪看到簡單的介紹和凝氣初階的內(nèi)容。
此法乃為水火交融,冰火之道。
以火屬靈氣為根,水屬靈氣為脈,水火行逆轉(zhuǎn)之道而生冰,祛火之燥,留火之烈,融冰于寒,寒無形,故稱冰逆白景無相道。
此功法簡直是坐上竄天猴,可修煉至化神境,分三境九轉(zhuǎn),并自帶一門術(shù)法,寒陽。
陳不修觀后,久久不能平靜,心想這林霜這么大陣仗,到底是啥意思啊,這功法怎么看都不像水貨功法,林霜傳法時候連本相謠都放出來了,該不會這也是她自己修行的功法吧。
高階修士自己的功法不都是敝帚自珍的嗎?看看谷梁性這老頭就知道,再說自己見了三瘋好幾次了,也沒見他傳什么自己功法、術(shù)法什么的。
陳不修帶著一頭的霧水,邊開始修煉起,冰逆白景無相道第一轉(zhuǎn),云水。
……
“咳……咳……啥玩意兒?林丫頭你把冰逆白景無相道傳他了?”
谷梁性聽到林霜的話音,一口茶差點嗆到肺里,胡子上都差點沾到茶葉。
“這小兔崽子,敢打著本座的旗號去騙功法,看我怎么收拾他?!?p> “師伯,您就別在霜兒面前演戲啦,您要是不想傳他冰法,也不會給他信物。”
“我給他,那是用來交流……是用來做其它用途的,誰想到這小子猜到是我,然后跑到你那里去要功法,我看這不是要,這是騙?!?p> “難道不是您告訴他,我這里掌管著極火宗所有的冰法嗎?”
林霜莞爾一笑,仿佛將這個貓奴師伯的脾氣秉性看得一清二楚。
“呃……這個我可沒說。”
“那我那天和您確認(rèn)的時候,我看您也沒說反對啊。”
“那還不是想著你那冰法那么多,隨便給他一份,打發(fā)一下,解決了心脈反噬不就完事了嘛,誰知道你把……”
“我是看他和淮月姐有緣,這功法極難修煉,非是有男子氣魄、有大氣運(yùn)、大毅力者不可,我也一直想給淮月姐找個傳人?!?p> “淮月丫頭?不過也是,這小崽子連淮月惡搞的水刀勢都能練成,學(xué)這無相道也算冥冥中的安排吧?!?p> “這小子你還見過呢,就是外門除妖風(fēng)波中,那個來中來殿被問話的凝氣小子?!?p> “哦?想起來了,那個喜感的小光頭啊?!?p> “不過林丫頭,你這怎么學(xué)著淮月一樣不著調(diào),這傳法也太隨意了,是不是誰和你大師伯來一句有緣,他就會傳極陽戮陰刀啊,什么時候一句有緣變得這么值錢了?”
“如果大師伯覺得真有緣,一個秘術(shù)而已,他老人家不會像您這么摳門的啦?!?p> “當(dāng)真不隨意?現(xiàn)在去收回來了還來得及,如果你放不下仙子的臉面,我去收,本座自會給到他滿意的補(bǔ)償。”
“不隨意,不隨意。”
帽紗下,又是一股淡淡的,帶著追憶的笑容。
聰明人過招,招招致命。
“對了師伯,長靈,在我那里,您看您什么時候領(lǐng)回去?”
“什么?長靈又跑去偷魚啦?”
谷梁性一聽到長靈,又意識到有些失態(tài),緩緩放緩了語氣。
“哦,知道了,幾條八根須而已,本座付錢給你便是?!?p> “師伯,最近小小告訴我,八根須漲價了,長靈搶了這么多八根須,不能單單一點靈石就能衡量的吧,這樣吧,價格就漲到一個地火窟名額?!?p> “你要地火窟名額干什么?”
谷梁性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但是硬擺著前輩高人的風(fēng)范,以免在贖貓談判中落了下風(fēng)。
“我就是預(yù)定一個名額?!?p> “林丫頭,我就沒怎么見過你對哪個新人這么關(guān)心過,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無相道一境破境需要極大量的火源之氣,你是不是又想幫那個臭小子?”
“師伯明察秋毫,霜兒豈敢造次。”
“這個不行,幾條八根須而已,漲價漲破天,也不值這個價,再說了,這小子打著我的旗號撿了個這么大的便宜,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還倒貼?休想!”
“當(dāng)真不行?”
“不行!”
“那長靈就只能在霜兒那里多玩幾天啦,就是不知道一色泉它呆地習(xí)不習(xí)慣?!?p> “換個條件。”
“好的,師伯,我回去問問小小,最近八根須漲價漲到多少了,霜兒就先告退了。”
“好的,問好了,告訴我?!?p> 谷梁性這輪談判還是挺到了最后,反正地火窟的名額在自己手里握著,先以退為進(jìn)再說。
谷梁性在林霜走后,來回踱了幾步,自言自語。
“你說說,你一個當(dāng)貓的,去偷個魚還三番五次地被人家給逮住,怎么這么廢物呢,就知道窩里橫?!?p> 狠下心來打算讓它在外面多受幾天罪,不過轉(zhuǎn)身,就立刻給林霜傳信。
“價格問好了就告訴我,記得給長靈多點好吃的。”
……
長生海邊,漠土飛揚(yáng),頗得長河落日大漠孤煙之景。
靠近晌午,石屋環(huán)列的寺廟,其實如果這石屋內(nèi)如不供奉金身法相,根本談不上是一座寺廟。
白衣赤腳的少年僧人,推門而入,穿過護(hù)法殿,入得主殿石屋外。
赤腳踩在石板和碎石上,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不適之感。
“見過佛子?!?p> “見過尼瑪師?!?p> “敗給天青上人也是佛子的機(jī)緣,佛子后面乃是西佛國領(lǐng)袖,莫要過于執(zhí)著?!?p> 少年僧人悠悠開口,掐著一式印決,坐在了老僧后面。
“過于執(zhí)著方為大毅力,無大毅力怎么破開顛倒夢想?”
“毅不如法,反去甚遠(yuǎn)?!?p> 白衣老僧同少年僧人席地而坐,這長生海的塵土隨風(fēng)在這院內(nèi)打旋而散,一如剛剛二人所言,這世間之大毅力的方向是否就如這塵土,如不如法,決定著這塵土到底是無生沙礫,,還是有生之壤。
“佛子是來取天佛卷的吧?!?p> “尼瑪師抬舉了,三萬載前初祖西渡,留下天佛卷,乃為西佛國國鑒,歷代佛主、佛子到這里也都是只有參詳之說,留下些許法悟,小僧也只是到此參詳。小僧在大僧您面前,不敢造次。”
“我就是個看門人,佛子請隨我來吧。”
“多謝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