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不是不用嫁給金潤天了?”江明月掀開紅蓋頭,妝容早已哭花,乍一看像是見了鬼。
柳江姜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后又極其心痛,抱著江明月道:“傻丫頭,你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還嫁給什么金潤天!”
小喬扶著江明庭站起身來,江明庭正好與江明月對視了一眼,此時的江明月正用一種高傲的姿態(tài)看著自己,冷漠得像一個深宮怨婦。
“老爺,金潤天來了!”有下人來傳報(bào)。
江守犁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圣旨,淡淡一笑,“把人請進(jìn)來?!?p> “是?!?p> 下人很快走出院子到門口,跟金潤天說明情況。
按照習(xí)俗,金潤天本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進(jìn)入伯爵府,但是他并不知道皇帝的人前腳剛走,很是疑惑,“你確定要現(xiàn)在進(jìn)去?”
“是的?!?p> 即便心有疑惑,金潤天還是進(jìn)了伯爵府。
他身著紅色長衫,大步流星地跨進(jìn)伯爵府,來到庭院時,江明月已經(jīng)被柳江姜扶進(jìn)廳堂,江守犁也在廳堂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乍一看去,這一大家子人甚是孤傲清冷。
金潤天心想,不過都是一群只會裝樣子的俗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國之重臣?
然而走進(jìn)廳堂時,金潤天還是畢恭畢敬地行禮,“見過岳丈、丈母。”
“別別別,我們可受不起!”聽到金潤天這么一叫,柳江姜急忙抗拒道。
這回,江守犁也沒有阻止她,甚至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金潤天。
金潤天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這是什么情況?”
從他走進(jìn)院子時就覺得不大對勁,現(xiàn)如今心里的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江守犁,你該不會是要悔婚吧?”
“這悔不悔婚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苯乩鐚⑹ブ寄贸鰜恚皠偛疟菹掠兄?,把我家明月許配給太子做太子妃了?!?p> “這……”金潤天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事情,結(jié)結(jié)巴巴了好一會兒,“這怎么可能?”
金潤天打死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shí)。
但是就算自己嘴上說著不信,但他對東宮在選太子妃一事有所耳聞,近來他的舅舅楊逸他試圖在太子妃的人選上面插上一腳,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太成功。
如今看著江守犁一臉洋洋自得的樣子,金潤天卻只能咬咬牙,甩手離開。
“娘,我真的不用再嫁給金潤天了!”看著金潤天離開,江明月激動地又哭了起來。
“傻丫頭,還哭什么哭??!你馬上就是東宮的太子妃了!”柳江姜高興壞了,用手替江明月擦去眼淚。
江守犁也很高興,這太子妃的人選一向是請山中真人來窺探天意挑選而來的。
這也就意味著太子妃人選的誕生不會由任何一個人主導(dǎo),即便江明月是嫁給了東宮太子,那也不能因此表明他自己倒向了東宮。
一旦伯爵府還處在中立的位置,日后他在朝堂之上說話也便無需看太子和宰相雙方的臉色。
江明庭和小喬回到院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看到她們?nèi)绱顺林氐幕貋?,秋菊有些好奇,“大小姐,外面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喬:“秋菊,二小姐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