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位皇子最后的結(jié)局怎么樣,我并不知情,明錄也沒有記載。至于有關(guān)更多巫族的事情只有每一任的南疆王知道。我一個皇子,知道的也有限?!?p> 紀景行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赫連子羨,若真的沒有必要的話,他真的不去見夏玄辰。如果見了大夏朝的皇帝,那么他此次的游歷傳回南疆有些人的耳中,便是居心叵測,他不想招惹麻煩。
紀景行的心思抱負赫連子羨焉能不知,他問道“你不打算去見一見陛下嗎?”
紀景行尬笑一聲,猶豫了幾秒,“若是子羨你能替我說明,那我沒有見你們陛下的必要了?!?p> 赫連子羨突然問道,“聽說你訂婚了?”
紀景行愣住了,“怎么會?”這次出來雖名為游歷,但實則他是想找回自己的心上人。他自幼性子執(zhí)拗,一生認準誰便是誰,又豈會跟他人訂婚?
三個月前消息便已經(jīng)宣告了天下,怎么會有假?!澳辖暄硬柯涫最I(lǐng)的女兒,可不是玩笑。許是南疆王逼你面對的手段吧!”
想起南疆王,赫連子羨輕嘆了聲。他的父親恨不得讓他死,而紀景行的父親卻一心想把最好的都給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紀景行臉色異常難看,他父皇給他定下這樣的親事,分明就是想把他拉進王權(quán)的爭奪之中。戈延部落是南疆最為鼎盛的一個部落,他那幾個兄弟們一直虎視眈眈。沒有想到他的父皇竟然以這種方式硬塞給了他。
赫連子羨見狀,言道“有時候,你不爭不代表別人不會以為你不爭。紀景行,你有沒有想過,南疆王為什么要強行把你不喜歡的東西塞給你?是,你是不在乎王權(quán),你可以為了那些所謂的手足兄弟一退再退。但是這樣他們就會放過你了嗎?”
“南疆王已是遲暮之年,而南疆朝廷有多亂你不是不清楚,他這樣做也不過是出于一個老人想護住自己最心愛兒子的心而已?!?p> 南疆王的苦心赫連子羨能夠理解,有些時候他覺得紀景行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心思單純我行我素。要在南疆那樣復(fù)雜的形勢中長成這般的性子,可見南疆王的不易。
紀景行哪里聽得下去這般的道理,他此刻很是煩躁,忍不住抱怨道“我知道父皇的心思,但是我早就說過了南疆的王位我不要。為什么一定要逼得我們手足相殘呢?太子之位空虛這么多年,兄弟之間也就斗了這么多年。有時候我真的不能理解父皇的想法?!?p> “我明明就不是一個做王的料子,為什么非得選我。”
看著語氣逐漸激烈的紀景行,赫連子羨語言直白,“若你選擇不做王也能保全你自己,全身而退的話,南疆王又怎么會強迫你?”
“上次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就死在你那些手足手上了?!?p> 這句話倒是直直的插在了紀景行的心上,他臉色一白,沒有言語。所以他才想逃,逃得遠遠的。出身在王室他不能選擇,但是他不想雙手沾滿血腥,踩著血親的兄弟上位!
赫連子羨看著頭低垂著的紀景行,有些事他作為朋友只能點醒他,至于如何選擇還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赫連微君進來葳蕤軒之后,錦心便立刻遣散了眾人,將大門緊閉。這舉動讓赫連微君立生警覺。經(jīng)歷了上次赫連菁的事情,讓她對這幾個才人都多了幾分提防。