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許看著緣無方離開的地方,心中不禁有幾許嘲諷。
妖王……
這一屆的妖王的確比往屆要聰明,但還差點火候。
xx
白泐泐坐在白可許的正前方凝視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呃……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想……”
“想都別想!你今天又在搞什么?又算計我?”因為銳夢在睡覺,所以白泐泐盡量將音量放低,但又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厲色。
白可許用手指關節(jié)輕輕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那模樣顯然是沒有意識到白泐泐有多不高興。
“那啥……這不被算計多了就習慣了嘛……”
“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育你就不知道在家中誰是這個!”白泐泐表情猙獰地豎了豎小指。
白泐泐之所以敢對白可許這樣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白可許是不能傷害自己的,正所謂,一坑應坐死。
所以白泐泐逮著這個漏洞經(jīng)常收拾會算計自己的白可許。
而這次,實在是很危險,以白可許的警惕程度,妖王的到來他會很明顯的感覺到。
而且,像平時的小訓練白可許都會布下連妖王都無法感知到的隔離結(jié)界以防他們出事。
而這次怎么就忘了?而且就這次“疏忽”,還把妖王引來了。
這些巧合都指向一個真相——白可許又在算計人,而且是在算計自己。
白可許突然面色一僵,然后向著后方倒了下去。
白泐泐一副習慣了的樣子,把白可許整個人完整地推到了沙發(fā)上。
以前白可許有給他們解釋過,自己因為某種原因,會間接性暈倒。
但是自從白可許當了自己監(jiān)護人后,白泐泐就發(fā)現(xiàn),一般白可許暈倒時都是有什么他怕面對。
她總覺得白可許是裝的,所以曾經(jīng)就為了看白可許是不是裝暈而請假一直盯著白可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人還真暈了。
至少是像普通人暈那樣,一兩個小時過了才醒了。
而且在躺著的時候,他眼皮壓根沒有顫抖,參考到自己裝暈會抖眼皮,所以白泐泐相信了他是真的暈。
等白泐泐把客廳的燈關上,去了她自己的臥室,直到聽到了關門聲,白可許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干,他有想到緣無方會發(fā)現(xiàn)假袖子,但是沒有想到緣無方發(fā)現(xiàn)得這么快。
而且!他竟然還用假袖子來擦他自己的鼻涕?。▽τ诎卓稍S來說眼淚和鼻涕是同一性質(zhì)。)
天知道剛才他用偽物看見了什么!一個放大的鼻子和一張巨大的、露出了獠牙的嘴!
正當他發(fā)愣的時候,偽物就被燒了。
為了不被緣無方發(fā)現(xiàn),自己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他注入了兩年修為的偽物啊……就這樣沒有了,好傷心……
站在黑暗中的白泐泐此刻看著白可許聳動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道……這次他真的意識到自己有什么不對了?而且還愧疚到哭了?
白泐泐嘆了口氣,自己雖然很生氣,但他畢竟算是自己的養(yǎng)父,比起他養(yǎng)育自己的辛勞,這也沒什么,認識到錯就可以了。
然后白泐泐上前去拍了拍白可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沒事兒,我也沒有……”很生氣。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白可許驚恐的雙眼與飽含零食的嘴。
白泐泐一瞬間臉就黑了。
白可許用自己手干凈的地方擦了擦嘴,尷尬的笑了笑,可能是笑得太用力,還噴出來一些噴到了白泐泐的臉上。
白可許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后用自己剛剛拿零食的手去給白泐泐擦臉。
白泐泐:“……”
xx第二天
銳夢猛然從夢中驚醒,今天星期幾?要不要上學?白泐泐起床了嗎?白可許呢,怎么不叫自己?
然后很快在外面套了一件家居服就跑出房門準備去叫白泐泐。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人,被子也疊得好好的。
他想來白泐泐應該是去上學了,于是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準備回房繼續(xù)睡,結(jié)果,就在快要踏進房門的一瞬間,他眼角的余光瞟見白可許的房間是敞開的。
他心中有一些好奇,平時白可許的門都關得好好的,怎么就開了?
于是他走了進去,就看見白泐泐正坐著一根小板凳,背靠著獨立廁所的門上睡覺。
來不及想這是不是白泐泐的怪癖,銳夢就小跑了過去,拖鞋在地板上發(fā)出“踏踏”的聲音。
白泐泐在早晨的睡眠會比較脆弱,在聽見銳夢的腳步聲后就醒了。
“泐泐,怎么在這里睡?這里這么涼?!变J夢宛若一個慈祥的母親,他背后來自母親的溫暖圣光看得白泐泐有些晃眼。
因為是才醒來,她的意識有些朦朧,傻傻的看著晃眼的銳夢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在看壞人呢!”
銳夢的第六感在告訴他白泐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聯(lián)想到白可許也不在,就有些擔憂:“快起來吧,等會兒感冒了?!?p> “那你來這里坐著,不然等會壞人出來了!”白泐泐的模樣很認真,相信如果她可以知道自己沒睡醒是這個樣子她會很崩潰。
銳夢照著白泐泐地模樣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見白泐泐一只手很使勁地壓住板凳,然后叫銳夢快過去坐著,銳夢大步上前,一屁股把板凳壓得死死的。
直到看著白泐泐離開,銳夢才恢復了自己原本放松的狀態(tài)。
只聽廁所里面?zhèn)鱽砹税卓稍S的聲音:“小銳啊,是你嗎?快快,把門打開,這里面有味兒!”
銳夢溫柔一笑,他知道,一般白可許把白泐泐坑了之后,白泐泐都會把白可許關進各種沒有打掃廁所關一夜。
而這次的事情的確太過巧合,而且自己又為什么那么巧會剛出夢境不久就暈?
想來,這次他也是被算計的一環(huán)。被算計真的一點也不好受,所以他并不打算放他出來。
少年溫和地道:“我不是銳夢,我是白泐泐分身?!?p> 白可許:“……”你那明顯的男性聲音騙誰呢?
之后廁所里就傳來了白可許充滿了暴躁地怒喊聲。
銳夢只是笑著,沒有做任何多的動作。
他在回想自己幻境中的人,該怎么說,那個人似乎有一些怪,但他也說不出來,但總覺得那個“塢香”不是塢香。
但這只是直覺,所以他也沒什么證據(jù),更何況夢里自己只有最初的夢境見了她。到后來壓根沒見著,一直都跑去毀滅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